“赵寻安,与你个忠告,可能听得入耳?”
楚家老祖宗平复心情沉声说,赵寻安拱手:
“仙尊请说!”
“牵扯那位绿洲仙尊之事,不可多言,不可多闻,其牵扯之大,便是我等渡劫之人,也不敢妄言!”
见楚家老祖宗表情认真,赵寻安心里却是笑,绿洲仙尊便是自己随口杜撰,却又能牵扯到了哪里?
“轰~!”
赵寻安张口,刚欲言语,空中却有滚滚雷声起,便脖颈后方的须发都竖了起来,卜算疯狂预警,五脏六腑无有由头的疯狂蹦跳,心肝更是变作了擂鼓,撕心裂肺的痛。
“......”
用力捂住心口,赵寻安满脸的惊,刚欲言语却被伏在胸口听得一清二楚的楚不语捂住嘴,轻声说:
“老祖宗说得对,与之相关的事情,不可多言不可多闻,莫要再多说!”
当年乾秋山内里之事赵寻安与她说过,其中牵扯真就惊天的大,且时空之错杂无以复加,楚不语知晓若是说出会引起怎样惊天变化,所以便止住了赵寻安的源头。
见她如此楚家老祖宗忍不住摇头,看得出,自家丫头啊,已然把心思彻底放在了这个赵寻安身上。
之后又说了许多,因着魂魄命脉被制,终究还是要回返楚家,不过楚厚良也是狠下心,与自家老祖宗说:
“老祖宗,您既有意调和,那便与那些腌臜东西说个明白,伯谦、不语但有半点差池,我便毁了楚家!”
“我不是他们两个小辈,有那信心也有手段,认识的天纵道友也是不少,更可牵连诸多,莫怪我丑话说在前。”
“何至于此。”
听闻楚厚良言语楚家老祖宗忍不住摇头,楚厚良却是哼声:
“至于,我的秉性便是如此,您容得我却容不得,一想起要与他们虚与逶迤便觉恶心!”
该说的话语说完,楚不语他们终究还是要回,赵寻安本想跟随,却被楚厚良阻止:
“赵小子,白玉京如今陷落大尊尊者上百,魂灯熄灭的便有五六十,如今各大宗门都有与你起杀心的存在,北域归不得!”
赵寻安闻言先愣,紧接却是苦笑,真就和霍林大尊猜测一般,自己,却成了替罪羊!
“寻安与我却是去过白玉京,老祖宗那四十九字仙文还是寻安带出,他们没有那个机缘死去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为何却赖到寻安身上?”
楚不语噘着嘴问,楚家老祖宗一旁搭话:
“言之起命之归,因果便是如此,所以行事时务须多多思量,少言少闻,却是清净自身的一种法子。”
赵寻安略作思量轻点头,与恋恋不舍的楚不语拥别,冲楚伯谦楚厚良三人拱手,紧咬牙,瞬间遁入地下!
“你们三个与赵寻安的因缘不要断,其得昊天垂青有源地大气运守护,前途,真就不可限量!”
楚家老祖宗沉声说,见楚不语看向他,便笑着说:
“我家囡囡真就有眼光,寻到这般好的男儿。”
“且放心,待你回返补全魂魄,了了与龙神幽虚天的姻缘,若得有缘再见,楚家不会阻你。”
遁地潜行数千里赵寻安破土而出一飞冲天,看着远处苍茫一时有些茫然。
之前欲往蛮荒之地,缘由之一便是想要与楚不语在群山里寻找龙脉晶洞破境修行,如今爱人离去孑然一身,心境却是有些被触动。
若是结伴同行那是喜,可一人去,却只余寂寥。
于空中思量许久,不知怎的却浮起回返云山上宗的念头,毕竟当时便让归,说有喜事,却因白玉京之事被耽搁。
“大不了隐姓埋名换个颜面,自我流放算是什么事!”
赵寻安用力捶手有了决断,自己不过与他们道出白玉京所在,皆知危险却要去,这般因果落在自己身上怎能这般重?
若是得了好处不谢,有了险处却尽是怨,哪有这般道理!
想到便做,取一身宝蓝劲装穿起,寻草药配置膏剂涂抹面上,原本俊俏郎君立时化作脸色蜡黄的尘民武者模样。
又取铁母简单炼制扎宽大剑一把负于背,看着水镜中的景象赵寻安忍不住笑了起来,浮夸至极,真就与过去天差地远!
看看远处苍茫大地,赵寻安扭头急飞,与之相比,还是喜欢这人间烟火。
北归数日,终究寻到一座不大小城,赵寻安落下云端寻了个酒楼坐下,一通吃喝禁不住连连点头。
酒楼看着陈旧往来却这般多,果然有其缘由。
手口不停,耳朵也是不停,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尽数汇与脑中,食客们谈论的最多的,果然还是白玉京。
诸多寿岁逼近的尊者、大尊尽数出山,想要与白玉京搏个希望搏个未来,可那处凶险无比,到得如今已有近两百折在里边。
便这数量听的赵寻安也是咋舌,这般多了不得的人物死了,定会对所在宗门传承造成不小影响。
说不得又会有一大批宗门泯灭,怕是整个北域的修行界,势力范围都会有不小变化。
当然,不幸者诸多,幸运者自然也有。
“听闻黄庭派传功长老与白玉京火林得了枚熊熊燃烧的仙果,服下后直接破境大尊,原本不及十数的寿岁又增千年,人都年轻了许多,这命数可不是一般的好。”
“还有元辰福地的闲庭尊者,本是倒霉被白玉京禁制打飞,谁成想直落一处小秘境,却是正与他体质功法相合的碧水莲池。”
“不但得以重铸道体破入大尊,更是得了莫名仙神遗留的仙诀,以后莫说渡劫仙尊,怕是真正天仙都有可能!”
“元辰福地因之地位大涨,说不得与超脱洞天罗浮山洞天的位置,却要升上一升。”
“虽说有不少法宝机缘落入手,可是那十二琼楼所处还是无人可进,听闻诸位大尊便是靠近都不行,说不得,也只有仙尊才有那个可能。”
食客们说的尽兴,赵寻安听得也是尽兴,便与其中有些机缘也是觉得眼馋,你说当年和不语便只知蒙头前冲,就不知道与周遭多多探查。
若当时能够细心些许,说不得如今的诸般机缘,便已经归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