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里，袁鼎臣和朱梁坐在北边榻上，欧璘和何产坐在西边，云章坐在东边。
云章想想原书里，假千金嫁的是陈褒，风风光光，她还不够，心里有白月光卫王，又有亲哥云程帮她，又有沈家的沈臻帮她，还有一些备胎，骚的很。
难怪真千金干不过她，没想到真假千金能联手，不过也没什么真心，都是作乱罢了。
云章感慨：“男人靠征服天下征服女人，女人靠征服男人征服天下。沈道妙和王嫄属于其中佼佼者。看看沈道妙坑的，沈臻是头一个，是不是还有个弟弟？”
采菱圆脸，这会儿拿了小板凳坐在一边，觉得云三姑娘说话真好听，她应道：“那是沈镒，也很护着沈道妙的，在都下搞了不少事儿。”
云章说道：“沈家这么嚣张，应氏是要多蠢，怀孕七个月快生了还敢乱吃东西？”
这事儿采菱熟，知道的不少，痛快的说道：“皇太子纳妃五年了，才有一个庶女，皇太子妃总算是有孕了，那激动的能上天！都不知道作了多少！还想让姑娘去给沈道妙跪着。”
云章冷漠的说道：“作死的人就该死。”
应防也过来坐，他那侄女真死了？外边鞭炮放的再响一点。
采菱又说道：“正月初七吃七宝羹，说是宫里没有。说是皇太子妃的堂弟应冕给她带的，她就吃了。然后一查，说是张孝仪带的，应冕说不知道、没让张孝仪带。”
云章好奇：“应氏为什么拿到就大口大口的吃了呢？她饿死鬼投胎吗从小就没吃过？”
采菱说道：“当时皇后在东宫看皇太子妃，皇太子妃毒发，皇后让查，就查到张孝仪头上了。”
云章瞪大眼睛：“李氏又厉害了！不愧是敢逼宫的！现在害死应氏没关系，连小孙子孙女也害死，毒妇！果然都是毒妇！又蠢又毒！”
其他人面面相觑，确实，李氏脱不开干系。
别说李氏敢不敢，她敢逼宫啊。现在皇太子的位置都不太稳，所以李氏又蠢蠢的下手了。
何产补上最关键的部分：“初八一早，惠嫔娘娘生下皇子，母子平安，皇后喊着是惠嫔娘娘害死皇太子妃，因为蒙家和欧家是亲戚，说张孝仪就是帮惠嫔娘娘。”
云章说道：“用应氏兑掉惠嫔？云罗给李氏出的主意？都下那么复杂的关系，要扯到张孝仪就纯属扯淡了。这皇后是做腻了，不想体面点滚蛋，宁愿死。”
皇帝这几年就添了一个公主，对惠嫔是极为看重，因为还找她保胎了，就怕一时疏忽发生什么意外。没想到最后李氏搞了一票大的。
但是，就靠这么胡扯，可动不了惠嫔。不过，有些事也要查吧，所以来找刑部尚书了。
这事儿扯的更大了，朱梁感到压力，虽然他这几年一直都这样，皇帝也不怕把他卷进去。朱梁想想挺无奈的，万一说是卫王一派干的呢？但怕也没用，就是干！皇帝把该给的都给了，朱梁不说肝脑涂地，但难得有发挥的机会，就干！
云章没压力，随口说道：“证据怕是难找，他们又能扯还能毁掉证据。但只要干了，肯定有。如果大规模的毁灭证据，等于不打自招。皇帝有时候也不需要证据。处置李氏和陈世承也不缺证据。”
朱梁点头。宫里这一边好办了，那宫外的也好办，他就是秉公办事。
云章和丫鬟说道：“你干得很好，救了你家姑娘的命！”
采菱又红着眼睛，和姑娘激动的说道：“大太太就是担心有事，才让我跟着姑娘的。但大奶奶一直不喜欢我，经常要罚我，大太太说了，反正她就是厌恶我。但我不管，大太太对我好，救了我的命，姑娘也对我好。姑娘你不知道，张家二太太把我家姑娘关起来的时候有多可怕，我就怕来不及。还好，大太太听说后就去张家要人。”
采菱又恨道：“张家二太太要姑娘的命，姑娘回到欧家，大奶奶又要她的命。”
云章说道：“你听我的，这种毒妇猪/狗/不如。你回去就这么骂她，就说我说的，最该死的就是她。”
云章又对着欧璘不客气的说道：“一个毒妇能将你家毁了，看你还纵容不？万一你死了，你说你孩子听不听她的？”
欧璘气坏了！因为韩氏肯定敢这么做，她是很积极的，就算老娘一直压着，她也没怕，还愈发讲规矩了，就像是对付欧家的。
采菱和姑娘告状：“大奶奶进门的时候生了一个哥儿，不到百日就夭折了，柳姨娘就是这个时候怀上的，生的也是一个哥儿。之后大奶奶怀孕，生下姑娘，说是把姑娘当哥儿养。柳姨娘又生了一个哥儿。大奶奶又是欺负柳姨娘，又是对付姑娘。”
云章骂道：“神经病。这妇人压根不正常了。她有几个孩子？”
采菱应道：“就姑娘一个。听说当初娶她，就是她家有规矩。”
云章脱口而出：“欧家有病！”
欧璘直皱眉。
云章和他说道：“当初的事不说。现在她没有自己的儿子，估计把侄子当儿子，心都不在你家了，你还敢让她插手你家的事？这种毒妇，要么赶紧滚，要么赶紧死。要不然欧家完蛋了都是自找的。”
采菱立即说道：“对啊，大奶奶对侄子很好的。她侄子和沈道妙才好呢。”
云章说道：“沈道妙好贱！”
采菱听的舒服，又委屈：“沈道妙也喜欢和姑娘比，婊里婊气的，说她这好那好，说姑娘这不好那不好，还说皇太后对她多好。大奶奶就嫌弃姑娘。”
欧璘看着采菱，这丫鬟以前好像没这么多话，至于她和韩氏的关系也不一定。
应防看着，明显是姑娘对丫鬟下手了，问的清楚了才好决定，虽然丫鬟说的不一定是真的，但这丫鬟挺实在。
云章说道：“沈家已经没落，欧家没有，沈道妙和欧湘比就是碰瓷，沈道妙在皇太后那儿要饭，能到别人跟前炫耀？这种教养……（不想说了）反正是欧家自己的问题。”
欧璘现在大概明白了，一群人弄死皇太子妃，不只是要坑蒙惠嫔，还要对付他家。
韩氏确实是对付欧家的，欧璘不打算客气了。
采菱只想问姑娘：“我家姑娘怎么办？”
云章神秘的一笑。
袁鼎臣一个激灵！
欧璘还在奇怪，侄女为什么一定要向云家姑娘求助？
云章怼他：“因为欧家靠不住。”
采菱耿直的说道：“大奶奶那么对姑娘，大家都让她孝顺。姑娘看到卫国的事后就有想法了。求姑娘救救我家姑娘，奴婢下辈子给你当牛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