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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辽阳城破!
    索尼出生于正黄旗,自努尔哈赤时期就归顺于大清,精通满蒙汉三种语言,算得上兼具文武才能的全面人才。

    希福,索尼的伯父,学识过人,在努尔哈赤统一女真部落的时候,希福带着家投靠了满清。

    努尔哈赤时期,索尼的父亲硕色以及伯父希福精通满蒙汉语言,便委以重任,到了皇太极的时期,更是让他们进入文馆任职,并赐予了“巴什克“的尊称,这彰显对他们学识的高尊重。

    其后,索尼本人获得一等侍卫之职,但他不仅是个文臣,更是个武将。

    在天启七年的宁远之战中,索尼随努尔哈赤出征,观察明军的动向。

    次年,皇太极征讨喀尔喀,他被派往科尔沁,质问土谢图汗额驸奥巴不出兵原因。

    索尼在面对强大的对手,毫不示弱,以巧妙的方式传达了皇太极的意愿,导致奥巴最终屈服并致歉,不敢背约。

    从此名声大震。

    此后索尼在随后的多次征战中,屡立战功,并且曾解救豪格,因其杰出的军功,再加上豪格的保举,晋升为甲喇章京,正式成为清朝的一员显贵。

    按理说,他这样的人,不可能被挖动墙角,可豪格死后,他过的极不如意,处处被多尔衮针对。

    为了清除异己,多尔衮让他的亲信屡次打压索尼等人。

    不仅他自己被革去官职惩罚,将他的甲喇章京给收了回去,更遭到了诬陷谋反的罪名,家产被抄,爵位被夺,最终被流放到昭陵看守陵寝的对待。

    他曾将目光看向其他的王公贝勒,可没有一个人伸出援手。

    恰好在这个时期,豪格有個侧福晋叫做博尔济吉特.杜勒玛,与多尔衮的嫡福晋竟是姊妹关系,也就是说,豪格的福晋其实是多尔衮的小姨子,联系上了他。

    希望索尼、鳌拜能帮助豪格所生之子富绶成为正蓝旗的旗主,自从豪格死后,正蓝旗就被多尔衮的亲信给夺去。

    多尔衮常常向杜勒玛嘘寒问暖,甚至看上去对她与豪格所生之子富绶也甚是疼爱有加。

    可只有博尔济吉特.杜勒玛知道多尔衮的目光有多么的森寒,若不是害怕多尔衮将孩子给杀死,她又怎么会改嫁给多尔衮,做侧福晋?

    可即便如此,多尔衮似乎还没有放过富绶的意思,每逢让她侍寝,都提出极其BT的要求,不堪凌辱之下,大明的谍报找到了她。

    其实,

    所有的运作早在多尔衮出兵围困锦州之前就已经开始了,之前多尔衮对满清朝堂的控制力强盛,所以一切都在水面之下。

    看上去风平浪静。

    可如今宁锦之战战败,济尔哈朗变节、岳託拥兵自重,杜度等贝勒要求恢复旗主公共议国事。

    所有的一切都说明,多尔衮对满清的控制削弱到了一个极其严重的地步,所以这一切终于爆发了出来。

    ……

    满清曾有过三次迁都,最先是费阿拉城。

    建州的一个山沟里,也就是个土城寨,后来发展壮大,努尔哈赤便迁都到了辽阳。

    于辽阳太子河边兴建东京城,可努尔哈赤发现进了辽阳之后,八旗兵与汉人之间的矛盾激化的极其厉害,当地百姓动不动就抄家伙组织暴动。

    八旗兵将汉人镇压了一次又一次,可效果却不明显,努尔哈赤又不可能将所有的汉人全部杀光,那样就没有人替他们干活了。

    所以便请了个算命先生,说这地方风水相克,盛京沈阳由浑河和天柱山相连,乃山之龙脉、水之龙脉。

    风水宝地,最适宏图霸业,于是努尔哈赤不顾群臣反对再次迁都。

    而随着满清迁都,辽阳的八旗兵马也大部分都离开,镇压汉人的活动也就弱了下来,以至于即便满清统治辽阳这么多年,汉人的暴动不减反增。

    而这也给大明锦衣卫的谍报人员提供了良好的环境、温床。

    ……

    就在明军刚刚将辽阳城包围之际,正蓝旗的兵马随之哗变。

    拜音图一面严阵以待地镇压正蓝旗、两黄旗部分兵马,一面派重兵镇守辽阳城,防止明军偷袭,可还不等他肃清正蓝旗,却猛地瞪大眼睛看向城内,只见浓烟滚滚,喊杀声如疾风骤雨一般砸进满清鞑子的耳中。

    “杀鞑子!”

    “杀鞑子……”

    在有心人的呼喊声声中,震天的声音将整个辽阳城都煮沸了起来。

    一群群的汉人拿着刀枪棍棒、粪叉、锄头,大呼着:“杀啊,将鞑子赶出去。”

    辽阳城内的汉人们迅速集结,如洪流一般冲向清兵。

    “驱逐鞑虏,复我大明。”

    万口同声,震彻天际。

    正蓝旗、辽阳城的汉人、满清鞑子,三方人马猛地碰撞在了一起,相互厮杀着。

    而里面的战斗打响之际,一个烟花出现在了辽阳城的上方。

    “攻城!”

    轰轰轰~~

    数百门火炮同时轰鸣,砸在了辽阳城的城墙之上,新型的炮弹,相比之前威力更猛,仅仅一轮下来。

    明军的火炮会第二次爆炸,再加上有了底火之后,可以填进去更多的铁器。

    所以拜音图派在辽阳城上的兵勇就被打懵逼了。

    这些满清鞑子直接乱了阵脚,一个个缩在角落里面,不敢出来。

    “挡住,挡住……不能退!”拜音图气急如焚,声嘶力竭的骂道。

    辽阳之重要,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而一旦辽阳守不住,身后就是盛京,皇上定然不会饶了自己。

    可他现在面临的是三线作战。

    正蓝旗、部分两黄旗,以及辽阳城内的汉人,再有就是城外的明军。

    他找来一个传令兵,“快,去盛京让皇上再派兵马前来支援。”

    如此重压之下,他真的顶不住了。

    “所有的包衣,所有的亲卫,你们都给我顶上去。”拜音图咬了咬牙,率领着他的包衣奴才,亲卫们也杀了进去。

    可他刚刚动起来,却又听着猛然有个声音在身后响起。

    轰~

    辽阳城的一处城墙塌了。

    一个极其勇猛的名将提着大刀极为勇猛地从外面冲了进来,手起刀落,周围数个清兵却抵挡不住,被打的七零八落。

    如入无人之境。

    所过之处,清兵莫不能抵,唯恐被这位明将给枭首。

    “鞑子们,爷爷来也!”

    来人正是外号小尉迟的李定国,手中的那把大刀虎虎生风,如千军万马奔腾,将一个个清兵的脑袋给拍碎。

    其勇猛之势,清兵碰之即亡,挨之即伤。

    拜音图呼喊着自己的亲卫上去,但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将李定国给拦住,一路横冲直撞,在清兵之中七进七出。

    杀到兴起,高喝一声:“狗鞑子,爷爷在此,你们倒是来啊!”

    他手中的大刀鲜血滴答而下,围着他的清兵一个个吓的后退。

    拜音图睚眦目裂,指着李定国恨声喝道:“我大清将士难道就没有一个人可以站出来吗?我大清的巴图鲁哪儿去了?”

    “贝勒爷,我大清的巴图鲁已经被明军给击杀了。”

    一个包衣怒道心惊胆颤地说道。

    顺着他的方向,一个清兵正被几个明军用钩镰枪给拖倒在地,此刻人已经被砍死,头颅被砍下。

    “辽阳不能丢,即便是将命丢在这里,也要将死战到底。”拜音图咬着后槽牙,骑上马用刀背使劲拍马朝着李定国冲杀了过去。

    ……

    明军兵强马壮,士气恢弘,更有城内正蓝旗、汉人的支援,很快就攻克了内城,冲入城中。

    辽阳城外,李邦华、崇祯等几个中军的将领拿着望远镜看着战况,不断地调整着战术安排。

    崇祯却是只听着他们说话,自己不吱声。

    越是接触的时间越久,他越是发现自己做皇帝的局限性。

    如今才算是真正知道了什么叫做“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什么叫做“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真正在战场上的将军才了解战场的情况,如果如自己所想,一直死命地催战,即便可以战而胜之,必然无法做到如今这种地步。

    “督师,这一切都是在你的计划之内?”

    李邦华笑着摇了摇头,“并非完全在我的计划之中,其中大半功劳在陛下,在锦衣卫,这点本督师是无论如何也不敢争功的。”

    一旁的张世泽叹了一口气,“自从辽东战局,就全然在陛下和军机处的考量之中,松锦之战如此,辽阳之战也是如此,恐怕盛京之战还会如此。”

    他在松锦之战中受伤,无法上场,但还是坚持在中军观战。

    崇祯扭头看向李邦华,却见李邦华也是同样的意思,脸上的肌肉不由抽了抽。

    “督师,你有发现陛下和以前有什么区别吗?”同样挂彩的马祥麟突然问了这么一句,却让崇祯的耳朵一下子竖了起来。

    “有什么区别?”李邦华冷哼了一声。

    马祥麟顿时不敢吱声。

    “忠勇军的兵马别进城了,前往盛京方向,拦截可能前来的增援清兵。”

    孙应元的脸色顿时难看,好不容易将城给攻下来了,也就是到了分果子的时候了,却让自己将兵马派出去堵截增援之兵,但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只能低头回道:

    “末将这就领兵前去堵截。”

    李邦华低眉看了他一眼,皇帝岂是可以随意置喙的?

    这一切都落在崇祯的眼中,他沉吟了良久,说道:“陛下和之前确实有极大的不同,如今的陛下,更果决,更睿智,也更冷静,也更善于知人用人。”

    李邦华、张世泽、马祥麟却都一愣。

    “你……”李邦华随即反应过来,“陛下的圣明,不容你置喙。”

    他说完,连忙左右看看,看有没有锦衣卫在场。

    见没有人,才松了一口气,“即便你的身份,有些话也是不能乱说。”

    崇祯却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这话我不怕陛下知道……”

    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被李邦华喝道:“闭嘴,此时轮不到你来下定论,给我退下。”

    张世泽也连忙拉住他,“这可是在军中,悠着点!”

    “……”崇祯看着众人看自己的眼神之中带着又惊又怒,但更多的是担忧,终于叹了一口气,起身离开。

    ……

    辽阳城中的战斗却是进入了白热化。

    拜音图带着兵马挥舞着手中的大刀,每一次挥出都让他气血上涌,他虽然久经战场,但亲自出手的次数越来越少,以至于刚刚砍杀了片刻。

    浑身发的肌肉发颤,刀柄似乎都差点脱离出去。

    突然……拜音图的后背猛地一震,一股撕裂的感觉传遍全身,随即浑身都提不起来半点力气,额头上的猛地出了一层豆大的汗。

    他往后摸了摸,惊诧地发现尽是黏腻……

    血。

    他被明军的火铳给击中了,而且是那种直接击穿的贯穿伤,血如泉水一般咕咕地往外流,短短的一个呼吸之间,拜音图就觉得自己力气被抽空了。

    眼皮发沉,浑身发冷。

    “贝勒爷!”

    “贝勒爷~”

    他身后几个包衣奴才看到自己主子受伤,拼命来护,但已经无力回天,李定国已经拍马先冲到了拜音图的身前。

    李定国怒目圆睁,抡圆了膀子,大呼一声,“给老子下来吧伱~”

    噗~

    凌冽的刀锋砍在了拜音图的后背上,气力之大,可见森森白骨。

    “啊~”

    还不等拜音图从马上掉下来,李定国的刀再次到了,粗壮有力的大手按住对方的头颅,一刀将对方的脑袋给削了下来。

    李定国举着拜音图的头颅,狂笑道:“鞑子们,你们的主子已经亡了,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

    “尔等还不快快跪下投降?饶尔等不死!”

    前来救护拜音图的鞑子瞬间如丧考妣,不少人直接跪倒在地,泄掉了最后一口气。

    乒乒乓乓……一片金铁兵器落在地上的声响,包衣奴才们将武器扔在了地上。

    “请明廷饶我等性命,我等愿投靠大明。”

    “我等愿投诚!”

    “我等投降……”

    主子死了,即便他们回到大清,也是必死,与其如此,不如投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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