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情说罢,也顾不得那么多。
便直接跪到了苏沫沫的面前,一脸无奈。
“夫人,陆情并没有别的意思,更不想代替太子妃的位置,只是心中挂念着太子殿下……等到太子殿下痊愈之后,民女自然会离开。”
好一个委曲求全。
苏沫沫的脸色也变了变,萧如雪怎可能是这女人的对手?
“如雪,你觉得呢?”
“我……”
萧如雪还没开口,谢安烨心中便有些不满,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实在不能如此期待这件事若传出去,只怕也会让人找自己的不痛快。
“沫沫,你从前不是这样,更何况,你与辰西和陆情出身相似,理应多包容些才对。”
谢安烨察觉到了苏沫沫并不喜欢陆情,无奈的劝说。
苏沫沫冷冷笑了笑。
“那倒没错,所以说我二人出身低微,可如今我们所拥有的,也大多都是靠自己的手得来的,并非用这种拙劣手段。”
陆情有些局促不安,这话里话外都说她不够光明磊落。
这里人多,也只能为难的看了看谢安烨。
“好了,今日这件事就到这里吧,你也不能在东宫待太久,来人,送夫人回去。”
苏沫沫闻言,也摆了摆手,制止了那几个小太监。
“我自己回去就好,不必费心。”
话不投机半句多,苏沫沫不想在这里多待,如今的谢安烨终究是不同了。
“太子殿下,你们关系一向不错,今日怎能如此和她说话?”
萧如雪有些不满。
“孤没有说错,情儿初来京城,理应多加照顾,更何况是孤的救命人,就不能忍让些许?”
陆情闻言,头低的越低了。
“太子殿下,是民女让你为难了,既然如此,明日民女一早就离开京城,绝不会给太子殿下添麻烦。”
“你没错。”
谢安烨说罢,只觉得头痛不已,萧如雪在听到这话也觉得心中最后的一点希望在这一瞬间破灭了。
如若陆情没做错,那错的就是自己……
“罢了,我觉得有些不适,就先回去了。”
萧如雪冷着脸离开。
此时苏沫沫回到尚书府,才发觉叶辰西的脸色不太好看。
想来也是因为太子恒的事。
“发生什么事?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看……”
“太子恒如今成功回到陈国,如今陈国主已知晓我国内乱,多地发现天灾,只怕,这件事想要平息没有那么容易了……如今太子恒求娶嫡公主,年纪合适的只有文昌公主一人。”
想到这些复杂的事情,叶辰西头痛欲裂。
即便只是礼部尚书,可得到皇帝的重视,处理的事情也就变得多了。
“公主的性子一直顽劣,如若是不肯,只怕还会出大乱子……”
苏沫沫心中一惊,若是得罪了什么人还算事小,可若得罪了整个陈国,即便是公主,也不能够逃脱罪责的。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皇上因为这件事情烦心,我们也正是在想对策说服公主。”
叶辰西顿了顿,也想到上次苏沫沫听闻此事之后,脸色不自然。
“沫沫,我心中清楚,你不愿看到和亲之事发生,可如今国内动荡,陈国虎视眈眈,只能让公主嫁过去,才能暂时拖延一段时间。”
他无奈的开口。
苏沫沫闻言,又怎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只不过心中还是难以接受罢了。
“我明白你们的难言之隐,只是想要说服公主,可没那么容易,公主的性子向来如此,只怕这件事还需要费些心思……”
苏沫沫想了想,若是别的也就罢了,可文昌公主的脾气谁都知道。
本就是皇帝唯一的嫡公主,自然也是骄纵了些。
“对了,你今日可见到了那位陆姑娘?陆姑娘为人如何?”
叶辰西顿了顿,也想到今日苏沫沫同太子一同出游。
可谁知提到这个陆情,苏沫沫的脸色顿时就有些难看。
“这……虽然接触不多,但我总觉得这位陆姑娘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往后如雪在东宫的日子,只怕不好过了。”
在太子面前就能如此打压萧如雪,这女人不是好相处的。
叶辰西叹了口气。
“我倒觉得,这位陆姑娘未免出现的太巧合了,偏偏就在太子殿下罹难之时……而且,汝州本就靠近陈国,此女的身份也得调查清楚才是。”
叶辰西心生怀疑。
“即便是陈国人,想来也只是个普通渔女,只是那日我见她礼数周到,倒像是在皇宫之中培养了多年似的,一点都不像乡野之地的村女。”
苏沫沫想了想,这才表达了自己的疑虑。
叶辰西的脸色沉了下来,如若他们的怀疑是对的,那么此女接近谢安烨,也一定有其他图谋。
“若真是如此,这件事还得小心调查才是,只不过太子殿下十分重视她,有些棘手。”
“你若相信,那就交给我,我先去试探一番,定然让那女人说真话。”
苏沫沫说罢,也对这件事有自己的看法。
叶辰西点了点头。
“那就交给你了,但是在没有查到真相之前,绝不能够打草惊蛇。”
翌日,苏沫沫只不过刚起来梳妆,巧儿着急忙慌的从外边跑进来,一脸惊恐。
“巧儿?大清早的,你这是怎么了?”
“夫人……您还是自己出去看看吧,昨天您见的那位陆姑娘,如今就在大门口呢。”
巧儿欲言又止。
“陆情?她来这里做什么……”
苏沫沫心中疑惑,可看到巧儿这般模样,想来外面的事情有些难堪。
果然还没接近大门,便听到外面传来议论纷纷的声音。
苏沫沫留了个心眼,如若这女人真敢在自己身上耍手段,苏沫沫第一个不会放过她!
谁知打开门一看,才发觉陆情身穿一身白色布衣,钗环尽退,也没梳妆,苏沫沫只觉得,这副样子是有什么目的,眼中闪过一丝狐疑。
“陆情,你如今跪在我家门口做什么?”
苏沫沫不愿理会她,可也总得找个理由把这人给打发走。
否则就这么跪在大门口得多晦气!
陆情闻言,更是小心翼翼的低垂着头。
“夫人,昨日的事情都是民女不对,民女今日,也是特意过来给夫人负荆请罪的……海景夫人千万莫要怪罪于我。”
陆情说的楚楚可怜,周围过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