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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看来你不缺人送
    傅祁川被一个知名导演拉走,聊投资的事去了。

    我正和姜云舒聊得热络时,一个服务生走过来。

    “女士,您的果汁。”

    “谢谢。”

    这种晚宴,是有提供这种服务的。

    我没多想,伸手接过,就见姜初夏走了过来。

    见状,姜云舒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柔声关切道:“宝贝,晶姐说你肚子不舒服,怎么样,好点儿了吗?”

    “好多啦,妈妈。”

    姜初夏一脸乖顺地站在她身旁,一脸向往地看向王一珞,“一珞姐,我看网上消息说,下个月你要去常驻一档慢生活综艺,能不能带我一起去体验体验?”

    闻言,我大致知道她的想法。

    ——进娱乐圈的想法还是没消停。

    王一珞进的这档综艺,就是导演组选一个乡村,请几个实力派演员,再加两三个生面孔,一起吃吃饭种种地的悠闲生活。

    国民度极高,每一季都是众望所归。

    素人作为嘉宾上去露个脸的机会也有,但都是每个行业的翘楚。

    不过,姜初夏也不是不能去。

    投胎界的翘楚,难道就能说她不是翘楚了吗。

    只是,姜云舒蹙了蹙眉,和晶姐对了个眼神,显然没想到,姜初夏会越过她,直接找王一珞。

    王一珞也愣了下。

    但都是见过各种大场面的人,四两拨千斤的,她就将话题抛给了姜云舒,“这个啊,你得看你妈妈的意思,娱乐圈水太深了,她爱女心切,恐怕不想你吃这个苦。”

    我倒是不意外她的回答。

    毕竟,她给的,从来都不是姜初夏的面子,而是姜云舒。

    再者,以姜云舒如今的身份地位,确实不需要自己的女儿再进娱乐圈了,弊大于利。

    她吃过的苦,当然不会让女儿再吃一次。

    姜初夏却不懂,撅了噘嘴,“你们都说娱乐圈水深,可我就想体验一下嘛。”

    说着,她摇了摇姜云舒的手臂,“好不好嘛?妈妈,你和节目组那么熟……”

    “……好好好。”

    姜云舒有些头疼,却终于无奈松了口。

    姜初夏欣喜万分,眼睛都亮了,“妈妈,你最好了!”

    能进娱乐圈,是多少普通人的梦想。

    但姜初夏有这个梦想,在场的人,都不太想得通。

    王一珞视线从我身上扫过时,突然开口:“南枝,你想不想一起?能在综艺上刷个脸,肯定能让你名声大噪。”

    “不用啦,谢谢你的好意。”

    我笑着拒绝,“我还是想安安心心做设计。”

    上综艺得到的都是流量。

    流量这玩意儿,就是把双刃剑。

    谁也不知道,它到底会帮我,还是害我。

    我这几年心态不好,经不起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镜头前被放大,被人随意剖析,或夸或骂。

    王一珞有些意外,赞赏道:“你这么不浮不躁的年轻人,倒是很少了。”

    姜初夏立马反问:“一珞姐,你的意思是我浮躁嘛?”

    这次回国后,姜初夏与两年前在沈家时,截然不同了。

    在沈家,她怯生生的,好像生怕行差踏错。

    但现在,变得很有底气了。

    这是高仿和正品产生的差距?

    我拿不准。

    王一珞一向快人快语,此刻有些尴尬,“我可没有这个意思……”

    “好啦。”

    姜云舒拦住姜初夏接下来的话茬,指了指一个方向,“你不是想要和小伽合照吗,还不快去?”

    我看了一眼。

    是当红顶流小生,长得很帅。

    “好吧!”

    姜初夏也不敢太过,顺着台阶下来,过去前,朝我举了举手中的杯子,“阮小姐,我妈妈月底的礼服,全靠你了哦。”

    话落,仰头喝了一口。

    毕竟是姜云舒的女儿,我不好拂她面子,也抿了一口,“放心,是我分内的事。”

    “姜老师!”

    一个光彩照人的女明星过来和姜云舒打招呼。

    我适时开口:“姜老师,您先忙,我去个洗手间。”

    不知道怎么回事,宴会厅内冷气四溢,我却觉得躁得慌。

    进了洗手间,我站在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反复冲洗双手,又把冷水拂在手臂上。

    却一点都得不到缓解,反而更甚。

    燥热得不行!

    我抬手关掉水龙头的瞬间,眼前一晕,慌忙扶着洗手台,才勉强站稳。

    恍惚间,有一个念头在我脑海里划过。

    ——我被下药了。

    从出门到现在,我只有在刚才,喝过一口服务生给我的果汁。

    如果是有人在这场宴会上蓄意给我下药。

    那当务之急……

    是离开这里。

    否则,我不知道对方还会有什么后手。

    ……

    “傅总!”

    姜初夏找偶像合照后,径直找到了傅祁川。

    傅祁川微微拧眉,想起了这么一号人,神情沉冷,“你怎么混进来的?”

    他可没忘记,两年前,就因为见她一面,警告她别招惹阮南枝。

    结果,被扣了一口大锅在身上。

    “自我介绍一下,”

    姜初夏伸出手,微微一笑,“我现在叫姜初夏,姜云舒的女儿。你上次和我妈妈谈生意的时候,我本来要一起的,有事耽误了。”

    傅祁川冷笑,“这个身份,又是怎么骗到手的?”

    姜初夏完全没想到,这个男人,会这么直接!

    就连知道她是姜云舒的女儿,都这么不留情面。

    “傅总,犯不着说话这么难听,两年前是我一时鬼迷心窍了。但现在,我确确实实是我妈妈的女儿。”

    面上,她神色自若,“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一声,刚才有人在洗手间看见阮小姐好像不太舒服,她不是你的前妻吗,你要不要去看一眼?”

    她话音还未落地,眼前的男人,已经一脸黑沉地往洗手间方向阔步去了!

    那个贱人总是这么被老天眷顾。

    是沈家丢失在外的大小姐就算了。

    现在这一个两个的。

    也都这么关心那个贱人!

    思及此,姜初夏眼底一片阴冷!

    姜云舒从一旁走近,“初初,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发呆?”

    “妈妈!”

    姜初夏一瞬间敛下情绪,乖巧地看向姜云舒,“没有发呆,我只是感觉,自己好像不太应对得来这种场合,怕给你添麻烦。”

    “这有什么?你是我的女儿,谁也不会说什么。”

    姜云舒不以为意,揽住她的肩膀,往电梯间走去,“既然你不习惯,我们就先回房吧,慢慢来,以后参加的多了,就好了。”

    姜初夏,“妈妈,你对我真好!”

    就是不知道,万一有天东窗事发,她还会不会对自己这么好!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会投胎,投在姜云舒的肚子里。

    可惜,有福没命享。

    如果不出意外,从今往后,姜云舒的女儿都只会是她。

    回了套房,姜云舒这才瞥了眼姜初夏的脖颈处,有些疑惑。

    “怎么现在很少见你戴玉坠了?”

    “啊?”

    姜初夏微愣,旋即有些爱惜道:“我舍不得,怕不小心弄掉了或者弄坏了,那是我以前对妈妈唯一的念想。”

    其实,是陆时晏不让她戴!

    难不成,还怕姜云舒真正流落在外的女儿,哪天能接触到这个阶层,看见了不成?

    看见了又怎么样,玉坠在她手里,DNA也做了,对方有一万张嘴,她也能让对方打碎牙往肚子里吞。

    特别是,那个男人的手段,她是知道的。

    对付一个孤女,不在话下。

    她一直不知道,到底是在担心什么。

    闻言,姜云舒对眼前这个女儿,又多了几分内疚,“没关系,现在妈妈不是在你身边吗?坏了或者丢了,妈妈给你换新的!”

    “谢谢妈妈!”

    姜初夏笑得明媚,“还是算啦,它对我来说意义非凡,是妈妈给我的第一个礼物,再换新的,意义就不痛了。我想好好留着。”

    那个男人警告过她,敢戴出去招摇,一定会收拾她。

    她还没有与之反抗的资本。

    是他亲手把她送到了这个位置,但只要他不乐意,她随时会被打回原形。

    “傻妞。”

    姜云舒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脸颊,“那快去卸妆护肤吧,不然对皮肤不好。”

    “嗯嗯。”

    姜初夏顺势回房。

    再延续之前的话聊下去,她也怕自己露出什么破绽。

    晶姐一上来,姜云舒就说出自己的决定,“把之前看好的那套别墅,买下来吧。”

    晶姐迟疑,“你确定想清楚了?”

    倒不是钱的事儿,而是,姜云舒真的做好了在景城定居的准备了吗。

    这么多年来,她亲手给姜云舒在全国各地置办了不少房产。

    唯独景城,每次来都只住酒店。

    她知道,姜云舒对景城,只有厌恶。

    更确切的说,是恨这里的人,所以,连带着讨厌这座城市。

    姜云舒眼神温柔地看了眼卧室的方向,“想清楚了,只要初初开心,比什么都好。”

    ……

    我脚步虚浮地走出洗手间,宴会厅内依旧星光熠熠。

    我一边往外走,一边环顾四周。

    实在想不到,给我下药的人是谁。

    “南枝!”

    傅祁川大步走来,稳稳扶住我,“你哪里不舒服?”

    “没有……”

    药效作用下,我连声音都变了,像柔弱不能自理一般。

    傅祁川一眼看出不对劲,声音沉得可怕,“有人给你下药了?”

    “应该是!”

    这个时候,比起旁人,我更相信傅祁川一些。

    我竭力控制着身体的燥热,看向傅祁川,“能麻烦你送我回去吗?”

    “你这样,我也不放心你自己回。”

    傅祁川眯了眯双眸,脱下外套罩在我的肩膀上,大手抱住我的肩膀,减少我会因为身体无力,而摔倒的可能。

    我出声道谢,“谢谢。”

    “我该谢谢你,还愿意信任我。”

    傅祁川一边温声说着,一边揽着我往外走去。

    电梯里,他给司机打了电话。

    我们踏出酒店时,黑色迈巴赫已经停在泊车廊,傅祁川敲了敲副驾驶的车门,待车窗降下后,命令道:“车钥匙留下,你先回去。”

    这种药,药效是由缓渐烈的。

    现在还没到药效最烈的那一步,他让司机走,是在给我留脸面。

    司机连忙离开。

    他拉开副驾驶的门,要扶着我坐进去时,一辆宾利慕尚疾速驶近,车身直逼而来!

    在险些要撞上之际,一脚刹车。

    堪堪只留了几厘米的车距。

    后排车窗降下,露出周放那张刻薄凌厉的面容,他意味不明地睨着我和傅祁川,嘲弄道:“粥粥还我让来接你,现在看来,你不缺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