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下药的人,千万别让他查到!
周放危险地眯了眯眼,走到客厅捡起手机,一通电话拨出去,“章沁,你什么时候办事这么慢了?”
那头,是个女生,“放哥,刚要进电梯,马上。”
一分钟后,家门被人从外推开。
章沁穿着一袭红裙,踩着高跟鞋进来,看见周放好端端站在客厅时,有一瞬的呆愣。
没有中药,让她送药过来干什么?
周放心系浴室里的人,径直伸出手,“药呢?”
章沁连忙回过神来,从包里取出东西递给他,“一粒就够了。”
说话间,她视线在客厅扫了一圈。
沙发不起眼的角落,有一双女士高跟鞋。
周放向来还算讲究,但沙发上的毯子,却是皱巴巴的,好似刚有什么人在上面躺过……
“行。”
周放收起药,这才有心思看了她一眼,懒洋洋道:“终于有心思改变下风格,不穿那些黑白灰的衣服了?”
“嗯……对!”
身为他的得力助手,章沁知道他心思敏锐,当即笑着道:“我妈非要叫我去相亲,连这身红裙子,都是她给我买的。”
“阿姨眼光不错。”
周放淡笑了下,有些歉意,“影响你相亲了吧?事发突然……”
“没有!”
章沁露出职业的微笑,耸了耸肩,“工作的事,才是我应该放在第一位的,而且,那个男的,我和他本来也不合适,你的消息正好解救了我。”
“行。”
章沁透过主卧未关的房门,听见浴室里传出的细微水声,识趣道:“那我先走了!”
出了单元楼,章沁脱掉脚上的细高跟,猛地往地上一摔。
这么多年了……
她以为,就算不是她,周放身边也不会有别人了。
结果未曾想,有狐媚子直接跑家里来了。
不过,转念,章沁就笑了起来。
不也是勾引失败了吗。
都吃了chun药,周放也只是让自己送药过来,没有和那个狐媚子睡一觉!
还能有什么赢面。
……
泡了个冷水澡,我体内的燥热总算缓解了一些。
理智也大致归位。
想到自己刚才的那些举动,有些羞愤欲死。
“叩叩——”
浴室门被敲响,周放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洗好了?”
“洗好了!”
我拿了件灰色浴袍穿上,开门出去,头也没抬地越过他,“江莱和粥粥应该到家了,我也该回去了。”
“等等。”
周放一把握住我的手臂,将一小瓶药塞进我手里,“药效应该还没完全退,把这个吃一粒。”
“嗯!”
我握住药,他又轻笑一声,“你准备穿着我的浴袍回去?”
“……”
我脑子一团乱,这才反应过来,这样回去,有嘴都说不清了,“那怎么办?”
“你的衣服。”
周放指了指挂在浴室门把手上的一条绿色吊带裙。
我意外地看向他,“你怎么会有……”
——我的衣服。
话还没说完,我就想起来了。
是之前去江城壹号看他时,被雨淋湿了,落在他家里的那条。
居然被他带来景城了。
我对上他带着笑意的眼神,连忙拿起裙子,重新回了浴室。
利落地换好衣服后,飞快逃离。
颇有种一夜情后的心虚与尴尬。
一股脑地跑回家里,连电梯都没等,直接走的楼梯。
听见我开门的声音,粥粥从拼图中抬起头,“舅妈!你肥来啦!”
一边说着,一边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跑过来抱住我。
我抱起他,掐了掐小脸,“是啊,我回来啦。”
“周放不是早就接到你了,怎么才回来?”
江莱说着,眼尖,一下就发现了,“不对,你怎么还换衣服了?”
“……”
我没吭声,走到餐桌旁,倒了杯凉白开,先把药吃了。
才看向江莱,“宴会上出了点事。”
江莱蹙眉,“什么事?”
事情少儿不宜,我看向粥粥,“粥粥,你先去洗澡好不好呀?待会儿给你讲睡前故事哦。”
“好哇!”
一听有睡前故事,粥粥一溜烟就跑进了浴室。
我给他调好花洒高度后,重新出来。
把刚才吃得那瓶药丢给江莱,“有人给我下药了。”
“下药?什么药?”
“小孩子不能听的还能有什么药?”我反问。
江莱摇了摇手里的药瓶,连忙问:“那这个相当于是解那个药性的?”
“应该是。”
“那……”
江莱伸手往下指了指,放心地八卦起来,“周放什么都没对你做?你都被下药了,他还揪着两年前的事不放?”
“不是。”
想到适才的事,我耳根发热,面上还算冷静,“他不想趁人之危。”
“……6。”
江莱单手比了个数字,感叹道:“看不出这哥们儿还是个纯爱战神。”
……
次日中午,周放接到周倾的电话。
“我听医生说,大清早就上门替你看腿去了,你腿怎么回事?不是好多了吗?”
“……”
这医生从医都可惜了。
该去广播站工作。
周放没什么胃口的拨着外卖,懒声道:“没忍住,运动了一会儿。”
“运动?”
周倾反问。
真是见了鬼了,她这个弟弟,从来是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的人。
就连站,也要靠着门框。
居然会去运动。
周放忽然福至心灵,“等等,你指的是哪方面的运动?”
“……”
周放噎了一下,看见钟点工走进浴室,连忙道:“阿姨,那件灰色的浴袍你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