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下先预备到的地方是黔州,地方是群臣同赵宗炀商议的,先前此地同潜入大赵的北齐军队开战,死伤很重,百姓们民不聊生,十分痛苦。
故而群臣这才商议选中此地,新帝登基,最先南巡,百姓们也能够理解新帝的苦心。
只是因为先前开战的缘故,官道损坏的严重,这次南巡,又带了大量的赈灾粮款,所以只能船运,谢希暮等人便跟随赵宗炀乘坐大船。
行船不比马车来得快,马车还能选择更快的线路,而船运不同,因为战乱,最近许多水贼横生。
考虑到新帝安危,只能走先前安排好的行船路线。
一路都有禁卫军保驾护航。
故而行船的前半月,谢希暮还是挺轻松的,每日站在船头吹吹风,赏赏景,又或是同谢乐芙和贺容瑜说说笑笑。
此次张木华也来了,不过赵宗炀常常留着她在身边,所以谢希暮有时想找人聊天,也得顾及赵宗炀的感受。
这行船越久,谢希暮没由来的心里发闷,甚至是觉得烦躁。
就算是谢识琅陪在她身侧,她也觉得心里怪怪的,总有一种不耐烦的焦躁感。
谢识琅自然也郁闷,自家媳妇儿前阵子还好好的,一到船上对他的态度就变了。
若非时间短暂,还有谢希暮一直待在他身边,他甚至都要以为谢希暮有了什么新欢了。
白日里,谢识琅还找来贺容瑜和谢乐芙问过,只是二人都觉得没什么奇怪的,他只好请贺容瑜帮忙试探一番。
莫非小姑娘是对他生了什么意见,瞒着不告诉他?
就算是死,也得死个明白。
更何况他做错了什么,还能改不是?
晨光熹微,谢希暮清晨便醒来,见身旁人已经不在,给她在桌上留了一碗粥,随即起身随便喝了两口。
只听一阵敲门声响起。
“晓真?阿顺?”
谢希暮对外喊了声,本来是懒得起床的。
只是外头传来贺容瑜和谢乐芙的笑声。
“懒虫,还不起来。”
谢希暮闻言一笑,忙穿好衣裳,随即对外道:“进来吧。”
没想到今日张木华也来了,笑盈盈地提了一只烧鸡过来,“我怎么听某个男人说,他家媳妇儿心情相当不好,
像是同他闹脾气了似的?”
谢希暮听了这话愣了愣,实在是没想到谢识琅竟然将这事儿同她们说了。
他倒也是好意思。
谢希暮失笑,“快坐吧,等会儿晓真回来,我让她泡茶给你们用,
我不知道茶罐子放哪儿了,东西也都是她收的,不然我就给你们泡茶了。”
“你同我们客气什么。”
贺容瑜拍了下她的手,随即坐在她的床边,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说说吧,你家谢丞相是如何得罪你了?”
“他怎么什么话都跟你们说。”
谢希暮无奈笑道:“倒像是他同你们是好友,我成了外人。”
“这我可就得帮二叔说一句了。”
谢乐芙打趣:“他家夫人不理他,他走投无路,这才找到了我们。”
张木华抬眉,八卦道:“怎么了?难道是他做了什么错事,被你发现了?”
几个女子闻言面面相觑,都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