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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都是你的错
    因为知道屋内的男子身份尊贵,两个小丫鬟连头都不敢抬,匆匆忙忙布置好膳食后便退了出去。李砚浓心中忽然想起一人,忍不住问道:“惜月呢?她不是去传话了吗,为何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谢思衡已经拿起筷子,准备为李砚浓夹菜,听到这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一个小丫鬟竟然都能引起她的关心,唯独对他视而不见。

    尽管心中不快,但他还是将筷子伸向了李砚浓的碗,轻轻夹起一块菜肴,道:“腿短,走路慢,在路上了。”

    李砚浓闻言,倒是想要替孙惜月说些什么,只是谢思衡的筷子都递到了嘴边了。

    只能先张口咬下谢思衡递过来的食物。

    咀嚼吞咽后,还是开口道:“殿下可不能这样说人姑娘家,会不高兴的。”

    谢思衡闻言,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戏谑,“谁敢不高兴,就砍了谁。”

    瞧他冷酷不容质噱的神情,李砚浓毫不怀疑他说的是真的,没有开玩笑。

    “……”刚接下谢思衡第二筷子嫩肉片子的李砚浓面无表情咀嚼着。

    好在她习惯了谢思衡这种说话风格和做事习惯,否则这顿饭…怕是难以下咽。

    “殿下,云五有事禀告。”

    云五的清脆声音在屋外响起,李砚浓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云五那张娇艳的脸。

    京城之中,论美貌,云五无疑能占得一席之地,然而因身份特殊,她鲜少在公众场合露面。

    “进来。”谢思衡淡淡道。

    云五推门而入,她的目光只在开门的瞬间轻轻扫过李砚浓,随即又迅速垂下。

    云五的出现,让李砚浓的心情略感沉重。

    记忆中,云五在前世没少对自己冷嘲热讽,那些尖锐的话语如同针尖一般,还会故意在谢思衡不在的时候说些让她不喜的话。

    此刻,李砚浓望着云五,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上一世的她没回去九皇子府,心中第一怕的是谢思衡,这第二怕的就是这个叫云五的了。

    说话实在是难听至极。

    “殿下,属下查实,前门左右各蹲守了一名崔家家丁。”

    谢思衡微微点头,语气冷酷而果断“杀了。”

    若非这几个不识趣的家伙,他又何必带着食物穿越数条街道,只为与李砚浓共进晚膳?

    当这个命令刚出口时,李砚浓就感到一阵无语,她轻轻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

    正当云五准备执行命令时,李砚浓突然开口阻止:“且慢!”

    云五的脚步立刻停了下来,她转头看向李砚浓,脸上露出不解和略带嫌弃的表情。

    好在谢思衡的目光没有落在她身上,而是直接落在李砚浓身上,一副要好好听听她要说些什么的样子。

    李砚浓思沉道:“人若是死了,那崔小姐肯定会更加怀疑。”

    “还不如叫那两人在屋外蹲瞧着,过个几日,那崔小姐验证了真假,相信我就是裴李氏后,也不会再生疑,自己便会将人扯走。“

    李砚浓暗自得意,觉得自己的计划既稳妥又无懈可击,正沉浸在这份美好中,不料抬头便迎上了谢思衡那双如寒冰般锐利的眸子。

    他的声音低沉而冷漠,仿佛冬日里的寒风,刺骨而入,“你在外面遇见个人,就自称为裴李氏?”

    谢思衡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李砚浓的脸上,她的眉毛细长,睫毛如蝶翼般轻颤,大眼睛里闪烁着灵动的光芒,那张略经世事的丰唇微张,仿佛诱人采摘的果实。

    尽管他心中仍有些许不快,但看着她那迷人的模样,那份不快也慢慢消散了。

    只是有些时候,规矩什么的还是得要立住了才行。

    李砚浓看着谢思衡脸色越来越沉,内心不禁泛起一阵委屈,她瞪大了眼睛,带着一丝质问的语气问道:“不然呢?”

    “若不是殿下编谎话也不花点心思,改了我的姓,名是一个字未动,我何必连自己的真名都不敢说?”

    原本还理直气壮的谢思衡,在听见她十分委屈的控诉后,心下不免松软了许多。

    “是我的错。”

    谢思衡罕见地放下了他一贯的傲慢,毫不犹豫地承认了错误。

    这让还在房间内的云五惊愕得瞪大了眼睛,脸上充满了无法置信的表情。

    殿下何时变得如此低声下气过?

    道歉?

    只怕殿下连“道歉”这两个字如何书写都未曾知晓。

    这女子果真有些本事和手段,即便已经嫁为人妇,还能哄得殿下如此模样。

    云五心中的不满逐渐浮现在她的眼神中,不易察觉的嫉妒情绪也在心底滋生。

    谢思衡的道歉让李砚浓的小脾气稍微平息了一些。

    她轻轻地哼了一声,眼角余光瞥见云五还在原地,不禁感到有些不自在。

    “你先退下吧。”她轻描淡写地说道。

    其实,她与云五并无深仇大恨。在前世,云五虽然言辞尖酸刻薄,却并未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因此,她决定这一世避免再生事端,保持和睦。

    然而,云五却纹丝不动,甚至连回应都没有。

    这短暂的沉默让李砚浓感到一丝莫名的尴尬。

    谢思衡的目光如冰,转向了云五,不客气地质问:“你没听见吗?”

    云五心中一紧,立刻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恭敬地回答:“属下遵命。”

    他话音未落,身影已消失在屋内。看到谢思衡的脸色有些阴沉。

    李砚浓好意地安慰道:“云五对你忠心耿耿,你何必生气呢?”

    谢思衡刚刚帮助了李砚浓,原本期待能得到一句感谢,没想到反被反问。

    这感觉,就像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吃饭。”

    晚餐结束后,院中才响起裴青含混不清的声音,他的言语重复又黏糊,显然神智并不十分清醒。

    “九殿下来了吗?他在哪里?”

    这段时间,因为有了强大的靠山,裴青不仅受到了同僚们的另眼相看,甚至连上司和其他不相干的人都对他刮目相看。

    他们不再吝啬那些好听的马屁话,各种好处也像流水般涌向裴青。

    若不是因为家中已有李砚浓在,裴青恐怕会把这些好东西都搬回家中。

    只是现在的情况特殊,他无比清楚,只要往家里拿了,哪里还有往外拿的机会,索性都悄悄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