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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不叫他吃点苦头,我就不姓谢
    傍晚,裴青难得清醒地从外面回来,第一件事,便是钻入裴老夫人的屋内,神秘无比。

    等再出来,裴青望向李砚浓所居住还紧闭着的厢房,眼里蓄满了浓浓的愤怒。

    还未来得及收起愤怒,门忽而被打开,今日在集市上瞧见那个袭击周二公子的女人,赫然出现在眼前。

    裴青猛的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厉声喝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是我的家!”

    王香冬被吓了一跳,整个后院的众人都被这道突如其来的声音喊了出来。

    目光落在李砚浓的身上,裴青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他明白了什么,眼中闪过一抹不满,“你竟然把当街行刺周二公子的人藏在家中?你可知道,那周二公子乃是周尚书的心头肉,你就不怕周尚书事后追究,降罪于你吗?”

    “现在立刻,把人轰出去!”

    裴青的态度强硬无比,仿佛若不按他的意愿行事,他便不会轻易罢休。

    李砚浓觉得莫名其妙,还未等她开口拒绝,裴老夫人已如疾风般冲上前来,眼中带着李砚浓难以理解的怨恨。

    按理来说,仅仅是这么一件事,那么两母子的反应有些激烈过了头。

    分明是有种为了其他事情在故意小事闹大的成分存在。

    "你这个女人,真是太过分了!你怎么敢带这种危险的人回家?如果裴青因你而遭受牵连,被那个尚书大人迁怒,你岂不是要害死他?"

    母子二人都像是看到了瘟疫般的神情看着王香冬。

    王香冬内心涌起一股愧疚感,她不想给恩人带来麻烦,正准备开口说要离开。然而,李砚浓却紧紧握住了她的手,目光如炬地凝视着裴青,语气坚定而认真:“什么尚书?什么行刺?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裴青毫不犹豫地回应道:“我在现场亲眼所见,绝对不会认错!”他的声音充满了确信。

    李砚浓突然冷笑一声,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寒意:“原来你在现场啊?”

    “这么说,你看到我身陷险境时,就站在一旁冷眼旁观?”李砚浓的语气更加冰冷,仿佛一把锐利的剑,直指裴青的心脏。

    裴青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质问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竟无言以对。

    甚至连刚才气势汹汹的底气也瞬间都化为虚无。

    还是一旁的裴老夫人,不要脸惯了,哪怕是不清楚到底什么情况的前提下,依旧张口就道:“那么危险的情况下,你们两个自己不要性命往外冲就算了,还想拉上我儿子?没门!”

    “你不要岔开话题,现在立刻就把这个危险的女人给我赶出去!”

    裴老夫人今晚的戾气非常重,甚至是说话的时候,都享受叉着腰盛气凌人的样子。

    李砚浓不明白为什么今晚裴家的两母子会如此强势,但是她也不是吃素的,冷着一张脸毫不畏惧道:“行啊!”

    “你们要是故意让我不痛快,那我也叫你们不痛快!”

    “想必周尚书那边正在找她,我现在就让惜月去周尚书府,说裴家藏着行刺周恒的女人。”

    “你说,周尚书会不会牵连怪罪裴青?”

    裴老夫人和裴青母子俩的眼睛瞪得溜圆,急切地想要撇清关系,着急地反驳道:“你这是胡搅蛮缠!这女人明明是你带回来的,藏在家里也是你的做出来的,和我儿子有什么关系?”

    李砚浓的眼神冷若冰霜,毫不留情地直视着裴家母子,语气中透露出渗人的含义,“说出这话来,你都不嫌丧良心!”

    “先前你儿子差点要没命了,又干我什么事?哭着求着让我去救,你也好意思!”

    旧事重提,裴家母子本就心虚,此刻想要抵赖也显得苍白无力,面对李砚浓的强势和不退让,他们只得哑口无言。

    "你们既是夫妻,难道在夫君遭遇困境时,你能心安理得地袖手旁观吗?真是最毒妇人心,恐怕将来也难得好报!"

    裴老夫人眼见言语交锋中落败,转而使出杀手锏,抛出这些刻薄的话语。

    李砚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直视裴青,"你娘这话倒是说得还算正确。眼睁睁看着妻子陷入困境而无动于衷,这样的人,恐怕真的会不得好死!"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让裴青感到羞愧难当。

    他转身就走,心中虽然并不认为自己有错,但却被对方的言辞所压倒,感到颜面扫地。

    觉得自己做错了?

    并不是,只是说不过,觉得丢人罢了。

    只是还没走两步,李砚浓便发话了,“这个人我留定了,但是如果谁把她的行踪供出来了,那只要是在这个宅子里头住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大不了就一起下大狱就是了,反正我爹娘有的是钱,捞我和我身边的几个人,绰绰有余。”

    明晃晃的威胁和恐吓,愣是叫裴青无法反驳,只是加快了步伐离开。

    夜色来临,外面响起了动静,孙惜月已经准备好了要带着离开的东西。

    就在离开之际,孙惜月终究还是忍不住再次对王香冬叮嘱道:“晚上你就别出门了,好好待在屋内,等着我和小姐回来。”

    “这个家里,没什么好人,别被人骗了。”

    王香冬仍是一头雾水,而李砚浓已起身准备离去,“时间长了,你就什么都清楚了。”

    她从后门走出,上了马车,原以为车厢内空无一人,不料撩开帘子,里面竟端坐着一人,黑漆麻乌的瞧不清模样,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李砚浓不禁惊呼出声。

    当李砚浓终于认出眼前之人时,她忍不住轻抚了抚自己的胸口,低声嘟囔:“坐在里头一声不吭,是想吓死我吗?”

    尽管只是轻描淡写的抱怨,谢思衡却觉得如同听到了最美妙的乐章,他伸手将李砚浓拉到身边坐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待会儿带你去一个地方。”

    夜色已深,李砚浓正满腹疑惑,突然耳畔传来了如同恶魔般低沉的声音,“今夜,若不让他那小子吃点苦头,老子不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