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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与九皇子一事,保真吗
    胭脂铺的生意刚开始热闹了几天后,便进入到了平淡期。

    一个月过去,李砚浓正坐在柜台前,盘算着上个月的收入。

    “砚浓。”

    陈碧兰带着几位稍微要好的夫人进来,开口便是招呼着李砚浓过来介绍。

    李砚浓将人忍了一圈,便是带着几人看齐了时新的胭脂水粉。

    朕笑着推荐的时候,一道轻叱声响起,“说得天花乱坠的,这样式儿若是没瞧错,可不是什么新玩意儿。”

    光是听动静不用回头,李砚浓都能猜中来人是谁。

    “香冬,你带着各位夫人瞧瞧,瞧中的都可以试试看,我先过去招待新客。”

    李砚浓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慌乱,反而是淡然地来到崔望凝的跟前,与几位不怎么眼熟的小姐夫人点头问好。

    自从上次崔望凝被云五请走,这还是她头一回来。

    李砚浓十分清楚,她不可能是来买东西的。

    不等崔望凝开口,李砚浓压低了声,用着只有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崔侧妃,我这铺子里头还有客人,需要做生意。”

    “若您是来光顾的,我自是万分欢迎,可您若是故意捣乱,我只能喊人来请您离开了。”

    李砚浓压低了口吻中的强势,反而是十分和善的口吻。

    可听在崔望凝的耳朵里,跟直接警告她没有半分差别。

    “你!”崔望凝强压着火气,倒是想要说些威慑的话,可是想到身后还跟着其他人,便止住了口。

    她也是和好友恰巧在附近,本意是打算来挖苦嘲弄李砚浓一番,却不成想反而还被警告。

    愤怒地瞪了李砚浓一眼,随后冷着一张脸,带着身后的人离开。

    瞧出了崔望凝的愤怒,其中有一人机灵地道:“不如我们去醉仙居品酒吧。”

    “听说春酿可以开封了,现在去品最合适了。”

    一行人到了醉仙居,这美酒小二才上桌,还未来得及介绍,崔望凝便直接拿起桌上的杯子,沉着一张脸道:“倒满。”

    一旁晚春最是机灵,没有让自家侧妃多等,立刻给斟满。

    只见崔望凝仰头一口喝完,倒不像是来品酒,反而像是来泄愤。

    一连豪饮数杯之后,崔望凝面色已经泛起红润,至于其他家的小姐和夫人,因为不知其中仔细的缘由,反而不敢张嘴贸然去问。

    可身为崔望凝的婢女晚春,却是心中清楚得很。

    自家小姐这是爱而不得的不甘和懊恼怨恨。

    “倒酒。”

    拢共四人,按理说只要两壶便够四人慢慢品尝了,可偏偏桌上已经堆了四瓶空壶,其中不夸张的说,有两壶几乎都是崔望凝喝完。

    晚春担心自家主子醉酒出事,于是劝道:“侧妃已经醉了,还是别喝了。”

    崔望凝已经醉酒,意识也涣散几分,不由分说的直接伸手去跟晚春抢酒壶,二人这一拉扯,晚春到底是不敢真的较劲,担心会伤到自家主子。

    于是那松手的瞬间,酒壶撒出来些许,打湿了她衣襟。

    崔望凝直接拿着酒壶喝起来,晚春想着自己这样也不方便留下来,需要去处理一下,否则身上脏兮兮的,也是丢三皇子府丢自家侧妃的面儿。

    她稍稍屈膝行礼,“麻烦各位主子帮奴婢照顾一下奴婢家主子,我去处理片刻就来。”

    得了应允,晚春离开得飞快。

    只是等她再返回,屋内的氛围寂静得有些可怕,其他几位主子和婢女都欲言又止的模样,叫晚春心中疑惑。

    众人见晚春回来后,便纷纷起身告辞,等厢房内空无一人时,晚春总觉得怪怪的。

    翌日,全京城都传遍了一件事,那就是九皇子竟然钟情一个刚和离了的妇人非她不娶,甚至不惜羞辱贬低丞相之女。

    九皇子知道崔小姐爱慕自己非他不嫁,为了不给心上人添堵,才算计了崔小姐的名声,以至于不得不嫁给三皇子为侧妃。

    因为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发酵的速度也是飞快,这不上午的功夫,三皇子和三皇子妃就被皇后召见。

    原本也喊了崔望凝,只是崔望凝昨儿个饮酒过头,根本起不来。

    晚春是急得直原地打转,想着该如何帮自家主子,这外头现在都在笑话自家主子。

    三皇子妃从宫里回来,第一件事便是来到崔望凝这。

    崔望凝虽然只是三皇子的侧妃,可是她娘家尊贵,三皇子妃哪怕是正妃,在瞧见了崔望凝的时候,也还是客客气气的。

    只是今儿个,三皇子妃是沉着一张脸出现的,见晚春低眉紧张的样子,瞬间拧眉,“侧妃醉酒还没醒?”

    “你这个当奴婢的,不知道在一旁劝着吗?知道你们主仆二人在外面闯了多大的祸吗?”

    晚春已经听说了外头的事,所以此刻也是忐忑无比,“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的错。”

    三皇子妃沉声道:“等你家侧妃醒了,叫她在院中好好反省一番,近一两月的,别出门了。”

    顿了顿,似不想闹得难看,补充了一句,“是母后的意思。”

    晚春知晓自家主子理亏,也不敢多说什么,点头称是。

    因为崔望凝的这一番自爆,导致李砚浓铺子的门口门庭若市,就是想要进铺子,都还得靠挤进去的。

    李砚浓这个掌柜的,都被迫地躲到了帘子后头去。

    因着大部分人都是来瞧李砚浓的,以至于进店的客人并没有几个,眼看着今儿个门槛都快被踏烂了,却都不是来做买卖的,不免有些心急。

    李庆之知晓情况后第一时间赶过来,带来的还有李府的家丁。

    十来个家丁,呵斥着将铺子内的人一个个往外面请,铺子里面倒是不用急了,可外头挤着的人阻止了想要进来的。

    李砚浓和李庆之一合计,合计出一个法子来。

    李庆之负责吩咐家丁,将门口围出一个空地,流出一个人往里面进的口子通行。

    李庆之和李砚浓站在空地上,由李庆之开口道:“本店从现在起,只接待购买的客人,若是有需要的,可上前一步,一批五人,排队进入。”

    “只是这进来时需缴纳二两银子,若是买了东西便可退还,若是什么都不买者,二两银子不做退还,若是闹事者,家丁则会将人赶出去。”

    “望各位珍重,不要制造出不必要的麻烦。”

    李庆之说完后,便揽着李砚浓要回铺子。

    忽而有人高声问道:“李姑娘,听说你是因为和九皇子纠缠不休才与丈夫和离,这事是真的吗?”

    李砚浓本打算对这些流言蜚语不做解释,可偏这个问题,若是不回答,反而叫她心中不爽。

    转回神,也不知具体是谁提问的,便直视着前方道:“与前夫和离,皆是因为那人做人不端,具体的详情诸位若是感兴趣,可以去衙门打听打听,一查便知。”

    在谢思衡离京后的一个月,裴青的官职就被撤了下来。

    据说六皇子给的宅子也被收了回去,那母子二人倒是来找过他,还放话要将她和谢思衡的私密事传出去。

    这种说过无数次的威胁,根本就吓唬不到李砚浓了。

    而且单单就裴青这个胆子,是不敢做这件事的,毕竟他还得考虑清楚,谢思衡要不了多久就要回来了。

    忽而想起谢思衡,李砚浓惊觉三月已经过去。

    谢思衡还没有回来,或许是漠北那边也不好解决。

    可因为提前知晓谢思衡此行不会有事,便也没有几分担忧。

    一个月转眼而去,因着那段传言,李砚浓的铺子意外的声音很好,每天都收获得盆满钵满。

    李砚浓核算好了上个月的账册,来到酒楼厢房中与其他几位小姐分账。

    算账的时候,忽而听见其中一位小姐嘟囔道:“我爹已经六七天都没回府了,听我娘说是在宫里伺候,奇怪,之前都没在宫里待那么久过。”

    李砚浓一遍拨弄的算盘,耳朵也是听了会儿,这位小姐没记错的话,家中父亲是在太医院任职。

    难道宫里的贵人生病了?

    冯婉盈盯着李砚浓拨弄的算盘,漫不经心地接话道:“我爹也有一两日没回府了,许是被陛下留在宫中商谈要事。”

    ……

    几人七嘴八舌的,说了好一通,冯婉盈注意到有一位平时话也不少的好友,此时却跟个不会张嘴的鹌鹑似的。

    甚至中还有那么一两回,催着李砚浓算好账册,注意力便被她吸引了过去。

    在冯婉盈声色俱厉的追问下,牧云熙想着几人也是闺中好友,便低声道:“我与你们说也可以,但是你们可千万别外传。”

    得到几人的点头,牧云熙神色严肃的道:“我娘说,陛下昏迷不醒,现在宫中乱作一团。”

    “我娘最近几日一直把我关在府中不让我出门,今儿个我还偷摸着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