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沉低头。
洛书晚偏头躲开他的吻,“傅司沉你再这样,我…我报警了!”
傅司沉冷嗤,“洛书晚,你出息了。”
洛书晚耳根微颤,怔怔地说,“……第一次。”
他挑眉,“什么?”
“这是你,第一次喊我的名字。”
傅司沉回想过往,好像确实没当着她的面提过这个名字。
“不习惯?”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食指勾着她鬓边的发丝别到耳后,“那不如喊你,小晚儿?”
他挑着眉梢喊出这个宠溺的称呼,眼底噙着恶趣味,唇角犯坏地勾起。
油腻!
恶心!
洛书晚被硌応出一身鸡皮疙瘩。
“你滚!”
“去哪滚?”傅司沉撕开她的上衣,故意往她耳朵吹一口热气,“沙发,书房,餐桌,还是床?”
“傅司沉你到底有没有人性!我现在是赵星越的…唔!”
他坏笑着低头,吻她,“把人去掉。”
洛书晚咬紧牙关抗拒着他的吻,上手挠他,抬脚踢他。
任凭她怎么挣扎,他都像一座大山似的压在她身上,岿然不动。
稍稍放松喘息的间隙,傅司沉翘开她的唇齿,霸道席卷。
洛书晚狠狠咬他,他也不知收敛。
满嘴的血腥蔓延,他却更加兴奋。
她气哭了。
傅司沉停下来,吻干她脸上的泪,捏着她的下巴温柔警告,“不要妄想靠眼泪博同情。”
“要怪,就怪你当初不知天高地厚。你进了我的房间,就得承受我的一切。”
洛书晚挺起脖子,在他锁骨狠狠咬一口,“别逼我去求老夫人。”
傅司沉冷嗤,“你尽管去。”
“我倒要看看,你会怎么告舅舅的状。”
洛书晚:“……”
“你乖一点,待会可以疼得轻些。”傅司沉暴力撕扯她的衣服。
洛书晚绝望地望着头顶的吊灯,“傅司沉,你这么做,有没有考虑过赵星越?”
“谁都别想抢走我的女人。”
话落,他霸道侵入,疯狂发泄。
还时不时地逼着她说,“傅司沉,我爱你。”
……
一直折腾到天亮!
洛书晚昏昏沉沉地睡去。
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
身边的位置空着,也不知道那个疯狗什么时候走的。
她想起床上个厕所,可浑身的骨头像是被碾碎了,稍微一动就疼。
这时,门锁传来输入密码的声音。
连续输入三遍,都是错的。
紧接着,枕下传来手机铃声。
她拧着眉头翻个身,从枕下摸出手机。
目光触及屏幕上的名字,她下意识挂断,心里愧疚又慌张。
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晚晚?你在家吗?”赵星越在外面一边按门铃,一边喊。
洛书晚给他发信息:打电话有事吗?我出差了。
赵星越秒回:我出院了,来看看你。你家大门密码怎么改了?
洛书晚无语,一定是傅司沉临走前改的。
回复:我同事房租到期,去我那借住几天,你别上门打扰人家。
赵星越:哦哦~,我知道啦。那你出差什么时候回来?
洛书晚:不知道,挺忙的。
赵星越:可以开视频嘛?想看看你。
洛书晚:不说了,在开会,回去请你吃饭。
赵星越回复一连串可爱狗狗动态表情包,来表达他对这个约定的期待和欣喜。
洛书晚望着天花板,长长叹口气,喃喃道,“洛书晚,你真该死啊!”
右手摸上左手无名指,她愣住。
抬手看一眼。
傅司沉的尾戒又套在她无名指!
而赵星越订制的那枚钻戒不见了!
她顶着浑身的酸痛趴在床上翻找,整个床铺翻了一遍,没有!
床下,洗手间,都没有!
她给傅司沉打电话,被秒拒。
发信息:赵星越给我的戒指,是不是你拿走了?
傅司沉秒回:是。
洛书晚:还我!
傅司沉:不该碰的,别碰。
“去死吧你!”洛书晚气得摔了手机。
瞥见无名指的戒指,暴力撸下来扔到窗外。
心里这个火啊,蹭蹭蹭往上涨,烧得肺都要炸了。
一怒之下,她冲进洗手间,洗了个凉水澡。
出来时,冻得瑟瑟发抖,大脑也冷静下来了。
她从地上捡起手机,擦擦碎裂的屏幕,打开公司钉钉系统提交辞职报告。
只要她人在众诚,就不可能跟傅司沉彻底切断。
惹不起,躲着他总可以吧。
她的辞职报告刚交上去,接着就被驳回了。
“系统出错了吗?”她疑惑道,接着再提交一遍。
马上又被驳回。
合规部主管给她发信息:你现在跟着项目,辞职首先要经过项目负责人同意。
洛书晚扶额,主管这就是委婉地告诉她,必须经傅司沉同意!
她到书房打开电脑,写一封标准的辞职信,发送到傅司沉的邮箱。
他一定会看的,而且,一定不会回复。
爱回不回。
反正她还没出试用期,提了辞职报告三天后,就可以办理离职。
客厅里,房本、车本、卡……,傅司沉一样也没带走。
洛书晚把这些东西打包好,从小程序下单,发快递邮寄到公司。
忙完这些,安静下来,她注意到肚子在咕咕叫。
好饿……
打开冰箱,里面全是备孕的保健品,调理身体的中药。
“蠢货!”她又忍不住骂自己,咬牙切齿地把这些东西扒拉出来,恨恨地丢进垃圾桶。
这些都是她犯蠢的证据,看不了一点!
满满两大袋,都是她的愚蠢。
她拎着下楼,站在垃圾桶前,暗暗告诫自己:以此为戒,绝不再犯!
“唉……”
心里还是堵着一口气,很闷很不爽利!
她百无聊赖地晃着,走出小区,在一家路边小店吃一碗面填饱肚子。
吃完饭,她漫无目的地沿着街边走,不知道要去哪,也不想回那个曾经她以为的会幸福的“家”。
走着走着,路过一家理发店,她站在门口驻足片刻,毅然抬脚走进去。
两个小时后,她顶着一头橄榄绿色的齐肩短发走出来。
一阵风拂过,夹带着秋夜的凉意,扬起她的绿色发丝,轻轻抽着她的脸。
她自嘲地笑了,喃喃道,“还真是应景啊。”
回到摩尔公寓,她连夜收拾东西打包。
其实,她没多少衣服,主要是书多,各种备考书籍和资料,还有各种写学术论文的参考资料。
收拾好东西,她躺在客厅地板,望着天花板发呆。
默默回忆跟傅司沉的点点滴滴。
很突然地,她发现,她跟傅司沉之间除了滚床单,也没做过其他事情。
“那你到底喜欢他什么呢?”洛书晚喃喃地问自己。
“不就是图他的钱,图他活好吗?炮友而已,散了就散了,有什么好难过的。”
“大概是……睡得次数多了,身体产生依赖了。”
“嗯,就是这样,没有别的。”
她嘀咕着,鼻头一阵酸涩,视线就模糊了。
天亮之后,她带着行李来到医院,暂时借住母亲的病房。
接下来两天,她窝在病房里浏览房源。
但是新工作还没着落,她也拿捏不准该去哪租房。
提交辞职报告的第三天,洛书晚到公司办理工作交接。
合规部主管把劳动合同拿出来,“你当初签合同的时候,签得很匆忙,可能没仔细阅读合同条款。”
洛书晚接过来,从头到尾仔细翻一遍,血压蹭蹭飙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