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这张暧昧的照片就传到了傅司沉手机里。
傅司沉收到的信息,是一个“无号码”发来的。
不用猜就知道,是那个躲在阴沟里作祟的老鼠发来的。
这些年来,K一直以这种方式给他添堵。
他也曾花重金聘请黑客,试图从这个“无号码”追查K。
但是尝试过多次,都失败了。
这条信息,内容只有一条看起来很奇怪的链接。
一眼看去,极其像诈骗短信中的链接。
他顺手删掉。
紧接着,这个“无号码”又发来一条文字信息:未婚妻和心头好,傅总怎么选?
傅司沉倏地坐直身子,给“无号码”回复:什么意思?
“无号码”又发一遍刚才的链接。
傅司沉没有丝毫迟疑,直接点开。
页面跳转,缓存半天,弹出一张照片。
照片中,洛书晚被温伯言抱在怀里,亲昵到令他火冒三丈!
他放大图片,盯着洛书晚身上的衣服仔细看。
这只不听话的小野猫,竟然穿着那套大红色泳衣去了泳池!
外面还裹上一层丝巾!
丝巾浸湿之后薄如蝉翼,紧紧贴在她身上,婀娜曲线尽显,就连性感的大红色泳衣也清晰可见。
偏偏蒙了一层纱,欲盖弥彰的更惹眼!
现在就想杀回去,把这小野猫的爪子好好磨一磨。
再仔细看看照片的背景,是麓山温泉山庄那个游泳馆。
也就是说,K本人或者他的手下现在就在温泉山庄!
洛书晚和温伯言正在被监视!
傅司沉非常担心洛书晚。
但是,他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回去。
K发这张照片,无非就是想试探他,想看看洛书晚在他心里到底有多重要。
只有他现在去救沈知意,才能给K造成一种假象:在他心里,他真正在乎的人,是沈知意。
这样,K的注意力,就会从洛书晚身上转移到沈知意那边。
傅司沉打开百度搜一个竖中指的图片,给“无号码”发过去。
“无号码”回复:傅总,你未婚妻已经被三个流浪汉轮完了,你去也是白搭,不如赶紧回来救你的心头好啊,呵呵。
傅司沉好好思虑一番,给他回复:家里的正室才配装进心里。
:外面的女人再好,也不过是一时兴起,就像你妈一样,玩腻了随便丢弃。
:即便她偷偷生下你,也没资格进傅家门。
:而你,永远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无号码”回复:傅总,都是兄弟,你有必要说话这么难听吗?
傅司沉没再给他回复。
这只阴沟里的臭老鼠,竟敢妄想跟他称兄道弟!
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傅司沉拨通温伯言的电话。
电话秒接,那头恭恭敬敬地说,“傅总您好,我是温教授的助理,您打电话是有什么事情吗?”
傅司沉声音冷厉,直接下命令,“你去告诉老温,K在温泉山庄,让他务必保护好洛书晚。”
电话那头安静了,似乎是被这消息震惊到了。
片刻的静默,助理回答道,“好,我马上去通知温教授。”
挂断电话,傅司沉继续打电话摇人,调动一切可靠的人脉资源,锁定沈知意的具体位置。
虽然他对沈知意没什么感情,但是,她遭此无妄之灾,确实是受他连累。
他不能袖手旁观。
而且,沈知意在名义上,是他的未婚妻,傅家未来的少夫人。
如果,她被绑架到烂尾楼,又被流浪汉糟蹋的事传扬出去。
必然有人会拿这件事炒作,等着看傅家、沈家的笑话,众诚集团和万隆集团也会遭受重创。
这件事,也将成为傅家世代洗不掉的污点。
将来他跟沈知意退婚,外界也会揣测,傅家退婚是嫌弃沈知意脏了身子。
围绕这件事的八卦新闻,永远不会停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被拖出来反复咀嚼。
五个小时后。
傅司沉亲自开着救护车赶到沈知意所在的烂尾楼。
救护车上,只有三个人,娄迟和另外两位医生,都是靠得住的朋友。
车子停到废弃的楼宇前,傅司沉下车,对娄迟说,“我不懂医术,就不进去了。”
“你少废话!”娄迟拿着急救药箱塞给他,“万一里面有埋伏呢?”
“我们这些白衣天使是来救你的未婚妻啊,你竟然想多清闲!”
傅司沉眉头微微蹙起,拎着急救药箱走在前面带路。
另外两位医生抬着担架。
他们一行人警惕地留意着四周,快步进入楼宇。
娄迟用手比划出手枪姿势,开玩笑说,“沉哥,咱们四个现在像不像在打真人CS?”
傅司沉抬手,往他屁股呼一巴掌,“都什么火候了,还开玩笑,严肃点。”
“咱们打CS的时候,不比这紧张吗?”
“就你话多,每次都是因为你嘴碎送人头。”
娄迟嘿嘿笑,“咱们什么时候再去玩啊,约上老温。”
“再说吧,”傅司沉心不在焉地回应。
“哎!那个是不是咱们要找的人?”其中医生小声喊道。
娄迟眯眼看看,“应该是了。”
傅司沉把急救箱塞给他,背过身去不看沈知意那边。
娄迟带着两位医生朋友跑着冲过去。
沈知意满身是血,躺在脏乱的水泥地面,人已经昏死过去。
娄迟脱下白大褂盖在沈知意下半身。
初步检查,可以确定体征正常,没有性命之忧。
三人合力,将沈知意抬上担架。
回到救护车上,娄迟给沈知意挂上氧气、心电监护。
另外两位医生给她扎针输液,包扎身上的创伤。
经过将近两个小时的颠簸,终于抵达市中心医院。
应傅司沉的要求,娄迟把沈知意安排到心外科vip病房。
娄迟开玩笑打趣他,“沉哥,心外科vip病房没几间,你可不能再给我拉人头了。”
傅司沉脸色沉闷,看起来很不爽。
却依然回应了他的玩笑,“你有提成吗?有的话,我全包。”
娄迟笑得眉眼弯弯,“你直接把这钱给我多好。”
傅司沉烦躁地蹙眉,点上一支香烟,深深吸一口。
“你说,他到底想要什么?”
娄迟摸着下巴思考,一脸深沉的样子,难得的严肃认真。
许久,他开口,“纵观这些年来,K的所作所为,只有一个目的。”
傅司沉抬眸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