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处理得有些烦躁,一想到在公司楼下站着个对自己蠢蠢欲动的人,周晚黎的心就怎么都不舒服。
她把手中钢笔放下,背靠在椅子上,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起身走到落地窗边,向下看去。
楼下,公司门口,站着好多人,有公司的保安,有霍屿承和他的人,还有围观的吃瓜群众。
这男人真是,阴魂不散。
周晚黎冷漠的看着楼下蚂蚁般大小的人,把脑海中的想法压了下去。
左右他上不来,她又何必因为他而放弃公司?
爱情和事业,总得选一样,以前她选择爱情,如今的她,选择事业。
周晚黎看了没到两分钟,就走回去坐下,心无旁骛继续处理工作。
但是事情的转机,总是会发生在不经意之间,没过多久,周晚黎就又改变了主意。
她还以为,今天的霍屿承也是在公司门口待一会就会离去,没曾想这一次,他竟是又如同上次,强闯进来。
只要他有心想强闯,周晚黎身边多少保镖都拦不住,因为,霍屿承身边的人更多,足以让他平安的来到周晚黎面前。
办公室门被敲响,随后打开,周晚黎还以为是秘书过来送文件,道:“放桌面。”
随后,听到那道脚步声,有些陌生,不是她的小秘书,倒像是……她不想见的人。
抬起头去看,一张熟悉的脸闯入视线,冰冷又淡漠,没有表情,正是霍屿承。
她太阳穴突突跳起来,手中的工作彻底处理不下去了,心中烦躁更甚。
“承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语气中,藏不住的嘲讽。
霍屿承如饥似渴的盯着她的脸看,像是要缓解这些时日的相思之苦,眼神直勾勾的,看得周晚黎浑身不舒服。
她没有叫保安上来,也没有把保镖叫进来,她知道,霍屿承能来到这里,那些人定是被他拖住了。
真让人不爽啊,霍屿承的行为。
“承爷有事不妨直说,没事可以滚了。”她的语气毫不客气的在赶人。
霍屿承一言不发,跟没长嘴巴一样,走到周晚黎身边,目光充满了侵略性。
周晚黎想起上次的事,双手撑在把手上想起身,却被霍屿承先一步困在了椅子上。
只见他双手撑在椅子把手上,和上一次的姿势一样,只不过这次,他的腿还挤进了周晚黎双腿膝盖间,跪在椅子上。
三点一线,周晚黎想起身都起不来,她厌恶这种被动的局面,除了任人宰割,没有任何办法。
她的面色黑到不行,眼看着霍屿承弯下腰来,强势张扬的脸越来越近,她毫不手软的抬起手来,扇了他一巴掌。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办公室里回荡。
随之而来的,还有周晚黎冰冷的声音:“别在我这发情。”
霍屿承抿了抿唇,丝毫不在意她扇了自己一个巴掌,还有些窃喜,她愿意触碰自己。
他以雷霆的速度把手搭在周晚黎肩膀上,低头亲在她唇上,好软,跟记忆里的一样软。
好久好久,没触碰到这娇嫩可口的唇瓣了,到底有多久,他也记不清。
他只知道,再不触碰下她的身体,他会疯掉,家中的物品会再一次遭殃。
好在,他终于触碰到,缓解了心中那股不安,抑制住了那头野兽。
周晚黎猛地把人推开,脚在地上一蹬,椅子往后退,霍屿承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好在他及时稳住身形,站稳身子。
周晚黎恶嫌的擦了两下嘴巴,道:“你能不能别做这些恶心人的事?我们之间再没有可能,你要我说几遍?”
霍屿承顺势在桌子上坐下,双手反抓着桌子边缘,很是用力,盯着她的眼睛道:“想你。”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这么大的魅力,能让承爷魂牵梦绕。”她站了起来,隆起的小腹藏不住。
“还是说,承爷的癖好就是如此特殊?”她把手放在小腹上,“承爷这么饥不择食?”
霍屿承看着她隆起的小腹,心中一阵刺痛,抓着椅子的手更是用力,在压抑着心头阴暗暴戾的一面。
他眉眼间锋芒更甚,周晚黎感觉自己被一头饿狠了的狼盯上了。
看来,连霍爷爷也管不住这个疯子了。
他大步走上前去,周晚黎不断的往后退,最后退无可退,贴在墙壁上。
霍屿承起身上来,不由分说再次吻上她的唇瓣,这一次,就没有这么温柔了。
他几乎是在撕咬着她的唇瓣,跟要把她吞吃入腹般,急切地索取!
周晚黎用力的捶打他,却被他死死的抱住,动弹不得,便只能张嘴去咬他。
没过一会,铁锈般的血腥味在嘴巴里弥漫开来,可身前的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疯狂,没有松开她。
对这个疯子,她还想没什么办法能让他停下来。
他根本不在乎自己会打他咬他,反而有点……乐在其中的感觉。
刚才她咬了他之后,他好像吻的更起劲了,跟打了鸡血一样!
周晚黎眉头死死的夹起来,承受着他迫切的亲吻,空气逐渐稀薄,呼吸变得困难。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嘴唇都麻木了,这个疯子才松开她的唇,抵着她的额头,深深的看着她的眼睛。
情不自禁的叫着:“晚晚……”声音沙哑又磁性,甚是好听。
可听在周晚黎的耳里,就是一道魔音!
“……放开我。”她喘着气道。
霍屿承没放开她,反而把下巴放到她肩膀上,闭上眼睛把头埋进她脖子里,深深的呼吸着,把她的味道吸进肺里。
前所未有的满足。
周晚黎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强忍着恶心,让他抱着。
她知道,跟他说再多话也没用,只要他不想松开,她是挣脱不开的。
她力气没有他大,打他他也不会疼,没有任何办法。
霍屿承深呼吸几次,直到肺里全是周晚黎的味道,才在喉咙里发出一声舒叹,嘴唇控制不住在她脖子上亲了亲。
过了好一会,他才抬起头来,松开周晚黎,后退一步,莫名其妙的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