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九天,无尽的金色光缕交织,像是一颗颗璀璨的流星一般,光芒万丈,将天空映的一片金黄。
而后,金光组成一条黄金大道,恐怖的人道领域意志铺天盖地而至,如瀚海一般在汹涌。
金色大道上,一个男人缓步而来,一袭白衣胜雪,刹那的芳华,绝代的英姿。
偌大的扶桑宫外,所有人都怔住了。
人皇竟真的来了!
所谓何来?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望向殿内那个凤冠霞帔的女子,妖族很多人在此刻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世间早有传闻,人皇与妖皇之间关系亲密,极大可能是为此而来。
所有人都发颤。
人皇,这绝对可以称之为一尊煞星,几乎每一次出手都惊天动地,能够引发举世瞩目的惊天大战,上一次更是横推太古神山,其手段之干脆霸道,让所有人都感到惊悚。
而今,他又一次出现,在金乌神皇大婚之日纵天而来,所有人都预感到,或许又将是一场大风波。
“你所谓何来!”
扶桑宫的深处,有一道低吟响起,具有可怕的穿透力,带有岁月的沧桑。
那是一尊老金乌,是一位气血衰败的老圣王。
“自然是为这场婚事。”
秦云开口,平静无波,像是一汪深水,没有丝毫的波澜。
“我金乌一脉并未邀请你,人皇你不请自来,请离去吧!”
一位金乌开口,此人为金乌神皇的胞弟,此前言要斩了人皇,而今却没有了那种盛气凌人。
“来者是客,既是为婚事而来,便请入宫,饮上一杯吧。”
金乌神皇屹立在人群前,金色发丝飞扬,有着说不出的威严,声音很是淡定,眸中却有锐利的锋芒在闪动。
秦云并未答话,而是将目光望向扶桑宫内:“妖皇何在,我来此见她一面。”
此言一出,让妖族众部一阵哗然。
未想到人皇竟这样的直白,丝毫不掩饰,敢当着妖族诸王的面道出这样的话,真的不将妖族放在眼里吗?
此言让诸妖都有些动怒了。
“妖皇与神皇成婚在即,岂是你想见就见。”一位妖族古王喝道。
“妖皇即将成为妖后,小友你此举太过无礼,若来参宴,我金乌一脉欢迎,若是有其他目的……”
那位老金乌也开口了,言语很是温和,但说到此时一顿,有骇人的威压渗透出来:“不怕成为我妖族公敌吗!”
秦云无视众人,金光大道穿透虚空,直接激射入那座扶桑宫中,打破了其中的禁制!
当即便有一道红妆倩影从其中冲了出来。
“人皇。”
妖皇白条儿,见到秦云很是吃惊,更多的则是莫名的欣喜与激动。
似未想到他会来,一把扯下了遮面的薄纱,露出了精致的面容,可却显得有些憔悴,要向他冲来。
但却被妖族众部给阻住了。
“人皇你大胆!”妖族诸王真的怒了,金乌神皇的脸色更是阴沉的要滴水。
“昔日你不是要让我为你护道吗?如今怎么转寻他人了,狐族果然都是骗人精。”秦云无视其他人,露出一抹淡然的微笑,望向妖皇道。
白条儿身躯一怔,大大的眼睛闪烁,如天空一般透亮,似有些难以置信,颤声问道:“你真还愿意为我护道吗?”
“那你还愿意嫁给他吗?”秦云微笑着望着妖皇,指向金乌神皇。
“当然不愿了。”妖皇终于笑了,不再显得那么憔悴,展颜一笑,令天地都黯然了。
“那么我来带你离开,今后为你护道。”秦云声音平静,却透着一股可怕的坚定。
“好。”妖皇点头,竟有些泪眼模糊,却笑容灿烂,愈发明媚与无瑕了,精致的像是一朵仙葩。
此际,在场所有人都变色了。
金乌神皇大婚之日,妖族举天同庆之时,人皇前来,竟是来抢婚,纵早有预感,还是怔住了。
“够了!”
金乌神皇终于怒了,发出一声怒啸,两人无视所有人,在他看来,简直跟打情骂俏无疑,这叫他如何能够容忍。
“兄长你不要冲动,人皇持鼎可横推一切,碾压所有,我们并非他的对手,好汉不吃眼前亏!”金乌神皇的胞弟开口,却被金乌神皇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妖皇你想好了吗?此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此刻跟他离开,必将让我妖族分裂,这样的代价你想看到吗!”那位老金乌也开口,显然不愿意与秦云争锋,而是转头望向妖皇劝道。
“自然想好了了,我不嫁了,我要跟他离去!”妖皇白条儿满面笑容,坚定的开口。
“你们!!”
金乌神皇怒火中烧,通体有炽热的神炎在燃烧,望着秦云与白条儿,眼中近乎要喷出火去。
“人皇,你真以为手持人皇鼎便天下无敌了吗,没有那座鼎,你什么也不是!”
金乌神皇低喝,声音震人耳鼓,能够轻易穿裂虚空。
“呵呵,无需试探,我今日未带鼎来。”
秦云温和而儒雅,黑发随意披散的脑后,在风中乱舞,身躯伟岸,眸光淡然。
此言一出,震动了所有人。
便连妖皇白条儿都是一呆。
人皇鼎有镇压气运之能,如帝兵一般,绝对不能轻易动用,此前太古神山陨灭,给世间所有持有帝兵的道统,都敲响了一个警钟。
人们有预感,人皇或许不敢再肆无忌惮的动用人皇鼎。
因此金乌神皇方才会出言试探。
可是,人们没有想到,人皇会这样挑明,这样的干脆与坦率。
“未带鼎,敢挑衅一尊大圣?谁给他的勇气?”
“人皇鼎超然非凡,攻击力举世无双,没有鼎的人皇算什么!”
“纵人皇强势,可这才一个月而已,难不成他已成长到能够抗衡大圣了?”
所有人都一呆。
认为人皇此举与找死无异,未带人皇鼎前来抢婚,简直是对天下妖族的藐视。
可是。
纵妖族无尽修士生怒,此刻内心中却也充满忐忑。
人皇极尽强势,一生创造出了太多奇迹,打破了太多不可能,给予的人感觉太惊悚了。
而今他站在那里,那般的坦率,那般的淡然,纵承认没有持鼎而来,却依旧给人一种可怕的压力,让人无底,难以揣测他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