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战一开始,马路两边又跑出来十几个人,个个手上都拿着武器,苏梅还看见有人手上拿着枪。
“螃蟹,有枪。”
苏梅一棍子把靠近她的人敲晕,从背包里拿出一把手枪扔给螃蟹。
手枪她放在空间里,下了火车后才放了一把在背包。
螃蟹接过枪,对着那个举着猎枪的人就是一枪。
嘭。
子弹射中那人的肩膀,他手上的猎枪掉在了地上。
其他人想要去把猎枪捡起来,苏梅快步跑了过去,一棍敲在那人的手臂上。
一声惨叫响起。
苏梅把枪抢到了手,端起猎枪,将枪口对准了站在人群后围着黑色围巾的男人。
混乱的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阿曼,过来翻译。”
阿曼整个人都被枪声震傻了。
开枪了,开枪了,还是他们这边先开的枪,完蛋了。
听见苏梅喊他,他机械地走了过来。
“告诉他们放我们离开,我不杀人,要是继续打下去,我们不介意见点血。”
阿曼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要杀人?”
苏梅不解地看过去,“有问题?”
"没,没问题。"
怎么觉得这群人比截道的还凶狠。
阿曼把苏梅的话转达给了那个围着围巾只露一双眼睛的男人。
男人是这伙人的头目,平时没少在这条公路做些杀人越货的事,反抗的人也见过,还是第一次在这群看着像弱鸡的探险者手上吃亏。
看着地上躺着的六七个他们的人,对方还有一把猎枪和一把手枪,枪口都对准了他们。
对方就三个人,把他们这边近三十人给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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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可以,但是我们要留下一笔钱给他的人看病。”
螃蟹问道:“要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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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块。"
“妈的,那还是打一架吧,反正就算死了人,坐牢的也不可能是我。”
苏梅说着就要去拉猎枪的保险。
对方被吓了一跳,叽里咕噜又说了一通。
“他说刚才是开玩笑的,医药费你们看着给,只要给了钱,以后就不找麻烦。”
苏梅这次看向了螃蟹。
螃蟹点点头表示可以。
他们又不可能真把这伙人都杀光了,之后还要在新疆待很长一段时间,把本地人得罪死了不划算。
最后张教授和李教授商量了一下,凑了一百八十多块给他们,还有几张吃剩的烤馕给孩子们。
他们还算守信,拿了钱和吃的就扶着受伤的同伴走了,苏梅手上的猎枪都不敢要回。
今晚上算是有惊无险度过了。
阿曼有些激动,他还以为今晚要死在这里。
苏梅他们不敢把人都杀光了,截道的那伙人可是敢,他们也做过。
反正在这里人死了,把尸体往无人区一扔,自然会有野兽分食干净,等公安接收到公民失踪的报警,想确认凶手是根本做不到的事。
连尸体都没有了,谁能确认人是死了还是失踪,案子自然就查不下去了。
回到车上后,大家找了块布把破了车窗给遮了起来,收拾掉车上的碎玻璃才重新上路。
螃蟹好奇地问苏梅,“你会用枪?”
“不会啊。”
来新疆之前陆战枭教过她使用手枪,但她还没真的开过枪。
“我刚才就是吓唬人的。”
“那你厉害!”
螃蟹冲他比了个大拇指。
钱国庆也转过头说道:“小苏同志,你练过?”
“对啊,啥都学了一点,嘿嘿。”
到达库车县的时候已经半夜十点多。
他们今晚就在阿曼家住。
因着团队里只有苏梅和婷婷是女生,两人自然被分到了一间房。
阿曼家都是低矮的土房,外面看上去平平无奇,甚至有点破旧,里面装修却很漂亮。
床上铺着色彩艳丽的毯子,桌上还放着烤馕和羊奶,房顶挂着五颜六色的小装饰。
婷婷把背上的包放在床尾,她难为情地看着苏梅,张了张嘴要说什么,看见苏梅面无表情的脸又胆怯了。
实在是刚才苏梅的凶狠模样实在太深入人心了。
“你别发呆了,去洗一下,然后出去吃点东西。”
苏梅脱了鞋,把鞋里的沙子往外倒了倒。
“你,你好苏梅同志,我,我叫温婷婷。”
“嗯,你好。”
苏梅对温婷婷今晚的尖叫声记忆深刻,叫了一晚上嗓子还没哑掉,她适合去当个歌唱家。
温婷婷见苏梅不爱搭理自己,心情还挺低落的,她学着苏梅的样子把鞋子里的沙子倒出来。
苏梅拿了毛巾去毛面洗脸,她也把毛巾搭在脖子上去洗脸。
吃饭的时候,苏梅爱上了阿曼家酿的葡萄酒,她也跟着倒了一杯。
葡萄酒喝起来甜丝丝的,不知不觉就多喝了两杯,然后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第二天温婷婷起床的时候,苏梅已经不在床上了。
她穿好衣服走出房间,看见在院子里的葡萄树下吃早饭的许常胜。
“婷婷,头有没有痛啊。”
温婷婷摇摇头,眼睛在院子里扫了一圈,没有看见苏梅。
“常胜哥,他们人呢?”
"本来咱们今天就要进沙漠的,但昨天遇见了那种事,教授就说在这里休整两天,他们去看骆驼了。"
“哦。”
-
骆驼是沙漠里最重要的代步工具。
苏梅坐在骆驼背上,紧紧抓着缰绳,紧张到面皮绷得紧紧的,直到骆驼完全站起来,还带着她走了两圈,她才放松下来,然后就是兴奋。
“哇,我会骑骆驼了。”
骆驼就是阿曼家养的,沙漠里骆驼是重要的交通工具,不仅可以驮行李,还可以挡沙暴,绝路时还能救命。
这次他们的进沙漠就是寻找罗布泊,据传楼兰古国就在罗布泊里。
选好骆驼给了定金几人就回了阿曼家。
一进门就听见温婷婷在说话。
“你说见过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