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白栀一看就是那群人里极其受宠的,他们又能给解家送上一个新的高度,解九爷怎么都不会去找白栀的事情。
不好意思的将眼镜摘了下来,擦了擦,又慢条斯理的戴上。
“走吧,你和一群孩子计较什么,他们又和怎么不一样,就是在朋友面前单纯了一点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吴老狗被解九爷推着走了出去,看见前面开开心心的众人。
“你看,他们玩的多好啊。”
吴老狗看着二月红和丫头走在那群人里面,毫无违和感,说说笑笑的,也只能认了。
“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管他的。”
不管怎么说,吴老狗对于吴邪,他是真的期盼过,虽然不妨碍自己算计他。
“这就对了嘛,你看我,我就一点不掺和小花和他媳妇的事情。”
解九爷还是觉得吴老狗身在福中不知福,他家那个状况可比吴邪那个还要闹心。
“你家那俩多好啊,有什么可操心的。”
解九爷想着,摇头苦恼。很多家长不都是那样嘛,恨不得自己的孩子去娶个天仙回来,洗手做羹汤,相夫教子,再进退有度,能撑门面。
“他俩就一个闺女,你看看小花那个样子,再生第二个是不可能了。”
说着,还十分惋惜的叹着气。
“我连男女都没有要求,我就想着他俩能再要一个,就一个孩子,真要出了什么事情,他俩哭都没有地方哭去。”
这个想法吴老狗十分的赞同,因为他家就是这样想的,所以他有三个孩子。
于是,也叹了一口气。
“确实难办,子嗣凋零啊。”
后面拿着鸡腿,准备回去让胖妈妈撕成条拌凉菜的白栀,听着解九爷的话,很想直接踹死他。
踹死是不能踹的,但是白栀那个脾气,还是很用力的给解九爷了一脚。
解九爷和吴老狗迅速转身,危险的目光在看到白栀时,变成了呆滞。
“神经病吧你,你不要求我生个男孩我还要谢谢你不成,沙币。”
前面因为想等着白栀的几人走的很慢,等听到了白栀因为情绪激动而逐渐大声的话语后,齐齐转身,幸灾乐祸的围观解九爷倒霉。
解九爷还没有想好怎么解释,白栀又一脚踢了过去,本就骂骂咧咧的嘴,现在只剩下了脏话。
“脑残玩意,我闺女聪明伶俐貌若天仙世间仅有,就这一个孩子,就撑起整个家族。
还子嗣凋零。
笑死,难道要像你俩一样,那么多孩子,一个有用的没有,有什么用,浪费粮食的东西。”
“那话说的,跟你妈生你的时候把孩子扔了养的胎盘一样。
大脑发育不完全,小脑完全不发育。”
白栀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
她怕自己再和解九爷待在一起,她会忍不住直接宰了他。
“就算每个人都会死,也不至于看见一个独生子就想着他早早死亡吧,那张嘴比刚吃了屎了的狗嘴还臭。”
白栀只要一想到自己缺席了孩子的成长,她就能一秒落泪,哭的不能自已。
说谁都行,但是说她闺女的话,那是只要有一个不好的字,白栀都能和别人拼命的。
现在解九爷说着那么晦气的话,白栀没有弄死他,真的是很克制了。
都到了解雨臣他们面前了,白栀喘着粗气,眼泪吧嗒吧嗒的,然后嘴一瘪,转身又给解九爷一脚。
“你孩子才英年早逝都走你前面呢,上辈子杀人放火这辈子做你孩子,不盼着一点好,就他妈的天天想着出意外。”
看着白栀哭的伤心,解雨臣难得的没有马上上去劝她。
小流霞,解青月,那可是他盼了好多年才有的一个孩子。
早在18岁告白成功之后,他就做好了当爹的准备,可是左等右等,戒烟戒酒,养生锻炼,烧香拜佛,直到结婚之后,才有的孩子。
因为白栀不在,解雨臣对她可以说是言听计从,要不是还有吴邪他们几个帮忙,就解雨臣那个孩子睡着了也要一直抱着的习惯,小流霞可能会是那种放下就哭的孩子。
"亲爷爷,不能打死,还有用呢,革命尚未成功,人能修修再用。"
做完心理建设,解雨臣心安理得的看着白栀痛击解九爷。
“你以为我跟你似的,孩子就是用来死的?
怪不得你孩子乖多,死的一个不剩,可不是哭都没有地方吗,因为哭都不知道哭哪头。”
“跟2B铅笔一个型号的玩意,怪不得你最喜欢的小儿子死后就立了一个衣冠冢,连连尸体都没有。”
吴邪是知道白栀喜欢杀人诛心的,但是现在一看,何止啊,这嘴毒的,舔一下都能暴毙了。
“栀子不哭,青月没事的,我们找了好多人看着她,不会出事的。”
眼看着白栀哭的快崩溃了,解雨臣赶紧抱起白栀,轻声安抚着。
远处张启山的亲卫看见这一幕,马不停蹄的转身去给张启山、黑瞎子报信。
完啦,昨天出事的那位小姐今天又出事了。
“咳咳咳。”
白栀哭的太厉害,不仅咳嗽了起来,还弯腰吐了。
“快,去医馆。”
二月红赶紧带着解雨臣往医馆跑,连被霍秀秀尹南风包围着丫头都顾不上了。
可别出事了,真要出了事情,解雨臣他们能干出什么来他可估不准。
霍秀秀身手比尹南风好点,跟着跑了,只剩下王胖子和尹南风陪着丫头。
“黄包车,快,夫人上去。”
丫头身体不好,跑不动,可是他俩也着急,王胖子看到黄包车都想自己拉着车跑了。
尹南风指着远处“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追上二爷他们。”
而前面跟着跑的白云上怎么都没有想到,以后他不仅要保护白栀的人身安全,还要保护白栀的心理安全。
等白栀走后,因为那张于张家格格不入的嘴,被张家众人排挤,被张起灵喜欢,带在了身边,成了张家最后的张起灵的亲密之人。
简称,亲人。
白栀已经被抱着进了医馆,而被踹了的解九爷,只能被吴老狗死命的扶着。
“九爷,九爷,撑一下,医馆还没到呢。”
别看白栀那么惨,真要说起来,解九爷更惨。
前两脚白栀还是收着劲的,后两脚那是收都收不住。
更何况解九爷还有头疼的毛病,白栀骂的那么难听,他现在头也疼得厉害。
至于黄包车,这条路上本来就没有多少,丫头一辆,王胖子和尹南风也是一人一辆,弄的吴老狗只能当街拦人。
跟着被人背着走的解九爷,吴老狗这才觉得,吴邪那个傻白甜是真的不错,至少心理素质极高,不像白栀一样,哭到吐。
不过在看到解九爷的时候吴老狗又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九爷也是的,能被一个小辈气昏迷,可能解家人都体弱多病吧。"
一点没有想过是白栀踹的那四脚的问题。
丫头三人“互相搀扶”着进了医馆,看见了已经从单纯骂解九爷变成了开始九门的白栀。
“要不是因为花花,我才不接九门的这个破活呢,都不是人干的……”
一边哭一边骂一边吐,大夫看看白栀,再想想脉象,对着解雨臣由衷的夸赞了一句。
“你养的不错,就你媳妇这个心态,身体能这么好,可见你尽心竭力了。”
二月红他们听着大夫的话,就知道白栀这又是一场来的快去的快的病,都松了一口气。
“走吧,和师父回家,别回那个宅子了。”
二月红拿着药方,对着解雨臣说:“那宅子离解家近,就白栀这个状况,怕不是半夜睡着了都能爬起来骂九爷两句。”
“嗯,劳烦师父费心了。”
自从见了白栀,丫头那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也发生了改变,开始积极治疗了。
“给我也看看吧,刚才急得我胸口疼,怕是昨天开的药又要改了。”
二月红扶着丫头,看着大夫,等着大夫治疗。
丫头也是这的常客,只是这还是丫头时隔多年,第一次主动治病呢。
大夫有些开心丫头的心态转变,麻利的开始给丫头把脉。
黄包车被留在了外面,白栀和丫头被人陪着,坐着车,往红府赶去。
他们刚走,解九爷就被背着进来了,一同进来的,还有匆匆赶来的黑瞎子。
“这是发生什么了,怎么今天上午来的这几个都是被气的呢。”
本来黑瞎子没看到白栀想走的,现在听到这话,觉得等解九爷看完了,拎着解九爷一起走。
白栀指定是被解九爷气的,然后在出事之前,报复了解九爷,达成了同归于尽的成就。
吴老狗看看黑瞎子,又看看解九爷,若无其事的起身,准备往外走。
“五爷留步,今天二爷府上宴客,一会儿就和九爷一起走吧,正好晚辈有车,能送送二位,免的五爷自己一个人上路孤单。”
吴老狗觉得,人啊,真的不能做那么多的坏事。
这不,早上刚和解九爷说了白栀的坏话,现在就要轮到自己倒霉了。
“不用不用,我回去收拾一下,换件衣服,在顺路去接八爷一起,不会孤单的。”
对此,黑瞎子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