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见家里人都支持,欣喜的点了点头。
锦葵见状忙捧来一杯茶,茉莉接过盈盈下拜:“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陈大夫忙接过茶杯喝了一口,亲手扶起茉莉道:“我是你师父,但你只唤我爷爷便可。显得亲热。”
茉莉点头称好,又道:“只是爷爷,我还得等小弟弟洗三了才能去医馆跟您学习呢。”
“这是自然。”陈大夫又道。
“时候不早了,满仓啊,我们还是先回县城。”
满仓答应着自去套车。
“爹,你回来的时候去买几条鲫瓜子给娘炖汤。”海棠追出去喊他爹。
“知道了。”
满仓驾车先把陈大夫送回了县城,而后自己则一家家的通知喜讯。
大概正午时分,出去寻刘有才的村民押着他回来了。
“爹,果真跟沈大伯料的不错,这刘有才正在赌场里呢。”冬生揪住刘有才的衣领子带到沈里正面前。
那刘有才跪在地上,正待喊冤枉,看到沈高山与那温立两个虎视眈眈的盯住他,那温立又当了多年兵,不知战场上斩杀了多少人,浑身一股煞气,刘有才只觉得周身一股凉意,干脆把嘴巴闭紧,头垂的低低的,恨不能找个缝钻进去才好。
“哼!开祠堂!带把刘有才一家人都叫来,我今天要替我们村除害!”沈里正怒喝一声,几个儿子分别跑开去叫人。
没到一个时辰,刘家一家就被带到了祠堂。村人也里三层外三层的把祠堂围了起来。
这祠堂除了村里有大事商议,或者年节祭祖才会开,平时是不开的。
那刘婆子一来,见着自己儿子跪在地上,哭天抢地的就扑倒儿子身上:“你们这是干什么?快放了我儿。”
沈里正一脸厌烦,命人把刘婆子拉开,对着刘家一家,也是对着村民说:“这刘有才,昨天趁沈家无人,公然进入沈高山的房间偷盗财物,不巧,被怀孕的罗氏碰到,此人竟狠心的把一个有着身孕的女子推摔到地上,差点致罗氏一尸两命,人证物证俱在,你们看怎么处理?”
村里人虽早知道这一回事,如今听里正说来,更是觉得气愤,嘴上纷纷说着:“太可恨了!竟然这么狠毒。”
“我们村竟有这么狠毒的人……”
“竟然对一个孕妇下狠手,不配为人!”
“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偷窃,真当我们姓沈的都是死的不成……”
村民们七嘴八舌的就骂起来。
刘婆子一听村民们骂自己儿子,这么多人她也不敢骂回去,只大哭着争辩:“冤枉啊冤枉,咱一家子都是老实本分的人,从不敢做一点坏事,哪里会去偷人家银子啊!老天爷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村民们当时一听就气笑了:“你家老实本分,那世界上就没有老实本分的人了……”
那刘婆子的男人李老实和小儿子刘发财倒是一直沉默不语,好像与他俩无关一样。
沈里正被吵得头痛,大喝一声:“你们冤不冤枉可不是我说了算,大晋国有国法,你若是觉得我冤枉了你,那咱们就去县衙击鼓,看看县官老爷会怎么办!”
刘婆子和刘有才哪里敢去县衙,当即就收声不敢再嚎。
沈里正又道:“刘有才,你可知错?”
那刘有才还是一言不发,这是笃定了里正拿他没办法。
“哼,也不用问了,人证物证都在,我今天就罚你赔偿给沈家十两银子的医药费,再把你赶出村子,永远不能踏入我大云村。”
此话一出,村民们都拍手叫好:“对,赶出村子,咱们村子不能有小偷。”
“赶出去赶出去。”
村民们都赞成。
刘有才见里正不像开玩笑,是真的要赶自己出村,这时才慌张起来,忙求饶:“里正,我再也不敢了,您饶了我这一回吧,里正。我昨天没有偷到银子啊。”
里正冷哼一声,对着沈高山抱拳道:“沈老哥,不知这个安排,你可满意?”
沈高山面无表情,淡淡的道:“里正判的很好。”
沈里正又对着温立讨好似的笑了笑,方对刘婆子说:“还不快去拿银子。”
刘婆子爱财如命,要她的银子简直像要了她的命,当即哭天抢地:“我哪有什么银子啊,穷的叮当响,还要不要人活了,天呐……”
村民们都一脸鄙夷,沈里正更是烦不胜烦:“李老实,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拿银子。”
沈里正对着刘婆子的男人一阵怒喝。
“李老实,家里有没有银子你不知道吗?哪里有什么银子,这些人分明是讹诈,我不活啦……老天爷……活不下去啦。”
那李老实既怕婆娘,又怕里正,唯唯诺诺的不知如何是好。
温立站出来看着刘婆子冷声道:“刘婆子,你也别嚎了,没银子可以卖房卖地,大家伙都有眼睛,你儿子做出那等事,村人都看不得,如今只是赔点银子,驱逐你儿子一个人,已是里正开恩了,你若再闹,别怪我不客气了。”
温立浑身煞气,周身气压好像让空气都静止了,刘婆子哭声一顿,立即收了声。
天爷啊!这可是在战场上杀过人的,这个杀神!
里正听了温立的话也附和道:“再闹,就把你们全家都赶出去!”
“可是,我没有那么多银子。只有,只有五两。”刘婆子小声说。
沈高山站出来:“如今上好的水田,一亩地五两,剩下五两,我就收你一亩水田。”
“啥?那没田了我一家人吃什么?”刘婆子又准备撒泼打滚。
温立上前一步,死死盯住刘婆子,仿佛下一秒就能要了她的小命。
刘婆子当真被吓住,连滚带爬的爬起来,立马跑回家拿银子,她虽然爱财,但是更贪生怕死啊!
待得刘婆子拿来银子,又拿来一亩水田的地契,赔给了沈高山。
村民们又把刘有才扔到村外,并警告他,以后不得入村,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那刘有才仍忿忿不平,只是不敢表露出来,只用阴测测的目光看着沈高山。
沈高山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刚好,自己也没准备这么简单放过他,敢惹他的家人,不受点皮肉之苦,不受点教训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