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似乎想起来不少东西。

    我接着问道：“那您还知道一些其他的吗？”

    老人莫名其妙的来了防备心，虽然是儿子带回来的人，但他还是问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我只能如实说道：“发生一些事情，性命攸关，但绝不违法。”

    老人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嘀咕道：“怪事儿？”

    A君立刻激动的点了点头：“对，怪事儿。”

    我看了A君一眼。

    他真的是一点儿事儿都瞒不住。

    老人眨巴着眼睛想了一会儿说道：“好吧，看你们也不像坏人，或许是真的遇到什么麻烦了，我还知道，那个孩子的父母都是第二厂的人。”

    第二厂。

    这个名字直接吓到了A君。

    我也吓了一跳。

    因为第二厂就是A君所在的工厂。

    这个说得通了。

    第二厂的人，所以孩子的照片遗弃在了老电影院二楼。

    二十多年前。

    似乎情况稍稍有了点儿眉目了。

    我和A君得到了这些信息之后立刻赶去了厂子。

    二十多年前的老人，厂子里现在也有不少。

    这样的话，这张女孩儿的照片就一定有人认识。

    我和A君干脆直接去到了主任办公室。

    第二厂的主任姓李，都叫他李主任。

    五十多岁的男人，已经秃顶而且发福。

    听A君说，这个李主任二十岁到厂，已经干了三十年了。

    自然知道二十年前的事儿。

    照片上的时间是二十五年前，可以匹配的上。

    我也和A君在一起了几天。

    估计现在第二厂的人都知道我了。

    以A君朋友的身份存在。

    所以李主任也没有排斥我的意思。

    人挺好，还主动给我们倒了茶水。

    他显然知道老电影院的怪事儿。

    所以直接说道：“我也知道老电影院不对劲儿，但是这么多年也没再死过人，而且现在的确没有房子了，你现在有难处，我也没办法。”

    倒是实话。

    第二厂效益不太好。

    能保证发出工资已经算不错了。

    职工宿舍也都是以前盖的，都住满了人。

    A君也直接说道：“主任，我不为这个。”然后看向了我。

    他嘴笨，我便看着李主任说道：“李主任，我们是来打听点儿事儿。”

    李主任如释重负的说道：“那问吧，我知道的都说。”

    我故意说了句：“李主任，这可是您说的。”

    李主任眨巴着眼睛看了我一眼，最后还是说道：“对，我说的。”

    我立刻拿出照片递了过去。

    李主任接过照片诧异道：“这是……”

    “二十五年前照的，父母都是咱们第二厂的人。”我立刻解释道。

    李主任戴上了老花镜仔细的看着照片。

    “小菊？”

    我立刻激动的问道：“李主任知道？”

    李主任点了点头道：“知道，苦命的孩子，短命！”

    有门儿。

    高人曾经说过，事出有因必有妖。

    老电影院的怪事儿很可能就因为这个小菊开始存在的。

    从时间上判断也大概是如此。

    李主任似乎打开了尘封的记忆。

    最重要的是他没有隐瞒什么。

    的确是在二十五年前。

    这个女孩儿小菊的父母都是第二厂的职工。

    两个人都很老实，所以没有什么仇家之类的。

    李主任记得，那个时候小菊是病了一场。

    当时怎么看都看不好。

    结果夫妻俩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了一个神婆。

    最后小菊的病就好了。

    不过后来就很奇怪。

    小菊的病明明好了，但是夫妻俩就是闷闷不乐。

    别人问，他们也不说。

    那段时间，他们甚至请了假陪着小菊玩了几天。

    不过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小菊莫名其妙的死了。

    当时厂子里很多人都知道。

    不过夫妻俩也没说什么，也就没人问了。

    但是当时很多人都感觉很奇怪。

    那段时间小菊状态正常，但是夫妻俩不正常。

    说完，李主任皱了下眉头嘀咕道：“我还记得，小菊那孩子真好，懂事儿。”

    “那小菊父母还在吗？”

    “父亲还在，在厂子的疗养院里，母亲！”

    李主任叹了口气道：“小菊走了不到半年，母亲病死了，估计是接受不了孩子去世。”

    随后，李主任看了眼照片说道：“这照片你们哪儿弄来的？和老电影院有关系？”

    “还不确定，需要去证实！”

    李主任点了点头道：“去疗养院吧，小菊父亲叫陈国胜，去吧。”

    我和A君拿着照片离开了主任办公室。

    而且立刻来到了第二厂的疗养院。

    说了疗养院，其实就是一栋三层红砖老楼。

    厂子里的老人和病人一般住在这儿。

    但是也要交钱，交的钱少。

    我们在一个房间见到了小菊的父亲，陈国胜。

    五十岁。

    但是满头白发，看上去说是七十岁都不会怀疑。

    疗养院的工作人员说，这个陈国胜都来了十多年了，人就是这么一副痴痴的样子。

    平时也不和人接触。

    都说他脑子坏了。

    所以他现在住单间，因为没人愿意和他一起住。

    神神叨叨的让人害怕。

    我和A君推门走了进去。

    两张床，陈国胜傻傻的望着窗外。

    面容憔悴，双眼无神。

    真的好像痴傻了一样。

    A君担心的皱起了眉头。

    痴傻了？

    我尝试着叫了一声：“陈国胜。”

    他根本不理会，好像听不见一样。

    傻子和正常人的眼神可是不一样的。

    这个陈国胜虽然看起来痴傻，但是眼神却不傻，只是迷茫而已。

    A君有点儿无奈的嘀咕道：“人都这样了，啥也问不出来了吧，现在怎么办？”

    放弃等于失败。

    最起码要做个尝试。

    我犹豫过后拿出了小菊的照片故意在陈国胜面前晃了晃。

    我清楚的看到，陈国胜的眼睛有变化。

    可奇怪的是，他明明有点儿激动，却仍然装出现在这副样子。

    所以，他心里有秘密。

    而且是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和女儿小菊有着直接的关系！

    只不过他不能说出来。

    可能是因为有什么难言之隐。

    试一试了。

    我将小菊照片放到了陈国胜面前不再晃动。

    然后很严肃的说道：“小菊还在老电影院，一直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