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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皇宫一 第148章 注定得罪人
    苏棠犹豫过要不要将梦境的内容告诉萧景榕。

    但想想有个人突然毫无证据地告诉你,你将来会死得很惨,你的儿子们自相残杀,就算萧景榕不以妖言惑众的罪名将她碎尸万段,而是选择相信她的话,也不过徒增他的烦忧罢了。

    苏棠决定先验证梦的真假。

    她记得里面有种‘底’字打头的药物。

    苏棠确定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

    如果没有这种药物的存在,那便证明多半是她脑抽之后的幻想。

    倘若真有这种药物……

    苏棠当即传来何长意一问。

    虽说按照梦里的逻辑,何长意算是渣了时鸢,苏棠现在看他很是不爽。

    但他早年毕竟跟着祖父走南闯北行医,见过不少疑难杂症、珍药奇方,问他是最好的选择。

    “何太医可曾听说过‘底’字打头的药?”

    何长意面露不解,“娘娘说的是哪个底?”

    苏棠闻言意识到不对之处,在梦里她明明是从别人口中得知药物的名字,但她却莫名很肯定是“底”,而非其他同音的字。

    她压下疑惑跟何长意解释。

    何长意细细思量后躬身,“请娘娘恕微臣见识浅薄,从未听过以底字打头的药材或是方子。待微臣回太医院替娘娘打听打听,若有结果微臣再来禀报娘娘。”

    苏棠怕自己显得太在意,何长意会将此事禀报给萧景榕,所以故作轻松,“不必,本宫只是好奇,应当是本宫记差了。”

    何长意闻言没再多问。

    听到何长意的答复,苏棠本该松一口气,但她仍感觉自己的心还悬着。

    她想起梦境中提到萧景榕可能是受伤留下的后遗症,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差人去请他来,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平时没在意过的小征兆。

    有些东西光靠太医诊脉是诊不出来的,得本人自己留心才能知道。

    早发现早治疗,别等将来药石罔顾的时候才干着急。

    那边李培顺不敢擅作主张,将德妃请人的话递给自家主子。

    “皇上,德妃娘娘差人来请您过去用晚膳。”

    萧景榕顾着批折子,只轻“嗯”一声。

    李培顺见自家主子答得心不在焉,想想还是出言提醒,“皇后娘娘已经安排新入宫的嫔妃轮着侍寝,德妃娘娘似乎没什么要事,您看……”

    “去德妃那儿。”

    入夜安寝时苏棠比平日多燃了几盏灯,把房间照得亮堂堂的,仔仔细细查看萧景榕的身体。

    想找出可能伤及肺腑的伤口。

    萧景榕自是察觉到周遭环境跟往日的不同之处,耳根红得滴血,下腹的热意直冲胸口,却也没下令吹灭烛火,只静静等着苏棠褪去衣物。

    岂料对方忽然开口,“皇上可会偶有胸闷气短,四肢酸软,头昏脑胀,阴虚盗汗或是某处隐隐作痛的症状?”

    萧景榕越听脸越黑,这听着不像问的什么好话,似乎暗指他体虚。

    “你是在咒朕?”

    “臣妾是怕皇上日理万机,忙于朝政,疏忽了自己的身子。”

    “跟你昨夜的梦有关?”

    萧景榕想起昨夜眼前人也问了同样的问题,他那时便有疑虑,但见她吓得不轻,不想她反复回忆起梦中的场景,是以忍住没问。

    苏棠没否认,但也没直言梦中的内容,只用自己记不大清了的理由应付过去。

    萧景榕盯着苏棠半晌,用低缓而坚定的声音道:“朕便是先你一步……也定会保你和孩子无忧。”

    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猜她兴许是怕他早逝,自己没了倚仗,才会被梦魇所扰。

    苏棠连连摇头,“臣妾绝无此意,只是希望皇上龙体康健罢了。”

    见苏棠眼神真诚,萧景榕心口一软,耐心解释,“朕虽在战场上受过致命的伤,多年前便已恢复,如今也无任何不适。”

    “如此臣妾便放心了。”

    “不过……朕现在倒是觉得有些难受。”

    “嗯?”

    苏棠有些发懵地看向萧景榕,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难掩的热意熏熟了身子。

    翌日,苏棠去请安时成功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不友好。

    尤其是新入宫的几个嫔妃,明显带着一股子怨气。

    苏棠没想明白,她被禁足整整一个月,就侍寝这么一次,不至于嫉妒成这样吧?

    白淑妃甚至直接开启阴阳怪气模式,“今早路过御花园,发现丰秀山旁边的蕙兰竟被换成了枝叶发暗,颜色老气的花,名字也俗得很,叫什么铁筷子,诸位可见着了?”

    好些人微笑着颔首,眼睛里隐带嘲讽。

    苏棠知道这嘲讽是冲着她,而非白淑妃。

    “要说这冬日又不是只这么一种花能开,到底是花房的奴才懈怠了,只知捡着这些低贱好养活的料理。”

    苏棠一向不爱搭理白淑妃,正纠结要不要怼她两句,云婕妤却先一步开口,“淑妃娘娘有所不知,铁筷子是西域进贡的花,是西域臣服于我泱泱大国的证明,自是该放在显眼处供人欣赏。”

    白淑妃被云婕妤的话噎住,好容易组织完语言还口,却被皇后进来的通传打断,只能憋回去,铁青着脸起身行礼。

    请安结束,苏棠跟云婕妤一道回去,感谢她替自己说话。

    云婕妤甜甜一笑,水灵灵的眼睛看着苏棠,“记得初进宫时,姐姐还不让妾身替姐姐说话呢。”

    这话让苏棠猛然发现自己其实一直在变。

    记得刚入宫时,她的目标是伏低做小,在宫里混吃等死。

    可惜她是个普通人。

    有欲望,有脾气。

    会因为慢慢有了底气,不再愿意什么事都忍让。现在哪怕被白淑妃记恨,她也觉得无所谓。

    苏棠不知道是好是坏,但凭心而行,总比一直踌躇不前要来得畅快。

    和云婕妤分开之后,苏棠想起今日新入宫嫔妃那不爽的样子,派人去打听情况。

    结果得到的回复是,萧景榕之前政务繁忙一直没宠幸她们,现在强制安排下去,还被她截胡了。

    因为她之前一直在禁足,所以不知道这事。

    苏棠差点一口气撅过去。

    她这次请人已经学聪明了,什么借口都没找,汤也没送,就干巴巴问他来不来,哪知道还是搅了人家的好事。

    怎么搞得她得罪人好像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