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唉,老爹。”
见全场人都被镇住,再没了掀起风浪的想法,夏弥张开嘴,跳起来抱住了路明非的脖子。
“什么时候能像你这么帅啊,教教我,快教教我。”
伴随着清脆的磕碰声响起,路明非就感觉自己的脑壳被夏弥还未结束龙化形态的铁下巴磕了一下。
路明非有些怀念那个因为害怕被清算而保留着些微距离感的夏弥了。
“首先就是先学会保持距离。”
将夏弥扒拉了下来,见其浑然不在意某背后灵喷火的眼神,路明非摁住她的脑壳将之推开,刻意板起脸。
“你回来晚了,夏弥。”
“这不是捡到了一条大鱼嘛。”
夏弥扬起了手,声音抑扬顿挫。
“当当,加图索最重视的宝物,天命的皇帝,欧洲最强混血种二代,Basara King,堂堂登场。”
路明非嘴角抽搐,并没有被这花里胡哨的宣言影响。
就这么一副无厘头的样子,想帅起来还是等下辈子吧。
他默默摇头。
“你也别讽刺我了,夏弥小姐,被一位美丽少女一个照面秒杀的家伙可承受不起这么多称号,我想这座废墟现在也呆不下这么多人。”
就在这时,一个脑袋从废墟裂口钻了出来,脸上带着微妙的表情。
“所以你带我就是为了看这个,万万没想到,弗罗斯特叔叔你还有拿自己家拍摄灾难片的兴趣吗?”
那是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有着令人羡慕的肩宽。
一头金子般耀眼的头发披散至肩,衬着一张犹如希腊雕塑般的脸,十分英俊,眼睛是瑰丽的海蓝色,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大厅。
“话说庞贝呢,我这位种马老爹还在夏威夷的海滩潇洒?”
“凯撒?!”
弗罗斯特微微张嘴,看向那個男人的目光只有惊愕。
凯撒是家族等待许久的继承人,是天命的皇帝,也许他本人并不知晓他身体的秘密,只想学着他那混账亲爹败家,但他对家族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为了挽回家族在他心中的分量,加图索对凯撒的偏爱几乎达到了纵容的程度,无疑是希望有一天这位叛逆的少爷能够站在罗马,站在这座加图索家族的中枢之中领导着家族前进。
但是在此时此刻,弗罗斯特最不希望见到的人就是自己家的这位少爷。
“他为什么还在罗马?”
弗罗斯特低吼着。
“凯撒不应该已经踏上北欧的土地了吗?”
“你知道的,少爷从来不会听话,家族对他的任何要求他都会反着干。”
一位近侍低声向弗罗斯特说道:“关键是他从不缺少敏锐。”
“哎,我应该让死士把他打晕扭送到北欧的。”
“事实上那些侍卫就是这么做的。”
凯撒跨步进入了半边倾倒的废墟,左看右看,在路明非的旁边扶起了一把椅子。
“你就是路明非吧,我是凯撒。”
他跨坐在了椅子上。
“我听说过你,家族里的人都称伱为陛下,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路明非就这么安静地看着他。
“别误会,我可不想打架。”
今天的他可谓是备受打击。
先是在法国阿格德角的沙滩晒日光浴被十几米巨浪喂了一嘴沙子,然后刚上私人飞机就因为想要回罗马被随行的侍卫两下撂倒,醒了之后遇上了截机的夏弥,脑壳又再次遭重,等醒过来已经被五花大绑塞车里了。
哎,糟糕的一天。
但也不是没好处,起码连着两次被秒杀已经让他一直以来对自己战斗力的自信有了一定的改观。
得亏混血种的恢复能力还不错,起码他现在不至于顶着两只熊猫眼来到此地,还能够维持住自己的体面。
“我只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凯撒一直都不爽家族,但他也没想到有一天家族会沦落到领导层被一锅端的程度。
“你自己看吧。”
路明非日常分发出供人阅览的文件,帮助凯撒了解现状。
“叫我的名字就好。”
“嗯,谢谢你,路明非。”
凯撒伸手接过文件,低头阅览起来,丝毫没把自己当外人。
“你是怎么抓到人的?”
路明非都没料到夏弥居然抽空飞了趟法国,还玩了把截机。
“半路打听到的消息,就过去抓人了。”
夏弥面色也说不上骄傲,显然收获没有达到预期。
本来以为能抓到个天生邪恶的加图索小鬼,没想到是一个二愣子少爷。
“怎么过去的?”
“跟你一样喽,我也能控制电磁力的好不好。”
夏弥的学习能力很强,能短时间从科学小白搞出太空计划,路明非路上所演示的赶路方式,很快就能分析出原理。
“你们要是能早些动起来,也许现在就犯不着这么紧张了。”
路明非笑了起来,这龙王的学习力还真不是盖的,这么多年了被末日预言折磨得神经衰弱纯粹是没有一个看得到未来的方向努力。
探寻血统秘密短时间看不到希望,擅自进行人体实验来推动进度那是违背伦理道德的罪行,太空计划刚好合适。
受限于材料,太空探索在理论高速发展的同时,在实际应用方面却停滞不前,刚好龙王能够大量提供的炼金材料足以弥补这一点。
“陛下,凯撒和家族事务无关,除了负责消费支出,还从未接触过家族事务。”
见路明非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模样,弗罗斯特连忙开口解释,生怕他因为凯撒的身份就直接将家族最后的希望给埋葬在这里。
“我知道。”
路明非双手环抱,觉得这家伙就是在瞎操心。
“我比你们任何人都要克制。”
弗罗斯特浅浅地松了口气。
凯撒这小子因为生母的缘故一直和家族保持着距离,家族能够给予他的也就只有财富,而他也一直用过度消费和不听从安排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叛逆,哪怕这些钱对于加图索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这份于过去令自己和家族长辈们感到无比头痛的叛逆,在此刻反倒成为了救命稻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