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痴情?可她心里未必有你,我们结婚那三年,她一直眼巴巴地缠着我,求着我能不能宠宠她,她可从来没有想起你。
她把你这个前任忘得一干二净……”
“碰—”
薄延被激怒,又一拳打到了他的脸上。
沈淮被打后越是兴奋,似乎就是为了故意激怒他。
“我说的难道不对吗,乔诗她不爱你,四年前早就不爱你了,是你自己在欺骗自己,像你这种人也怪可怜的。”
薄延拳头动了动,很想将他抽死。
这时龚城从外冲了进来,一把拦住他。
“阿延,别冲动!”
沈淮疯了一般,还在挑话,“以乔诗现在的境况,她迟早要回到我的身边,我们复婚是必然的,你别再妄想了,她只能是我的女人。”
薄延情绪大动,龚城死劲地拉住他不让他再动手。
“他就是故意在激怒你,你别上当了。”
这时门外冲进来几个记者,拿着相机对他们拍摄。
龚城见状,先拉着薄延离开了。
“有本事你别走,话都被我说中了,你没话说了是吧。”
沈淮不顾身上的伤,坦然地对上记者的镜头,肆意笑道,“今天东呈集团的总裁不分青红皂白打了我一顿,我可以看在同是商业伙伴的份上,不跟他计较,但是他必须给我道歉。”
乔诗和落月到这的时候,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对劲。
龚城拉着薄延出来,神色有异。
对上她们后,四人一时相视无言。
乔诗看着黑沉着脸的薄延,心中有种强烈的不安。
“这是怎么了啊,你们发生什么事了吗?”落月问道。
龚城难以言喻,“先上车吧,你们也跟上。”
“好。”
乔诗转身正要走,瞥见沈淮的身影出现在里边,脸上都带着伤。
沈淮又怎么会在这里?
“诗诗,快上车。”那边,落月叫她。
四人回了东呈集团,总裁办公室里,气氛沉重无比。
助理送了茶水之后,赶紧退了出门,将门掩上。
“你是说,薄延打了沈淮?”落月难以置信。
龚城:“今天沈淮忽然过来肆意挑衅,后来又出现了记者,估计就是故意让阿延动手,然后没事找事,以阿延目前的地位,这打人的消息传出去,声誉是会受到一些影响。”
落月:“那他说了什么,为什么要挑衅呢,目的何在?”
龚城看向乔诗,意思很明显,是因她而起的。
“我进去看看他。”乔诗从沙发起身,过去休息室。
她推开门进去的时候,看到他光着膀子正站在镜子前穿衣服。
乔诗下意识转身要走。
“我们身上哪里彼此没见过,不需要这么矫情。”
她无奈解释,“我那次被下药,并不清醒。”
“那清醒的时候来一次?”
他这时候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乔诗直接转身来到他的身前,“你为什么要打沈淮?”
他穿衬衣扣扣子的动作微顿,俊脸冷沉,“看不惯。”
“现在那些记者肯定忙着怎么编排你,这要是曝出来你打人,沈淮还指控你……”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乔诗的话戛然而止。
薄延缓缓转身,将她压到镜子前,黑眸讳莫如深。
“当年跟我分手,原因是什么?”
听到他突然提起这事,乔诗浑身一颤。
“我不是跟你说清楚了吗,你给不了我未来,所以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
“真的?”
“真。”
他眸中的微光似乎黯淡下来,缓缓松开了她。
他转身,脸上恢复冰冷的神色。
“现在,后悔了吗?”
她摇头,“不后悔,现在让我回到以前,我依旧会选择跟你分手。”
薄延心中一沉,她字字句句说着不愿意跟他在一起,就像一巴掌狠狠地往他脸上抽。
显得他做的一切是自作多情。
都是他一厢情愿。
“那我的事情,你也不必管。”
他冷声说完,转身出去。
乔诗望着他的身影,美眸黯下来。
当年那件事,她从未跟人提起过,他们分手的真正原因……
过了一会,落月跑进来说道,“诗诗,你跟他都聊了什么啊,刚刚薄延出来说让我们离开这里,而且他还说什么,以后没事别来这里找他,我看他好像有点生气。”
乔诗抬眸,抿唇道,“月月,我们没事。”
落月担忧道,“我刚刚问龚城今天是怎么回事,他也没说出什么所以然来,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具体为什么会发生争吵,我觉得这事挺怪的。”
“嗯,有机会我会问清楚的。”
……
沈淮被打的消息立马被传了出来。
记者造谣是薄延性格暴戾,一言不合出手打人,一时间圈子里众说纷纭。
但是东呈集团目前的势力,谁也不敢得罪,最多就是在背后议论薄延的人品问题。
这也对外声明了,东呈集团与沈氏集团不合,以后谁想跟沈氏合作,就不能与东呈有任何联系。
两家水火不容,正式宣战。
“碰—”
医院病房里,沈老太太将手中的娱乐商报甩在桌上,老脸满是愤怒。
“阿淮你这是在干什么,你竟敢宣示与东呈为敌,商圈就那么小,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这样闹翻以后让沈氏如何立足!”
沈淮站在病床前,脸上还有被打的青痕。
“奶奶,我特地吩咐不让你知道的,您生病就好好休息,这些事情不用理会。”
“你以为让他们闭嘴我就不知道了吗,我随便问一个公司董事,这些事情还瞒得过我?”
看着他脸上的伤痕,老太太也不忍再斥责,咬牙道,“东呈虽然没有沈氏历史根基深厚,但他目前是商界黑马,成立短短几年就有与我们一较高下的资本,你别小看,那个薄延更是商界翘楚,说不定以后我们得找他合作。
这样公然给沈氏树敌,你这个是很不理智的行为,你是我一手带大的,做事一向稳重,怎么现在这么荒唐。”
沈淮面不改色道,“薄延打我是事实,而且我早就看不爽东呈,迟早会让它滚出海城。”
“那奶奶问问你,他为什么要打你呢?”
沈淮垂眸,沉默良久。
老太太还是比较了解这个孙子的。
“是不是因为诗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