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队,你鸡腿吃吗?”
小徐看着陈霄博餐盘里的那根炸鸡腿早已垂涎三尺。
陈霄博夹起裹着面粉皮被炸得酥脆的鸡腿当着小徐的面放进了嘴里。
小徐失望地离开了食堂。
小徐走后不久邹明就端着盘子过来了。
两人相互打了招呼之后就各自安静地吃饭。
忽然邹明开口,“王悦的案子有新发现。”
陈霄博还没开口就被邹明打断了。
“先吃饭再说。”
十五分钟后——
“你说在王悦的鼻腔里发现了微量的七氟烷?”
邹明点头。
“那之前为什么在血液里没有发现还有尿检呢?”
邹明双手抱胸分析道。
“这种药物一般用于医院的手术麻醉是雾化吸入,但是被害人的情况是大量失血,而且被害人可能上过厕所我们在她的膀胱内只采集到少量的尿液不支持采样。”
“再者凶手对被害人使用的七氟烷剂量可能不大,凶手只需要被害人暂时失去意识几分钟就可以完成杀人。”
邹明继续发问。
“你觉得谁有这个知识储备且如此胆大心细?”
陈霄博没有接茬只是将目光移向一旁的手机。
“我还有一个猜想。”
“凶手可能是迷晕了被害人后再绑住她的手脚,但是凶手并没有立马杀了被害人,而是过了一段时间再实施的杀人,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何监控拍到的黑色卫衣连体帽嫌疑人12:30进入银滩花苑小区,但是却是凌晨3:30分左右才离开的案发现场,这中间的三个小时很有可能被害人并没有被杀害,这也是为什么你们检测不到被害人有被迷晕的迹象。”
邹明认同地点头。
“看来我们陈队距离破案指日可待了。”
陈霄博没有搭腔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手机。
就连邹明走了都没发现。
江韵白头也不抬手中噼里啪啦地打着键盘。
“哪里不舒服?”
下一刻江韵白抬起头就看见了身穿白色上衣的高大身影。
“你怎么来了?”
顾宴在诊台前坐下扬了扬下巴。
“看病。”
江韵白狐疑地看着顾宴但还是开口问道。
“你怎么了?”
“三天前崴了脚,没去看过,现在感觉有点不舒服。”
“这疼?”
江韵白来到顾宴身边蹲下撩开他的裤腿看着没有一点肿胀和伤痕的脚踝。
“嗯。”
江韵白看着一脸乖觉的顾宴心中的疑窦渐散。
说话间江韵白又按了几个地方问他感觉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感觉这脚不太灵活。”
江韵白问了半天保险起见让他去拍片。
二十分钟后——
今天下午江韵白几乎没几个病人。
然后不多时江韵白就看见了电脑里顾宴新鲜出炉的X光片。
江韵白认认真真地看了许久。
顾宴依旧老老实实地坐在对面的凳子上。
“怎么样?”
江韵白偏过头看着眼前的片子又看看顾宴。
“你没事,可能就是心理作用你别太在意你的脚就好。”
“当然也有可能是韧带拉伤注意休息别剧烈运动。”
顾宴认真地点头应好。
江韵白全部都嘱咐完之后就像对平常的病人一样暗示他可以离开了。
但是顾宴却一点都没有要起身离开的意思。
江韵白同顾宴四目相对。
想着自己该嘱咐能嘱咐都已经说完了呀。
难不成还有什么漏掉的?
“多喝热水。”
说完江韵白自己都尴尬得忙不迭自我肯定的点头赞同。
但是顾宴却依旧连屁股都没挪一下。
“有事?”
顾宴扭头看了一眼门可罗雀的门口。
“你应该没病人了吧。”
江韵白看了一眼电脑显示屏确实没人排队挂号。
“嗯。”
顾宴看了眼手表,“你快下班了方便一起晚餐吗?”
江韵白想了想最后同意了。
下班后江韵白将白大褂放到了值班室。
今天李富民是晚班。
一旁的小护士碰了碰正在写护理记录的李富民。
“诶,江医生男朋友真的和他们说的一样帅耶。”
“什么男朋友早就分......”
李富民刚抬起头就看见了顾宴的侧脸。
而且江韵白还挽着他的胳膊。
“我靠,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居然不告诉我。”
李富民表示震惊。
小护士戴着口罩但应该是在笑的。
“小李啊,你说是你这个富二代有钱还是江医生的男朋友有钱?”
李富民自然听出了这里面的揶揄味。
毕竟谁都知道他是江韵白的头号暗恋舔狗。
“没有可比性。”
小护士一听哟了一声。
“他家里有房地产生意就是你听过的那个银滩花苑...还有你现在用的手机也有他家的股份。”
小护士巴眨着眼睛似乎被惊到了。
“那江医生男朋友在富二代圈子里是什么级别的?”
李富民略作思考。
“算是还可以的。”
反正不是会随着老一辈退下就极速下坠的类型。
之后小护士就彻底安静了。
————
“给你垫垫。”
说着顾宴就从车子里拿出两颗大白兔奶糖。
江韵白看着顾宴手心里的大白兔奶糖时光仿佛一下子就穿越了。
记忆里也是这个时候这个光线。
就连风的味道都很相似。
爸爸来接自己放学的时候,也递给过她这样两颗大白兔奶糖。
接过大白兔奶糖就有人摸了摸她的发顶。
.....
顾宴的手僵在距离江韵白头顶十厘米的上空。
江韵白稍稍往后撤了一点。
看着那只手。
但最后那只手还是轻轻摸了摸江韵白的发顶。
江韵白听到手的主人笑了。
傍晚的斜阳散发着浓郁的橘黄色。
透过车窗照射在顾宴的眼角上。
那眼眸里充满温柔笑意的眸光似乎烫到了江韵白令她一下就避开了。
顾宴忙着开车也没在意。
过了一会江韵白似乎是觉得尴尬就起了个头。
“你刚不是还说脚不好要人扶着才能走路吗,不需要我帮你开车吗?”
顾宴瞧了眼副驾驶上的江韵白诚恳道。
“还是不了吧。”
顾宴不由地想起江韵白当时科目三路考时,自己站在马路边看到的霸道老爷车。
江韵白撇撇嘴。
江韵白没问他们要去哪里吃饭,毕竟这些事情一向是由顾宴安排好的。
看着外面的跨海大桥托着的彩霞和即将没落的夕阳。
江韵白摇下车窗任由晚风暖暖地铺洒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