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务舱内。
因起得早,方软准备小憩半小时。
就见来往的人群里,有三个较为熟悉的面孔。
向她们后面的座位走去。
还有三个很陌生的面孔。
在看到索南方时,和他点头示意。
方软忙侧身,去询问索南方:“这什么情况?”
索南方压低了声音,向方软解释另外三个人:“陶斯言,大姐夫,霍承,二姐夫,索珲,他最小,不用理他。”
面孔跟名字对应以后,方软若有所思地颔首:“嗯。”
她往后靠着,睡意沉,闭上眼睛就进入沉睡。
索南方侧眸看她,放下手中的报纸,回眸看向索宏等人。
早知他们会跟来,就不告诉老太太了。
老太太看来还是不放心,所以才让他们跟着去。
临时建了个群,把他们几个都邀请进群。
可又想到会吵到方软休息,当即就把群给解散。
正要发消息的索珲,消息都编辑好,发了个寂寞出去。
探头出去看索南方,随后给他发了消息:“大哥,你又在打地鼠吗?”
“嗯。”索南方毫不留情地回复。
索珲发了个大拇指给他。
两人对视时,索南方都能感觉到,索珲的小拳头捏起来。
平日里,哥几个都很难聚在一起。
即便聚在一起也是意见不合。
遇到大事还是会一致对外。
方软迷糊中醒来,就撞见索南方举着手机正对着自己拍摄。
瞥见她醒来,索南方迅速地收回手机。
“你做什么?”方软起身,伸手抢他的手机。
方软没能抢到,质问道:“你偷拍?”
方软周深围绕着低气压。
索南方没能给方软机会,看着她脸上的愠怒。
他捏着手机,直视着方软,眼里蕴藏着浅笑。
收起逗她的心思。
索南方主动上交手机,声色沉沉:“还不能记录你了?”
方软的指尖刚触碰到索南方的手机。
他的话语宛如温柔的柔风,轻轻巧巧地从耳边掠过。
僵硬地收回手,身体坐直。
侧眸看向窗外。
洁白的云层中间夹杂着灰白,大量的蔚蓝色彩。
调和成极简的调色盘。
方软的突然安静放弃接手机的动作。
让索南方措手不及。
索南方内心是有点慌的。
“方软,你……”
“没事。”方软的声音柔和,专注地看着窗外。
“是我的问题,你不用放在心上。”
索南方意识到,这明明就是自己的问题。
这也是他头一次拍女生的视频。
可能,方软的反应这么强烈,是有什么原因吧?
索珲离他们有点近,忽而看到两个人靠近。
那样的情景,好像就是在哄媳妇儿的样子。
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本能地拿出手机,拍摄了这么一段。
几乎没有犹豫,发给了索南方。
并附上一个可爱的表情包。
索轩环抱着双臂,目视前方,看到索珲这个小动作,嗤之以鼻。
听到轻微的嗤声,索珲回眸,瞪着索轩。
索轩不理他,别过脸,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
下了飞机,方软默默地跟着索南方。
察觉出两人之间有点小矛盾的索珲。
走到索南方的身边。
正想要说话,就被索宏挤到一边。
索珲气急,直呼其名:“索宏。”
索仁给他一个栗子,浅笑:““没大没小。”
索仁笑得好看,唇齿红白不该是形容他的。
方软不经意间回眸,终于是在这光线明亮的地方。
把他们的帅气容貌全都收进眼底。
索珲鼓着腮帮子:“就知道欺负我。”
他摸摸被敲疼的脑门。
抬手间。
捕捉到方软看过来的羡慕眼神。
“大嫂,你离他远点。”
趁此机会。
索珲把索仁的形象给抹黑。
陶斯言站在前边,蹙眉看着后面慢吞吞的几人。
霍承抬手推了镶着银边的眼镜,平静道:“斯言,南方,不要管他们。”
陶斯言淡然地转头看方软:“他们经常这样打闹,习惯就好。”
“嗯,”方软点点头,看着阔步向前,似乎又在等她跟上的索南方。
霍承双手揣进口袋,理了一下围巾,向索南方浅笑:“南方,放宽心。”
索南方愣怔地看向霍承。
霍承无所谓地耸耸肩。
方软来回看了两人一眼。
索轩迈着长腿,迅速走到了霍承的身边,声音有些冷,“姐夫,你能管得住索珲,你说他两句。”
面对索珲这个弟弟,索轩是不敢下狠手。
说不过,打不过,只有躲得过。
霍承闻言,回眸望向索珲,柔声提醒,“索珲,先把正事办了,再玩闹也行。”
索轩不知不觉地翻个白眼,这样说他,等于没说。
完全就是在给助力。
等正事办好,索珲又将使出他的周身解数。
索轩收回目光,径直向前走。
索珲点点头,得意地看着索轩的背影。
方软察觉到,路人的目光时刻都注释在这个方向。
是他们太耀眼。
索南方也趁机跟她说话,“觉得聒噪?”
方软只是摇头,没说话。
索仁撇眼,方软这个人,多看两眼,也就顺眼多了。
没有初次见面的那种莫名的排斥感。
兴许,是这次,她将长发挽起,饱满的低丸子头,搭配了些简约的发饰。
化了淡妆,穿搭也不那么张扬,浅灰呢绒大衣,似乎,衬得她皮肤更白。
-
索南方提前租好的车都已经在地下车库。
因是秘密出行,不能让苏家知道他们提前来了闵州。
可,哪有不漏风的。
索南方在地下车库,就接到了在医院的苏永泽打来的电话。
苏永泽深沉沙哑的声音,“南方,你还是来了?”
“嗯。”索南方警惕,“苏老爷子,我是来带我母亲回去。”
苏永泽沉默半晌,咳嗽几声,缓缓道:“嗯,结,总的要解开。”
苏永泽也在为之前所做的事情懊悔。
是他沉不住气。
的确,他病了,夜夜不寐,即便能入睡。
梦里,几乎全是小女儿的身影。
小女儿,是他的掌上宝。
仍然伤透了女儿的心。
苏永泽沉闷的咳嗽声从听筒内传来。
每咳一声,都能牵扯到索南方的痛处。
陶斯言过来,轻拍了索南方的肩膀,“南方。”
索仁在边上虽表现的不冷不热,但,终究是兄弟,见不得索南方有难处。
这么些年,他的难,是该结束了。
苏永泽声线温和了些:“去吧,把她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