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左云程轻飘飘的回应,环抱着双臂,淡定地看着苏斓。
苏斓不理会他,左顾右盼,没有在黑暗中看到方软的身影。
她俺黯然伤神,无神的眼睛,直盯着索宅二字。
有很多的想法在心里油然而生。
左云程就在那安静地看着,看着看着,眉头一挑,冷不丁的出声。
“你是琼州苏家四小姐?”
四小姐这个称呼,苏斓已经很久没有听见过了。
冷漠如刀锋般的眼睛,直视着左云程,言语冰冷,“不是。”
“别这么快就否决,你和我未婚妻很像。”
“呵。”苏斓冷笑,嘲讽左云程,“换个搭讪的方式,都敬你是一条汉子。”
左云程无奈的耸耸肩,自顾自地说着,“琼州是个好地方,只是离鄞州太远,四五千公里,你逃婚,有情可原。”
苏斓黑着一张脸,面上没有半点情绪。
左云程喋喋不休,“诶,苏斓,你可以向我提出退婚的,我绝对不会纠缠你。”
此话一出,苏斓讥讽,“不会纠缠?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哟,看来是承认你的身份了?”左云程面露喜色,上前了一步,居高临下地盯着苏斓。
苏斓不予理会,侧身走开,向索宅走去。
被左云程拦住了去路,“苏四小姐,按照规矩,你得明天才能去祭拜。”
苏斓冷眼看着左云程,死皮赖脸。
黑暗中,一个娇小的身影出现。
苏斓警告左云程,“你别再乱说话。”
左云程双手摊开,轻点了下巴,“明白。”
他纨绔,面上浅笑。
方软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见苏斓平安无事,暗暗地松了口气。
握住了苏斓的手,“苏斓。”
苏斓摇头,盈盈一笑,“我没事了。”
“那就好。”不知怎地,方软察觉到了这两个人中间有一股莫名的火药味。
左云程笑着接了话,“这么晚了,苏斓也累了,方软,你放心,我绝对给她保护的很好。”
“那我还得谢谢你啊?”苏斓一出声,就满满的火药味。
方软轻轻地揪了苏斓的衣袖,压低了声音,“苏斓……”
苏斓当即就摇头,打断了方软的话,“我没事了,我想,明天,你就知道我为什么对他有那么大的怒气了。”
“嗯?”方软不解,但也没多问,这个时候问得太多,只会给苏斓添麻烦。
“好了,我走了。”苏斓内心是崩溃的。
隐藏这么久的身份。
被只见过几面的左云程给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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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堂内,方软回到索南方的身边。
刚坐下,就见顾瑜向她走了过来。
方软站起身,礼貌地喊了她,“二婶。”
“嗯,方软,不早了,让南方守就行。”
言外之意,是方软可以去休息。
顾瑜笑了笑,转向索南方,“南方,你带她去吧?”
索南方起身,轻轻地拍了方软的肩膀,“跟我来。”
方软不太自然地跟在了索南方的身后,出了灵堂。
小跑到索南方身边,疑惑地看着他。
他的侧颜在路灯下,显得更深刻。
“索南方,你家……”
说到一半,方软话语瞬间停止。
没有敢说出来内心的疑惑。
索南方带着方软到了兰院。
直上三楼。
韩丽芬在一楼的厨房给季青绿煮药汤,看到了索南方与方软一同进来。
端上煮好的药汤,前往季青绿的卧房。
“老太太,他们回来了。”
季青绿“嗯”了一声,“床都铺好了吗?”
“铺好了。”韩丽芬将他们小夫妻的卧室都打扫的干净。
“那就行,时间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好。”韩丽芬应了一声,转身退了出去。
-
楼上。
方软不自然地站在卧室门口,看着索南方自然地去衣帽间拿了换洗衣物。
索南方在衣帽间里找了许久,才在里面挑出一套合适方软穿的白色睡衣。
“你先穿着。”
方软木讷地点头,“好。”
抱着他的睡衣,拿着他曾用过的浴巾去了浴室。
索南方下楼来,敲响了保姆间。
韩丽芬听到声音,不敢怠慢,忙开了门。
“先生。”
“韩姨,去一趟四季云府,给软软拿换洗的衣物过来。”
“好。”韩丽芬转身拿了灰色羽绒服,拿上自己的电车钥匙,就前往了四季云府。
-
方软穿着极不合身的睡衣出现在了索南方的面前。
她揪着睡衣衣角,双颊绯红。
索南方看了,满意地点头,“不错。”
他在前往浴室之时,回头看了正要上床的方软,“方软。”
“嗯!”方软回眸。
发梢还有些湿润,长发散落双肩,没有穿贴身衣物,后背平滑。
白皙的双腿被大红被盖得严严实实。
索南方停顿了一刻,眼眸轻缓了眨一眨,声线浑厚。
“嗯,你是想住四季云府,还是兰院?”
方软没有懂索南方的意思,“啊?”
“奶奶年纪大了,我又早出晚归,四季云府不是长期居住之地。”
索南方低下眸子,喉结滚动,声线很沉。
“我、这人没什么志向,只想平庸一生。也只想,奶奶安稳地度过晚年。”
方软一怔,“我跟着你走,你到哪,我就到哪。”
“那、”索南方言语低沉,“选个日子,搬回兰院。”
“好,都听你的。”方软郑重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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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瑜困意重,见到了索南方回来。
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让自己清醒起来。
“南方。”
索南方见顾瑜欲言又止的神态,“二婶,有什么事吗?”
顾瑜眨了眼眸,有些退缩,“也没什么。”
“嗯。”索南方轻声应了,前往灵堂。
顾瑜看着索南方的背影,到底是不敢开口。
索义面色沉重,看着顾瑜,压低声音,“二嫂,你还是不要给南方压力了。”
顾瑜脊背一僵,看着索义站在身边,也不是给南方压力。
“二嫂。”索义想了想,继续说下去,“南方呢,打小就不想管索家的任何一个公司,这些都有他们哥几个掌着,塌不下来。”
“南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们体谅一下他,他能坚持下来,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