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觉得他有哪里不一样。
“还看?”
索南方眉梢轻挑,薄唇弯了个幅度。
“难道看你要收钱?”方软笑着转身,
索南方紧跟其后,他步子迈得很大,很快就追上了方软。
“我定价。”
方软侧眸,都不敢正眼看他,也不是不行。
“要是资金不足,可以用别的换。”
方软眉头微拧,打开驾驶室的车门,站在一侧,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索先生,您请!”
索南方浅笑,侧身坐进去,坐下去后,掀了掀眼皮看方软
方软绕到了副驾,在要打开车门时,似乎是见到了方舟的身影。
-
季书曲在卫生间卸妆。
万云疑在边上递卸妆膏,棉柔巾。
等她卸好妆后,又递给她水乳护肤。
季青绿在客厅,时不时地瞄了一眼,唇角弯起,继续翻着书页。
听到开门声,季青绿放下书本,摘下老花镜。
方软推门进来,就闻到了一股清淡的香味。
沙发上还放着一个昂贵的名牌包,和两个黑色的安全头盔。
正巧看到一脸微笑的万云疑提着季书曲的化妆包过来。
“哟!”看到方软身后的索南方,万云疑很欠揍的语气,“来,叫姐夫。”
“我姐不能看上你。”
索南方不屑理他,径直绕过他,去找护肤好的季书曲。
万云疑在后面嘟囔了一句,“怎么就不能看上?”
看着方软,他轻轻一笑,“我和书曲相配不?”
方软十分疑虑,爱豆这么快就确定了相伴一生的对象了?
万云疑见方软一脸不可置信的,他宝贝似的放下季书曲的化妆包。
季书曲从镜子里看到了斜靠门框的索南方,质问的眼神投过来。
“他就是你说的朋友?”
季书曲没说话,盯着严肃的索南方,轻点了头。
索南方紧咬着牙,“你……”
季书曲眼神淡了,轻声低语,“可能,就只有他会让我开心那么一会儿。”
索南方暴起的青筋慢慢地放松下来,“你这情况,要怎么你做?”
“不官宣,不办婚宴,就领证。”季书曲说得很轻松。
这是和万云疑商量好的。
万云疑想要给她更多,可为了她的前程,甘愿在黑暗中进行着相伴一生的婚姻。
“嗯,”索南方颔首,“我明白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毕竟年纪差得多。”季书曲低眸笑了一下,“宁可男大十,也不愿女大十。”
季书曲抬手,轻轻拍了索南方的胳膊。
方软看着爱豆站在眼前,不知从何时起,她不再只是爱豆,还是表姐。
季书曲深沉的眼神看着索南方。
随后转身走到了方软的眼前,俯视着她,“小丫头,你可得替姐姐保密噢!”
“好。”方软郑重地点头,眼前的光芒四射的爱豆,将要披上了婚姻的嫁衣。
-
索南方心事重,从楼下上来以后,就靠着沙发闭目养神。
方软披散着半湿的头发从浴室出来。
这次,去衣帽间找来了索南方的衣物,放在了他的身侧,“衣服给你找好了。”
“嗯,”他回答的很简单。
方软去吹干了头发,再回来时,手机有两个未接电话。
是云粼。
方软去阳台,回拨电话,仅仅几秒,也觉着是个很漫长的等待。
“方软。”
有几天没有听到云粼的声音,方软内心是欣喜的,“还好吗?”
“现在安顿下来了,一切都挺好的。”
云粼声音里是轻松,不再是之前的患得患失带来的沉重。
“那就好,这我就放心了。”方软轻拍了心口,呼出一口压抑在内心的浊气。
云粼听到这细微的声音,忍不住笑了,“瞧你,不至于这么担心我。”
方软浅浅一笑。
云粼接下来的话就要沉重很多,“方软,守住我的行程,我近期都不会回来,有可能,都不会回来了。”
-
方软躺着,许久都不能入睡,直到身边的温热靠近。
“还不睡?”慵懒低沉的声音。
“失眠了。”方软枕着索南方的胳膊。
近在咫尺的热气让索南方有些燥。
之前没有方软,都是能忍则忍,从来不会去做任何解决。
或者说,没有方软,能控制住。
“诶!”方软察觉不对,忙挪开身。
这一挪,后脑就抵在了索南方温热的掌心。
索南方掌心里散落着方软的长发,轻微地握住她的头发。
轻微附身,双手撑在她耳畔。
-
吕靖连打方舟的电话,都无人接听。
愤怒地打到了吕韬这里。
吕韬在设计稿子,毫无灵感,一脑袋空白。
桌上的手机,发出嗡鸣,瞟了一眼,眼眸中满是冷意。
直接摁掉了他的来电。
烦躁地将电容笔放下,挽起袖子,露出结实的手臂。
“方棉?”
打开门,看到方棉小小的一个,蹲在门口。
只是这一次,他拿了一个画本,在空白的页面上,勾勒出不太成熟的线条。
“哥哥,我也想学设计。”方棉站起来,仰着脑袋费力地看着吕韬。
吕韬半蹲下来,看向方棉身后紧闭的房门,轻点了他的鼻子。
“好,不过,在这之前,你得养成一个习惯。”
方棉诚恳的眼神盯着吕韬。
“你得好好睡觉,不能大半夜蹲在我房间门口,把我吓到了怎么办?”吕韬温柔地笑了笑。
“好,”方棉点头,收起本子和笔,转身去开了房门。
杨欢也还没入睡,清宫以后,也没什么感觉,一点疼痛都感觉不到。
-
露天的阳台。
吕韬解开领口的扣子,双指之间还捏着没有点燃的香烟。
放在护栏下方的手机再次发出嗡鸣。
轻瞥一眼,是方舟。
“是吕韬嘛?”
方舟询问。
“有事说。”吕韬声音的冷淡,没了往日的尊敬。
“她怎么样了?”
“她很好,用不着你这假惺惺的挂念。”
吕韬正要挂断电话。
就听方舟声线沉了。
“方棉得归我。”
吕韬轻笑,“呵,你觉得可能吗?”
方舟还准备说出自己准备好的措辞,就被吕韬堵得哑口无言。
“你和吕靖的合作不是很愉快,要身负巨债,拿什么养他?”
方舟抿唇,“他是方家的孩子。”
“那你得问他的意见了。”
吕韬撂了电话,把之间捏着的烟折断,丢进一旁的易拉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