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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给你求的平安符
    方软求了平安符,出了佛门,就向在外面等着的索南方走去。

    方软递出来一个平安符,举到了索南方的面前,“给你求的平安符。”

    索南方伸手接过,反复看了两眼,眉眼带笑,声音温柔,“挺好看。”

    索南方低眸,看到她口袋里有几条红色的边角露出来。

    “求了几个?”

    “有六个,”方软美眸漾开甜蜜的笑,“我的,还有奶奶,老方,杨阿姨,方棉。”

    “还有一个呢?”索南方没有听到第六个人的名字。

    没一会儿,就反应过来,他是第一个吧?

    握紧她给的平安符,索南方侧眸,看着目光望向寺庙的方软。

    “走吧,”他侧身,还顺手牵住了方软的手。

    方软迎合着他的脚步,路边两侧的银杏树在风声中哗哗作响。

    “索南方,”方软习惯性地连名带姓喊他。

    索南方轻轻地“嗯”了一声,回眸看她。

    康宁远在路边等着的,大老远地就看到了他们两个在阳光下走来。

    康宁远打开了后座的车门,看向索南方,面上的笑意诚挚。

    “康叔,去苏家。”

    “好,”康宁远一声应下,向苏家的方向驶去。

    -

    苏永泽在躺椅上,轻微地摇晃着,柔软的阳光和煦地照下来。

    叶歆端来一杯温热的水,“老苏,该喝水了。”

    苏永泽不大喜欢喝热水,他想念酒。

    可惜了,这个节骨眼上,真只有热水能解他的渴。

    苏永泽接过了叶歆递来的杯子,浅抿了一口。

    叶歆刚接过来,就听到大厅里传来苏君和索南方的谈笑声。

    “是南方来了?”叶歆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苏永泽听到这个声音,忙撑着起来,目光悠然地看着在大厅里站着的索南方和方软。

    他低眸笑起来。

    听到他的笑声,叶歆不明白,反问他,“你这个老头子,又笑什么呢?”

    苏永泽轻微地摆摆手,“我这是开心呢。”

    叶歆蹙眉,“你这人真是古怪得很。”

    叶歆放下杯子,瞥了眼唇角上扬的苏永泽。

    索南方在苏豪那里拿来转让书,共有十份。

    走到了花园,坐在苏永泽的身边,把转让书给苏永泽看。

    “外公,这转让书,我今天签,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尽管说。”苏永泽满心喜悦。

    阳光的光芒落在他银白的头发上。

    “还没想好,”索南方低眸一笑。

    苏永泽也跟着笑起来,“你这小子,好,那我就记着,这个要求,你想好就告诉我。”

    苏永泽亲眼见了索南方签下转让书。

    本该属于苏寻的,现在都给了索南方。

    苏永泽不踏实了好几年的心,总算是舒坦了。

    在苏家吃过午饭回来。

    公寓门口就有了好几个包裹。

    方软抱着包裹进屋,到了沙发上坐下,快速地拆开。

    索南方略微好奇地看过去,都是些瓶瓶罐罐的颜料,和一大把刷子,画纸。

    还有画架,看着她巧妙地组装起来。

    “你这是在捣鼓什么?”索南方问,脱下了外套,随意地丢在了沙发上。

    “准备画画。”方软只是说了两个字,就又专心去选颜色了。

    索南方拿了烟盒和打火机,就去了阳台。

    观看着闵州的舒适天气。

    回头,看向客厅。

    方软还在那挑选颜色,一个罐子来回看了几遍,她的唇在动,嘟嘟囔囔的说着些什么。

    忘了把手机拿出来,索南方的口袋里,正响着手机铃声。

    拿出来看了来电人的名字,更烦躁了。

    林玉树的话如黄豆子般咚咚咚地说出来,“南方,你什么时候回来?”

    索南方吐了烟,修长的手捏着手机,眼眸轻轻地眨了,“还有几天。”

    林玉树最怕听到这几个字,嘶了一声,“南方,这都11号了,该回来了。”

    索南方微微俯身,手肘撑在护栏上,眺望闵州的城市,嗤笑一声,“你急什么?”

    林玉树烦躁地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似在热锅上的蚂蚁,“你啊,你是不知道现在的情形。”

    “是啊,就是不知道,我才不急。”

    索南方这话一出来,林玉树站住脚步,心口猛地被什么堵住,特别疼。

    “你……”林玉树长叹一口气,“哎,南方,你这就扎我的心了。”

    “有很棘手的事,找度声。”索南方把锅甩到了程度声身上去。

    林玉树捶胸顿足,也不走动了,往椅子里一坐,向后一靠,正正经经和索南方说。

    “南方,这件事,程度声也忙不过来,149那边有了回应,都在排时间,给死者办最后一程。”

    林玉树看了桌面上的日历,“你就给个准话,什么时候能回来?”

    “15号,”索南方看了往后的天气,好天气截止到15号,再往后的,都是阴雨连绵。

    林玉树咬紧牙关,应了下来,“好。”

    林玉树挂断了电话,呆滞的目光看向窗外。

    滴滴嗒嗒的雨声,和刺耳的风声。

    林玉树憔悴地抹了一把脸颊,无奈的闭上眼睛。

    程度声站在门口,看到林玉树的无奈,轻轻敲了门。

    林玉树头都不抬了,声音慵懒,“进来。”

    程度声全副武装,准备去化妆室的,忘了拿东西,折回来就听到了林玉树的唉声叹息。

    “老林,给南方打的电话?”

    林玉树长长地叹口气,“嗯。”

    回答的有气无力。

    程度声想了想说,“他现在有很多事情要做,一时之间忙不过来。”

    林玉树终于抬起苦巴巴的脸,指着自己,苦闷的说,“那我呢?”

    程度声拍拍林玉树的肩膀,“好了,老林,稍安勿躁,不是还在排时间吗,急不来的,顺其自然,别把自己逼得那么紧。”

    林玉树支着下巴,仰视着程度声,长吁一口气。

    “你们这些富家子弟,真是来体验生活的,一点也不体谅我这个穷鬼。”

    程度声抬起手来,作势要打林玉树。

    林玉树一动也不动,就盯着程度声。

    程度声好言解释,“人生来就是在体验生活,而我,是在体验生死。”

    林玉树再次叹口气,“是啊,我们是离死亡最近的人。”

    程度声轻拍了林玉树的肩膀,安慰道,“别太焦急了,桥到船头自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