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方软轻轻地点了头,眼里带笑,看着索南方。
索南方也没想到她会答应这么爽快。
他摸出手机,给方软转了三十万,找了个由头,“给你的零用钱。”
方软听到口袋里响起消息进来的铃声,拿出手机看,看到转账消息。
“不用给我这么多。”方软笑得好看,想不到索南方会主动说出自己的诉求。
索南方眼眸低沉,声音沙哑,“不能让你白忙一场,该给你的,我不会少。”
两人回到了家里,季青绿已经睡下,客厅里的灯还留着的。
索南方看着橱柜里放着的一个没有商标的水果袋,上前打开。
袋子内装着的是玉环文旦柚和西南香蕉,葡萄柚。
方软走过来,看着袋子里的水果,抬眸看了索南方。
两人短时间的视线接触。
方软慢慢说着,“这是宣晨带来的,可能是小姨告诉他了,我小时候可喜欢吃柚子了。”
“那现在呢?”索南方问,说话的同时已经拿出玉环文旦柚,很实沉,分量足够。
方软伸手抚摸着玉环文旦柚,秀眉有些蹙,言语温柔,“还喜欢。”
索南方俯视着他,眼里看不出什么情绪。
拿着玉环文旦柚,进了厨房。
方软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动容。
这个因为闪婚闯进世界里的人,言出必行,也还不错。
站在厨房门口,向厨房内看着,看着他巧妙地剥开柚子皮。
索南方眼角余光厉,稍稍抬眸,看着方软,“你先上楼。”
“好。”方软笑着点点头,眉眼弯弯。
听到水流声逐渐在身后消失。
方软回头看了一眼厨房,能看到一角。
书房里,隔了一间出来,摆放着架子。
上面摆着不少的颜料,纸张,画笔,各种各样的。
方软都一一拿起来,眸里有温柔的笑意。
在闵州买的颜料,都整齐地摆着。
方软的指尖轻轻地点着颜料的盖子。
索南方端着剥好的柚子,慢步上来,放到床头柜。
赚来书房,慵懒地斜靠着门框,望着方软。
索南方没有出声,懒散地托着手肘。
方软转身,看见索南方,不知道他站着许久了?
“怎么不说话?”方软小声问,仰着脑袋看他。
他面上真没什么表情,只不过,眼里多了些柔情。
“安静点,挺好的。”索南方喜欢安静,并不喜欢很吵闹的氛围。
“嗯。”方软颔首,从他身边绕开。
索南方挽住她的手腕。
方软回眸,随后目光又落在他青筋凸起的手背。
索南方缓缓松开,抿着唇。
“怎么了?”方软见他没说话,主动询问。
“没。”索南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地会触碰她。
方软低下眸子浅浅一笑。
索南方打开电脑,将一部分的日记合并,发给了方软。
他走到卧室门口,看着拿着睡衣的方软,声音浅浅的,“发了个日记给你。”
“日记?”方软疑惑,仰视着他,“你怎么能发给我呢?”
“时间很久了。”索南方没什么负担,也谈不上日记,是父母去世那段时间里,经历的感情历程。
“就一些想法,和梦境。”
索南方说完,就沉默了。
方软打开手机,接收了文件。
在点开的时候,犹豫了一下。
这算不算在接触曾经的他?
也算不算是在窥视他的曾经?
索南方起身,去准备了给林玉树的培训书。
厌烦了林玉树的催促,也厌烦了不自由的时间安排。
方软擦着头发出来,看着索南方的背影,迈着步子继续往前走。
站在索南方的侧身。
飘着淡淡山茶花的香味,索南方抬眸。
方软似乎是看到了他眼里有着特别浅的笑容。
“你忙完了吗?”方软问。
坐在一旁的高凳子上。
“没有。”索南方轻微摇头,不过,他松开了手中的鼠标,保存文件。
转动椅子,面对着方软,“现在忙完了。”
方软回眸看了架子上的颜料,对索南方说,“有期限吗?”
“没有。”索南方声音低沉,抬手轻抚鼻尖,手上的味道,让他微微蹙了眉。
“好。”方软应下,捏着手中略微湿润的毛巾。
“方软。”索南方喊了她的名字。
方软直视着他,“你说。”
“你平时都喜欢做些什么?”
“打台球,画画,做美甲,化妆。”方软想了想,就说了这几个最常做的爱好。
“还有吗?”
索南方殷切的目光,很想知道方软还喜欢什么。
方软抚摸着下巴,沉思好一会儿,笑意盈盈的眸光看着额索南方。
“喜欢的可多了,但是嘛,最近又添了喜欢的。”
方软调皮的语气,眼眸轻佻。
“新添的,是什么?”
索南方追根问底。
方软的目光直直地落在索南方的脸上,盯着他的眼睛。
见她许久没有说话,眉头微蹙,“怎么?”
方软唇角微微上扬,“是你。”
索南方心中惊颤一分,“是吗?”
“嗯。”方软答应的真挚。
索南方还以为,闪婚就是双方搭伙过日子呢!
原来也会有喜欢啊!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索南方这一次,似乎是在不打破砂锅问到底绝对不罢休的。
“你吃醋开始,就有点。”方软又解释。
“可能你不信,我们才认识这么久,怎么会在短时间里喜欢一个人,还是以搭伙过日子的名义。”
“搭伙过日子,是东拼西凑,是拆东墙补西墙,可我们富有,不是叫搭伙。”
方软有了疑问,“那是……”
索南方声音稳重,“诚心过日子的。”
索南方说得一本正经。
方软也听得正切,她笑问,“你谈过恋爱吗?”
“没有。”索南方回答得很实诚。
转瞬间,索南方也问,“你呢?”
“被表白过,拒绝了,没谈过。”方软说出压在内心的话,说出来后,内心舒坦,也很轻松。
“嗯。”索南方点点头,起身,弯腰的幅度小,俯视着方软。
方软眼眸转动,也向后挪了挪。
索南方想,是奶奶在他混乱的生活里,硬生生地把方软塞进来。
一直以为,她是一个花瓶,摆设而已。
没想到,十六岁白手起家,吃过创业的苦,也从来不叫苦。
能驱车几千里去寻友,也能画得一手好画,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