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ss酒吧,二楼的台球室内。
轻盈的音乐,方软懒洋洋地坐在矮椅里。
在酒店吃过饭,荣吝以就带着大家一起来这里。
方软之前常来,成为了这里的VIP。
自结婚后,就没怎么摸球杆了。
手心有些发痒,看着荣吝以和索南方在对峙。
苏厉江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喝着红酒。
在仰头喝红酒时,苏厉江的视线停留在方软身上有几秒。
酒杯放下,起身,向方软这边走来。
在她身边空位坐下,双手交握,思绪沉重,“方软,我想问,周似,是不是真有一辈子不婚的想法?”
方软眼眸眨了眨,收回撑着下巴的手,身体坐的板正,正视着苏厉江。
“她没安全感,患得患失。”
方软轻柔说出。
苏厉江再次沉默了一会儿,咬紧牙关,“我是真心喜欢她,可她现在不见我,联系不到她,我知道她在哪,可我……不敢去找她,怕她会有应激反应。”
“你能不能……帮帮我?”
苏厉江乞求方软。
苏厉江自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可唯独,在感情上,次次碰壁。
周似是他遇到的,第一个有想再见第二次面的人。
方软难住了,不光是苏厉江联系不到周似,就连自己,也联系不到。
未读消息还好,可偏偏是已读不回。
苏镜远修长的手指捏着杆子,担忧的视线跟随着苏厉江。
荣吝以抬起眸子,盯着苏镜远,“镜远,心不在焉的啊?”
苏镜远收回目光,嗓音沉沉的,“继续。”
苏镜远不愿意回答。
荣吝以也不再问。
荣吝以斜靠着台球桌,斜睨了苏镜远看过去的方向。
身边的人,个个都是痴情种啊!
就他的感情路,没有着落。
索南方对台球没什么兴趣,看了两眼,就去方软身边坐下ai刚坐下来没多久,就听到苏厉江的阐述。
听得……耳朵痒。
原来,男人主动追女人,会有这种感受。
他不冷不淡的视线,挪向方软。
和她是闪婚,不想让老太太老是担心。
在这些相处的日子里,仍旧没能感受到什么喜欢,与爱情。
他们有的是婚姻,是婚姻中的夫妻之实,还有了婚姻的结晶。
常听到别人说,爱情的结晶。
没想到有一天,会有婚姻结晶这个词。
方软长长舒口气,“苏厉江,她也不回我消息,我去看过她,闭门不见,我想帮你,可有心而力不足。”
苏厉江摇头,面色缓和下来,“没事。”
苏厉江抬眼,看着索南方,微微笑着,笑得有些古怪。
“得。”荣吝以咬着烟,眼角的余光瞥到了苏厉江这边,看向苏镜远,“镜哥,你这水平,怎么还下降了?”
“年纪大了。”苏镜远调侃着自己。
荣吝以咬着烟,透过烟雾看苏镜远,“呵,我可不会让着你的。”
苏镜远眉梢一抬,“来。”
这一次,苏镜远一击一个准。
荣吝以落了下风,吐掉烟,打量着苏镜远,又看看苏厉江。
“你都快奔四了,没想过结婚?”
苏镜远苦笑,些许的无奈,“肩有重担,无心想这些。”
荣吝以眯着眼睛,以狭小的眼缝去看苏镜远,“你也是辛苦。”
苏镜远瞧着被情困扰的苏厉江,放下了球杆,对荣吝以撂下一句话,“摆好。”
荣吝以摇头浅笑,捏着球杆,走到了方软面前,“方软,我记得你打台球挺厉害的。”
索南方莫名其妙地抢答,“她现在不适合这些娱乐项目。”
荣吝以蹙眉,些许的惊讶,“什么?”
荣吝以似笑非笑,古怪的眼神打量着索南方,低下头叹气,“哎,看来我才是那个小丑。”
索南方抬手看了时间,“不早了,我和她先回去。”
荣吝以无可奈何地点头,“OK!”
-
从kiss酒吧出来。
索南方又有了恶心呕吐的感觉,站在那许久,顺了很久,才没有那些感觉。
方软见他这样,心生疑惑,“去医院看看。”
“没事。”索南方摆手。
方软趁机握住他的手,“去看看,不然提心吊胆的,不好。”
方软担忧的眼眸,凝聚在索南方的面容上。
索南方星光闪烁的眼眸,认真的脸颊,有了些许的动容。
“行。”
索南方答应去了医院。
急诊。
检查结果出来。
索南方没有什么问题。
方软苦恼,“你都吐成那样了,怎么会没事?”
“没事。”索南方也坚信自己没什么大碍。
见过生死太多,至于他现在,将要面临生与死,都显得手足无措。
视线悄无声息地在方软小腹上轻轻扫过。
新生。
-
方舟得知方软有身孕后,忙去买来补品。
兰院门口。
方舟在韩丽芬的迎接下进去。
韩丽芬接过了方舟带来的补品,“方先生,请坐。”
方舟慌张地坐着,“方软呢?”
“她在楼上忙。”
方软在家办公后,就只有吃饭的时候才下来。
听到她在忙,方舟小声说,“没事,等她忙完。”
方软不知道方舟来,有孕后,没想到胃口好了不少。
楼上的零食小篮子里就剩下些小饼干,反而不想吃,就起身来楼下拿。
看到方舟,在楼梯上的方软停下了脚步。
方舟看着方软,忙起身,“软软。”
噢,他原来会喊软软,而不是冷冰冰,生硬的方软。
“爸,您来了!”方软下来,声音温软了许多。
方舟看着面色憔悴的方软,“你要多注意身体。”
“嗯。”方软去厨房拿了一盒酸奶,撕开,用勺子舀着吃。
“给你带了孕期补品,揣孩子很辛苦,工作别太累了。”
“嗯。”方软点点头,没抬头,可是,能从眼角的余光里,看到了方舟面上的担忧。
方舟的眼睛盯着方软手中的酸奶,记下了牌子。
“那,软软,你多注意休息,我先回去了。”
方舟抿着唇,不自然地看着方软。
兴许是很少有这样温和的时刻。
不止方舟,方软都不自在了。
目送方舟离开后,方软慵懒地靠着门框。
“外面风大,进屋。”索南方回来,见方软站在门口。
三月的天,似小孩子一般,阴阴晴晴,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