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人群中,有了索南方的身影。
索遇安和索初夏不约而同地,起身向着他奔赴而去。
“爸爸。”
“爸爸。”
兄妹二人的好听的童音响起。
索南方领着他们的手,一同向方软的方向走去。
索初夏仰着脑袋去看索南方,俏皮地笑着:“爸爸,本来想着和你躲猫猫的。”
“是吗?”索南方看了一眼望到尽头的咖啡馆,眼眸温和,声音也低低的。
“当然。”索初夏坐好,看向在对面入座的纪远山和宣嶙。
小巧的眉头轻轻一挑,“舅舅,远山哥哥,欢迎参加我们的聚会。”
纪远山支着下巴,满面笑意,“很荣幸。”
宣嶙也轻轻一笑,“初夏。”
他喊了一声,同时,手也伸到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推到了她的面前。
“给你的礼物。”
也给了索遇安,“遇安,这是你的!”
“谢谢舅舅!”
二人异口同声。
捧着礼物先是细细端详,才去打开。
索初夏的是玫粉色发圈,有六个,六种花色,纯手工制作。
索遇安的,是纯手工雕刻的汽车玩具,惟妙惟肖。
“真不错!”索遇安将汽车端详了一遍,深邃的眼眸,犹如璀璨的星星。
“舅舅,不得不说,我们真心有灵犀。”
宣嶙浅眸一笑,看他是真的喜欢,“那必须得有心有灵犀啊!”
索初夏把发圈都放到了手腕上去,晃动着手腕给索南方看,“爸爸,看,舅舅给我的礼物。”
索南方抬手,轻抚着索初夏的肩膀,轻轻颔首,“漂亮。”
索南方的眸光,注视着方软,眉眼温柔。
两人相视着,面容浅笑。
方软看着他,声线温柔,“给你点了南山。”
“好。”索南方颔首,靠着椅背。
纪远山自坐下来后,大半的视线,都聚集在了他们夫妻二人身上。
见到这默契的笑容,羡慕地开口,“哎哟,我们是光明使者,就算现在天昏地暗,也不妨事。”
宣嶙没有听出来,反问,“现在晴空万里,天气预报报道,最近一个星期都是晴天。”
纪远山凑到了宣嶙的耳边,叽里咕噜地说了几句话。
听得宣嶙连连点头。
有了纪远山的解释,宣嶙才懂。
索南方的视线望向纪远山。
纪远山假装去看别处。
好巧不巧地,看到了纪亚岫和云粼从门口进来。
忙朝纪亚岫招手,“舅舅,舅妈。”
纪亚岫抬眸,看向纪远山,以及在他身边的人。
走过来,有些疑问。
“你们不是在闵州出差吗?”
纪远山捂着心口,笑意中有着些许的失落,“舅舅啊,你没看到信息吗?”
“信息?”纪亚岫拉开旁边桌子底下的椅子,搀扶着云粼坐下。
望着纪远山,万分疑惑。
纪远山更伤心了,面上出现了轻飘飘的不悦,望向索南方,寻求帮助。
“南方舅舅,你说,我们一下飞机,我就给他报了平安。”
索南方瞧着的纪亚岫,轻微颔首,“是的。”
纪亚岫蹙眉,拿出手机查看,喃喃着,“难道没回?”
纪亚岫搁下手机,望着眼神中有落寞的纪远山,诚恳道歉的话还没有说出口。
就听见纪远山抢先说了话,“哎呀,我就知道,你又以为回我了。”
纪亚岫在云粼的对面坐下,视线望着纪远山,看得出来,这小子生气了。
云粼望向方软,轻微颔首,“软软,你们点好了吗?”
“点好了!”方软声音温和,“没想到你们会来。”
“刚从医院出来,有点饿,就过来了!”云粼话音落下,去看了纪远山。
“远山,往后信息也给我发一个,这样我能知道你的行程。”
“好。”纪远山轻轻点头,伸手拨弄着桌子上的杯子。
宣嶙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来,上面跳跃着音音的名字。
纪远山坐在他边上,瞥眼过来,看见后,坐直了身体。
在宣嶙接起的那一刻,他的眉眼微亮,静静地听着,连纪亚岫跟他说话都没有听见。
宣嶙讲完,见到纪远山这个样子,轻微笑着,“音音的电话,你和她说两句?”
纪远山忙挤眉弄眼的,示意宣嶙别这样说着,老舅在这呢!
宣嶙收了线,看着紧张的纪远山发笑,对索南方和方软轻声说,“我有点事,先回去了。”
宣嶙走的时候,重重地拍了纪远山的肩膀,面上的笑容意味很是明显。
等宣嶙走后,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纪远山身上。
纪远山忙低下头去。
“有喜欢的人了啊?”
一句话轻飘飘地说出来。
纪远山不敢去看纪亚岫,就低着头,指尖扣着杯子。
眼角的余光,能看到他们的眼神,纪远山无奈地笑着。
和自己的心思斗争了许久,才慢慢地昂首挺胸,环顾着看着他满眼都是好奇的方软等人。
“说说吧!”纪亚岫笑着,修长的手指,轻抚杯子,凝望着纪远山。
方软侧眸看过来,见到纪远山耳垂有些泛红,轻轻笑着,“谈恋爱很正常的。”
服务生将点心端上来。
方软把小叉子分给了索遇安和索初夏,果汁也分成了小份,方便孩子饮用。
方软轻微地眨了眼眸,想起来,之前在宣家,看到宣音的书桌上,摆放着一个音乐盒,上面写着生日快乐,字迹很眼熟。
听刚刚宣嶙那样讲,看来宣音喜欢的那个人是纪远山。
方软关注着孩子的一举一动,没有听到纪远山的回应。
看着他温柔地笑了一声,“没关系,等时机成熟,你会告诉我们的。”
“嗯。”纪远山抬首,去看在等着答案的纪亚岫,“舅舅,现在说这些不合适。”
对宣音,纪远山知道,自己有可能是一方面的单恋。
宣音现在一心都用在学习上,不可能分心到他这里。
纪亚岫沉默,轻轻颔首,望着一身贵气的云粼,又瞧着她隆起的小腹。
索南方手指扣住杯子的手柄,见到纪远山窘困的样子。
放下杯子的动作迟缓,视线注视着他。
年少时的欢喜,好像,还没有过。
索南方的目光停留在了方软温柔的面颊。
她轻微低着头,看着孩子,眉眼间,尽是母亲对孩子疼爱的表现。
索初夏时不时地来看大人的面部表情,以及谈论的话。
实在是听不懂的,就去问索遇安,“哥哥,大人们说的都是些什么呀,怎么听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