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素素正拿着一些自己的换洗衣服,准备递给了荣吝以,就见到他接了个电话。
宋素素蹙眉看他,看他出门的样子,忙抓住了他的胳膊,“你……你去哪?”
荣吝以凑到了她耳边,“订了个外卖。”
“嗯。”宋素素还是一脸的蒙圈,将换洗的衣服,放到了床边。
目送着荣吝以出了卧室,没多久,就看见他拎着个外卖袋子进来。
宋素素看着他回来,心也就放下了。
其实,到现在,还是有些害怕,害怕这一切都是梦。
等醒来就是美梦破灭了。
在进入浴室后,宋素素再次打开门,确认一下荣吝以是不是还在。
看到他坐在床对面的单人沙发看手机时,心里的担忧,才松懈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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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素素擦着湿润的头发出来,已经换了纯白的睡裙,走到了荣吝以的面前。
荣吝以站起来,轻轻地捏了一下宋素素的脸颊,“我去洗了?”
“嗯。”宋素素低下眼眸,轻轻地颔首,可这也是在这一瞬间,双颊再次染上了红晕。
看着荣吝以走到了浴室,关上门之后,没多久,就传来水流的声响。
眼眸再次落在了他坐过的单人沙发,伸出纤细的手指,轻抚着,上面还有他的余温。
唇角轻轻地扬起来,喜欢这么久的人,终于,是到了身边来。
宋素素笑着笑着,就落了眼泪,十年了啊,一直等着他。
可谁知道,这是一个大木头。
不过,这木头,也一直在等待着,也终于主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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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素素吹干了头发,坐在了荣吝以坐过的位置,沉浸在幸福之中。
听到咔嚓的一声,浴室门打开,荣吝以赤着上身出来,只穿了一条底裤。
宋素素别开脸,指着放在床边的粉白色的浴袍,“你把浴袍穿上。”
荣吝以顺着她指着的方向,伸手去拿起粉白色的浴袍,眉间都是温柔,“好。”
看着宋素素的反应,荣吝以不免笑出声来。
穿上了让他觉得有些滑稽的粉白色浴袍,声音有些哑,“好了。”
这一下,宋素素才抬起头来,素净的一张脸上,透着薄薄的一层红晕。
她走到了床边,掀开被子上去躺好,指着左边的位置,“你睡那。”
“嗯。”荣吝以答应着,就绕过去,在宋素素身边躺下来。
他刚躺下来,就见宋素素歪着脑袋看过来。
看到了宋素素的满眼柔柔地笑,侧着身子,也去看她。
“荣吝以,你说,我们要是早点结婚,孩子都能上小学了?”
猝不及防,荣吝以会被这样问,“嗯,确实,不过,晚婚晚育,挺好的。”
“嗯?”宋素素不是很理解,眼眸轻轻地眨着。
“我身边没亲人,不知道怎么带孩子才是正确的。”荣吝以躺平,瞧着天花板。
“你看南方和云程都带着孩子,想必是有了带孩子的经验,我们到时,向他们取经。”
荣吝以的话刚说完,就又被宋素素锤了一拳,力度很轻。
“我可听说,南方是自己带孩子的,都是去月子中心学习的,哼!”
话落,宋素素有些生气了,背过身去,不去看荣吝以。
荣吝以连忙你凑过去向她解释,“哎呀,你误解我的意思了……”
荣吝以话都没说完,就见宋素素猛地坐起来,红着眼眶俯看下来。
“你……”荣吝以慌张起来,不知道哪一句话惹哭了宋素素。
忙撑着起身,向宋素素那边挪去,抱住她,拍着她的后背给予安慰,“好了,别哭,以后,孩子我带,不假手于人,好不好?”
宋素素只是点头,没有说话,也慢慢地抱紧荣吝以,带着哭腔说,“荣吝以,我们先不要孩子,行不行?”
“嗯,先不要孩子。”荣吝以答应着她,也不多问,怕她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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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怀中的宋素素的哭声没那么大了,荣吝以感觉到她正慢慢地退出去。
“素素,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荣吝以声音很低,看着坐在那里还没缓过神来的宋素素。
“嗯,好,休息吧!”宋素素抽了一张纸巾,擦了眼角,躺下后,再次去看荣吝以,“荣吝以。”
“嗯,我在。”荣吝以躺下,就听见宋素素笑出声来。
宋素素凑了过来,紧紧地挨着,“你还是把浴袍脱下来吧,好别扭啊!”
宋素素本来是很难过的,忽地看到了荣吝以身上穿的浴袍,一时间,烦恼都没了。
“你确定?”荣吝以试探性地看着她,伸手去解开腰间的带子。
“嗯。”宋素素点点头,又觉着自己有点傻乎乎的,在他脱下来之际,就迅速地背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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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素素刚醒,迷迷糊糊的,就看见了身边的人,支着下巴,正看着自己。
宋素素立即抬手挡住了脸,微微侧开身,想到昨晚的一幕幕,全身骨头很是酸痛。
“荣吝以,你……记得去……”
宋素素羞怯地叹口气,没讲话说完,“算了,我自己去买。”
宋素素看了时间,仍旧挡着脸颊的,声音很小,“你穿好衣服,等一下,钟点工会过来。”
“嗯。”荣吝以瞧着她如此模样,眼里的柔情不减,穿好了衣服,在打领带的时候,看着伸手去拿枕头挡着自己的宋素素。
“素素。”他低低地喊了一声。
“嗯。”宋素素身体还是有些酸痛,吃力地挪动了一下,猛然间想到了什么,可荣吝以在,没起身,只是等荣吝以出了卧室,关上门的那一瞬间。
才坐起来,迅速挪开,很是小心地去看了床单上的那朵娇蕊的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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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吝以站在阳台上,给宋素素养的花浇水,和拔除花盆里长得杂草。
门铃响起,放下浇水壶,前去开门。
开门之时,瞧见站在门口的中年妇人。
中年妇人倒回去看了一下门牌号,惊疑地看着荣吝以,“你是……”
“我是素素的丈夫,怎么称呼你?”
“叫我王嫂就好,我隔几天就会来打扫卫生。”
宋素素正在画眉,脑海里不知怎么的,预设起了和父亲的见面场景。
手一抖,眉线画歪。
蹙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顿时有些烦躁。
见荣吝以从门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