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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酒肆冲突
    第三章酒肆冲突

    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

    此刻在南阳大地上,千里平原无限荒凉,天灾人祸的摧残下,土地荒芜,散落的耕地杂草丛生,有的因为没有水的滋润长出沟壑般的裂痕。

    没有勤耕不辍的丁壮,更没有妇姑荷箪食,童稚携壶浆的画卷。

    遥望而立的田庄内却是整齐划一的土地,手脚利落,分外繁忙的人群正在抢收各种农作物,狐假虎威的管家手持长鞭鞭笞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奴隶,咒骂着埋头苦干的人们。

    真是一片繁荣景象!

    汉朝的田庄经济就是如此,尤其到西汉末年军功贵族、豪强、奸商巨贾圈地为庄,庄内庄外是两个市场,大地主把持着地方政治经济命脉,军功集团在功劳溥上享受着地方的一切特权,走运发家的商贾圈地成风,成为新的地方豪强。

    穷人越穷、富人越富。都说水满则溢,但是溢出来的都是施舍给你的,甚至宁可随烈日挥发,也不愿便宜你。

    但是水永远撑不爆那水缸,只有靠外力暴击才能打破那禁锢,感受那厚积薄发的悲愤,不过那砸缸,掀棋盘的人却是在那遥远的两千年以后。

    混入田庄的刘接正在田庄的酒肆中胡吃海喝,誓要把这几日步摇吃了去的补回来,回想那晚,,,,,

    刘接不由打了个冷颤,那样的步摇还是第一次见,好生凶猛!

    那晚皓月当空、蝉鸣四起、夏夜晚风,微凉沁入心脾,步摇的祈求,刘接的呵斥响彻虚空。

    “世子我要,再给步摇一点吧,再来一点!”

    “步摇,没有了,真的一点也没有了,一点汁也没有了!”

    那几日刘接用手中仅剩的一支箭打中了一只大雁,以为能够饱腹一顿,不曾想步摇看着是个斯文的,没想到居然是个吃货。

    自己不过去解决一下生理需求,回来一趟发现大雁的腿已经没有了,旁边一地雁毛,步摇正在大快朵颐。

    刘接算是明白了,真刘接对你冷酷是有原因的。

    这几日稍微对这小妮子好一点,就上房揭瓦,阳光泛滥。

    此刻酒肆里有许多外人,步摇重新做回了那个谨小慎微的侍女,跪坐一旁,埋头低首,斜眼冒金光,哈喇子流了一地。

    刘接权当没有看见,吃一口菜,便将同样的菜夹到一旁的空碗中,一口半个大饼,一口浊酒,好不痛快。

    吃饱喝足后,刘接撑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饱嗝,好不惬意。

    对此步摇已经见怪不怪了,自家世子自从被陨星砸中后就变得放荡不羁,平日里的三纲五常,诗书礼仪已经全抛之于脑后了。

    思虑之间,不和谐的声音利箭般直射刘接。

    “哪里来的粗鄙野人,圣人云:‘食不语,寝不言。’这般不知礼义廉耻,简直有辱斯文!来人把他们给我轰出去!”

    刘接和步摇还没从那满嘴圣人君子的话语中反应过来就见五六个大汉手持刀刃,气势汹汹地簇拥而来。

    见此状况,刘接起身将步摇护在身后,顺道将装满菜肴的碗背身递给了身后诧异的步摇。

    世子脑袋被砸之后,变得好温柔心细,虽然有点憨憨的,但是步摇心里甜甜的。

    当即躲在刘接背后吃起了手抓菜,舔着舌尖,没有一丝土包子的气质,有欲有萌,秀色可餐。

    此刻酒肆内事不关己者已经纷纷出逃,只剩下冲突的两波势力像是被被步摇的操作施展了静止术,呆愣的眼睛看着步摇。

    特别是敌方发号施令者,回过神后更是露出邪恶的微笑,吞口水的样子像极了舔狗。

    刘接短暂懵逼之后,倒是醒悟过来,这妮子什么都不会和你争,除了吃的。

    小时候一定吃了不少苦,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啊!

    此刻酒肆的老板趁着双方走神之际赶紧出来打圆场,小老头走到双方之间来回打量,华发丛生,沟壑纵横的脸颊显得慈眉善目,和蔼可亲。

    “二郎,这是为何?”

    显然这是询问对方带头之人,老汉脸上满是谄媚讨好,姿态放得很低,但是一只手掌却是死死地挡住了冲过来的一名壮汉,十分强硬。

    “阴老伯,你这还看不出来吗?这二人一看就是流民,来你阴家田庄骗吃骗喝的,你这一桌子的好酒好肉招待,待会儿人跑了,你拿命给次伯填补啊?”

    二郎长袖一挥,端着一只酒壶走到了老伯面前,张狂得意,不是小人得志,而是对于底层大众的俯视,对芸芸众生的掌控感。

    “我这可是在帮老伯你啊!”

    轻轻拍了拍老伯的肩膀,胸有成竹歪嘴一笑,眼神却是直勾勾地打量着躲在刘接身后,只露出鹌鹑小头的步摇,燥热的空气游走在每个人的皮肤中,时刻拨动着刘接和步摇的心弦。

    刘接从始至终未发一言,却时刻留意着这田庄酒肆的布局,环境。从这个叫二郎的家伙一进来,他便发觉了对方的眼睛总是时不时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步摇,没想到他会在此刻发难。

    此刻对方人多势众,刘接虽然有把握放倒眼前五个大汉,但是要带着步摇这憨憨逃出阴家田庄就难了。

    况且刘接还有底牌!

    阴老伯眼眸成缝,顺着二郎的视线看向窘迫不安,双手紧握襦裙的步摇,以及面如平湖,平视众人的刘接后讪然一笑,

    “二郎莫要大惊小怪,这位郎君刚从昆阳而来,有姑婿的消息,我已经遣人去通知二姑娘去了,二姑娘可是日夜盼着姑婿的消息呢!”

    “昆阳那边怎么样了?刘秀那厮是不是已经被王寻四十万大军杀的丢盔弃甲,此刻只怕已经身首异处,指不定被那条野狗给啃了吧?”

    言语之恶毒,其心之险恶,让一旁的阴老伯极为不适,阴沉的脸古潭般漆黑深邃。

    刘接当然得抓住这样献殷勤的机会,一看着老伯和阴家的关系就不错,当初选择来南阳新野就是为了和将来的阴皇后接善缘的,这不刚想睡就有人递枕头了。

    “住嘴!”

    刘接趁敌不备,一个弓步而上,上勾拳直击纨绔的下颚,在其仰天腾空而起时,右拳如落石般重重地塌进了他的腹部,二郎口吐鲜血,眼中满是痛苦,来不及发话刘接又是一拳接着一拳往他的脸上招呼,嘴上念念有词,

    “文叔是我兄长,为兴复汉室,面对百万逆军面无退色,千军万马中出生入死,斩获昆阳大捷,大汉复兴指日可待,岂是尔等蝇营狗苟之辈可以撺掇?”

    拳拳到肉,句句诛心之下,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打击下,来不及有一丝怨恨就晕了过去。

    耳中只有那句刘秀昆阳大捷,那个南阳农夫,低贱的汉室后裔,阴丽华被他抢走了,现在昆阳大捷一朝翻身跃龙门了,不甘啊!!!

    刘接这一套连招也就几秒钟的事,除了满眼冒星的步摇,一脸畅快的阴老伯,那五个大汉均没有反应过来。

    “二公子!!!”

    五个大汉大喊着拔刀冲向刘接,刘接三下五除二就将几人解决,招式都是后事学习的各国格斗技巧,简练实用,场面太过残暴,让步摇为之震惊,眼中情绪莫名,一闪而过,小碎步走近刘接拿出怀中的手绢抓起他的大手小心翼翼地吹气,擦拭红肿的骨节。

    刘接感受着小姑娘虽然粗糙但是温柔的小手,一阵感动和心猿意马,肉丝和他只有床上的深入交流,从来没有这样关心过他,心中流连忘返之际,步摇问道:

    “世,,,,,,公子的武艺何时变得如此高超了,步摇跟了公子两年居然都不知晓公子文武双全!”

    刘接不知道怎么接这茬,这小妮子也太心细了,思虑之间阴老伯已经从刚才的打斗中反应过来,

    “哎哟,公子你太过鲁莽了,这邓二郎可是南阳大族邓家的二公子,其兄邓禹在南阳声名显赫,你打伤了他的兄弟,惹上了大麻烦了!”

    刘接听到邓禹二字,已经自动过滤掉老伯的一番担忧,心中难免感慨万千!

    “邓禹,云台二十八将之首!”

    所谓云台二十八将,是指在汉光武帝刘秀麾下助其一统天下、重兴汉室江山、建立东汉政权过程中功劳最大、能力最强的二十八员大将,汉明帝刘庄在洛阳南宫云台阁命人画了二十八位大将的画像,称为云台二十八将。

    不过由于秀儿的能力过于出众,而二十八将的能力真的参差不齐,在统一战争中遇到难啃的骨头基本上都是秀儿带兵过关的。

    因此在后世民间云台二十八将他们名字的都不如麒麟阁、凌烟阁的那些大佬知名度那么高,就连排第一的邓禹,知晓的人也不多。

    秀儿一树梨花压海棠,这个时代可以做他对手的,真的不多!这也是为啥三哥自从知道这是西汉末年便打消了争霸天下的心思。

    第一秀儿的确是个好皇帝,第二他不是老刘,也不是老朱,他是秀儿。

    “忠伯不必担忧,把人带下去好好医治便是,仲华可不是是非不分之人!”

    女子的声音如同一股悠扬的清风,轻柔而又充满活力,宛如鸟儿在晨曦中歌唱。她的声音仿佛是一泓清澈的溪流,在耳边缓缓流淌,带来一份宁静和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