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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心的落寞
    第二百三十七章心的落寞

    “看到你能有这么洒脱,我很高兴,不过这件事你打算怎么跟小九说呢?这样的欺瞒终究不会长久,哪怕是在杨府,她也还是会知道真相。”

    “既然是这样,那就实话实说吧!”

    老太君稍显错愕,怀疑梦醉话语的真实性。

    “梦箫久没有您想象的那么脆弱,也许她是真的很弱,但她的坚韧绝对不会输给杨家的女人。”

    “……”

    “老太君不相信,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梦醉喝完老太君准备的姜汤,顺带给两位夫人和梦箫久捎带了一碗,刚一走进内庭,便听到周忆雪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传来。

    梦醉听得有些动容,不过过去看来才知道完全是小丫头在卖惨。

    周忆雪现在应该是二品修为,虽然不知道修行的什么道路,但以修士的身体素质而言,绝对不会被这纤细的竹条抽打得嗷嗷直叫。

    “哥哥,你回来了!”

    听到梦醉过来,周忆雪就不叫了,比起肉体上的疼痛,她还是觉得自己的脸面更加重要。

    媚娘子觉得奇怪,换上更加粗壮的竹条,又狠厉抽了两下,尽管周忆雪的眼角已经闪烁出了泪滴,硬是咬着牙一声都没吭。

    媚娘子索性也不打了,毕竟是自家姐妹,出出气、走个形式就行,总不能真让她在外人面前出丑。

    “啾啾,哥哥有个很重要的事情必须和你讲……鸿公覆死了……”梦醉停顿片刻:“我杀的。”

    梦箫久明显有一刻的愣神,不过很快就笑了起来:“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啊,我说杨靖这几天怎么躲着我,等下次见了,我可得好好说说他,这种事他都敢瞒着……哈哈……”

    梦箫久的笑容比哭都还要显得悲伤,但笑声却保持着欢快,梦醉沉默,久久无言。

    “今天跟我回去吗?”

    “不了,最好的兄弟死了,杨靖应该会很伤心吧,我想留在杨府陪他。”

    梦醉露出伤心的神色,痛心疾首道:“他难过,你哥我就不难过吗?你留着安慰他,那谁来安慰我呢?妹妹可真是偏心,还未出嫁,心就已经飘走了。”

    梦箫久被说得俏脸一红,羞愤地大声反驳道:“才不是呢!哥哥现在不是已经调整好状态了吗,杨靖现在我都没见过他的人影,你们两个谁更让人担心不是显而易见?再说了,哥哥可不只有我,妹妹可以和您打赌,今晚尧梦必定回去找您!”

    一旁偷听两人对话的两位夫人,顿时竖起了耳朵,尧梦是谁?她们怎么从来没有听过。

    梦醉解释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和她已经断绝来往了,今天她不会来的,我当时说的话有多过分,我自己都无法原谅,她又怎么可能……”

    “哥哥可不要欺骗自己哦,我可一直留意着呢!”

    “你爱信不信,就算她来了我也会再次把她赶走,我们没有可能。”说完这些,梦醉拿起倚靠在墙边的油伞,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久久妹妹,尧梦姑娘是谁,可以和我们讲讲吗?”

    “对啊对啊,想梦醉这样没有情调的人还会有人喜欢,那她是有多变态啊……啊!”

    媚娘子赏了她一个暴栗,严厉地教训道:“叫你乱说,看来又是皮痒痒了……”

    梦醉倒是不在意身后之人的议论,相反他更希望能从别人的议论中得到启发,自己的感情究竟要如何面对,靠他自己搞不清楚。

    他希望能有人告诉他现在是怎么了,为何在回家的路上,已经憧憬起尧梦坐在房里等他回去的景象……他不是不希望她来吗?

    风雨越发凶猛,梦醉的脚步越发迅捷,三步并作两步,不知是为了验证梦箫久的猜想,还是真的风雨很大,大到吹乱了梦醉的心,已经无法静下来思考,只想在风雨中随波逐流,他这次是真的累了。

    本来是二十岁的年纪,一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却觉得自己已经过完了一生,这是成长的代价,还是权力的蚕食。

    若是成长,他就不想要长大,一辈子活的蒙昧其实也很好,至少体会不到这么多的痛苦。

    若是权力,他也不想要,无权无势的生活应该也不错,只恨当初年少无知,选择了这条注定孤独的道路,披荆斩棘的勇者也会累啊,早知道就应该跟着曹诘去魏国做个驸马,他相信若是自己陪在曹诘身边,曹诘一定不会变心。

    梦醉回去的不晚,但天色昏沉,就像到了夜晚。

    “咚咚……”

    “嘎吱——”

    过来开门的人是王彦奇的妻子谢氏,王彦奇不过武道二品,自身的意志力薄弱,接触到本不是他可以接触的高浓度鸦片,对身体的损伤极大,现在还下不来床,他在梦府的工作,很自然就被谢氏接替了。

    “大人的官服湿得正好,奴家昨日刚为大人做了一件新衣,待会让下人与热水一并送去。”

    “有劳夫人了。”

    梦醉急匆匆的回到卧房,黑灯瞎火的,心顿时凉了一半,不过还是怀揣着某种期待,闭着眼睛推开了门。

    “呼……”

    一股莫名失落的情绪从心间划过,是因为她没有来吗?

    下人们把热水和衣服送来了,梦醉疲惫地摊在浴桶里,仍由着水位弥漫过自己的嘴唇,只勉强露出两个鼻孔。

    现在带给他的感觉是享受吗?

    如果是的话,为什么感受不到一丝欢愉,是自己贪婪不懂得满足,还是心里的伤痛,已经无法用肉体欢愉抚平。

    忽然房间的纸窗开了,是她来了吗?

    梦醉下意识从浴桶中站起,向窗户的方向看去。

    原来是风……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患得患失,是一直如此,还是因为活在了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