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鳦出声,“统领说的是。”
她关切的看向了白芷,“皇后娘娘,您伤势也没好呢,不好吹风的,还是下去的。”
白芷这次没僵持,和百里鳦一前一后下了宫墙。
朝梧桐宫走去。
没那统领了,百里鳦说话就放肆了起来,她上下打量着白芷,“你倒是真的胆大,你不怕我毒死你?”
白芷冷淡看着她,“如果我死了,你觉得你能活吗?”
她一句话,让百里鳦的脸色霎时间难看了起来,她咬着牙,“等我得到皇上的宠爱,我在毒死你。”
“到时候我在看你能不能说出这句话来。”
白芷轻笑,“你为什么觉得我靠的是萧意远?”
百里鳦似是被她这问题说的一愣,顿了顿,才反问,“不然呢?”
她四下看了一眼,“你不就是仗着皇上的宠爱,才能这么有恃无恐吗?”
她在宫外都听到了,白芷把寝宫都点了。
这等大错,萧意远都丝毫不在意。
“不是的。”白芷淡淡摇头,声音淡凉,可每个字听着都不轻。
“我是白芷,将军府嫡女。”
她低低的说着,“我是河阳子唯一的弟子,是下一届的武林盟主。”
百里鳦本还被白芷这淡凉的语气震到了,一直敛眉看着她。
可蓦的听到白芷最后一句话,她陡然笑了,“武林盟主?”
她满脸的嘲讽,“你当我不知道?你如今没有武功。”
“武林大会秋初就开始了,你凭什么能成为盟主?”
白芷也笑,笑的狡黠,“这要靠你。”
百里鳦眉头拧起,“白芷,你是不是疯了?”
白芷低笑着进了梧桐宫。
百里鳦敛眉追上来,还是一副奇怪的目光打量着她,又重复了一遍,“你是不是疯了?”
“你我什么关系你清楚吗?”
白芷勾唇,“联盟关系不是吗?”
百里鳦一顿,半天都没出声了。
两人进了梧桐宫。
宫女上了茶退了出去,百里鳦的那侍女在门口站着。
白芷,“让她们也出去。”
百里鳦挑眉看她两眼,“你这人毛病真多。”
她话是这么说的,可还是挥手那让两个侍女出去了。
没人了,百里鳦催促她,“你说话呀。”
白芷不紧不慢的抿了口茶,语气几分好笑,“你急什么?”
百里鳦,“我急着毒死你。”
白芷,:“那你要有的急了。”
白芷真的闲散,她喝完了那杯茶,又要倒一杯。
百里鳦从她手里抢走茶杯。
白芷张口,“萧意远伤了你可知道?”
百里鳦蹙眉,“当然知道。”
她厌恶的盯着白芷,“可你这个贱人让皇上把我赶到了宫外,让我不能照顾皇上。”
“嘴巴放干净点。”
白芷睨了她一眼。
百里鳦顿了下,皱着眉头,“你我本来就是死敌,讲究这些做什么?”
“现在是联盟关系。”
白芷又拿了个杯子倒茶。
百里鳦默了两秒,点头,“行。”
演戏这件事,她最为擅长了。
白芷偏头看了一眼殿门的方向,垂眸道,“今晚我给你争取时间,你睡了萧意远,做得到?”
百里鳦愣了一茬,“皇上不是伤着么?”
她虽远在宫外,但宫里的事情并不是丝毫不知情。
萧意远伤势似乎还并不轻。
白芷,“伤的又不是那。”
百里鳦的脸上浮现了女儿家的娇羞,她敛眉咳嗽了一声,“你怎能,怎能说出这种话来,真是不知羞。”
“人要来了。”
“这个机会你要不要?”
百里鳦脸上的红晕还没消下去,茫然的问,“谁要来了?”
她刚出声,明通的声音就在殿外响起了,“皇后娘娘。”
而后是张威的声音,“皇后娘娘,卑职有要事求见,望娘娘莫怪!”
殿门被张威大力推开的刹那,百里鳦急促的出声,“要。”
“亥时一刻。”
白芷起身的时候,落了这淡淡四个字。
张威进来,没看到想象中剑拔弩张的画面,也没瞧见白芷有什么损伤。
这才松了一口气,冲着白芷一行礼,“皇后娘娘,龚院使说皇上伤重,要娘娘陪伴。”
一旁的明通掩嘴轻咳了一声。
白芷面无表情,倒是百里鳦有几分急切,“皇上如何了?本宫去看看。”
她说着就要往外走。
张威伸臂虚虚拦住了她,面上不如方才面对白芷那般恭敬了。
“鳦妃娘娘,皇上如今受不得吵闹,鳦妃娘娘还是等皇上龙体康愈了再去吧。”
明通对着白芷行礼,“皇上娘娘,咱们走吧。”
他不愿意再百里鳦这多呆。
明通对百里鳦的感觉很差,每次来了这梧桐宫也总觉得怪怪的。
几个宫女都算是莫名其妙的死在了这梧桐宫,明通对百里鳦自然是也不能有什么好脸。
他这会儿看白芷,竟然都觉得慈眉善目起来。
毕竟白芷固然可怕,可白芷向来是明着来。
百里鳦就不同了,这女人阴得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对你下毒了。
百里鳦一刹那也恢复了往日那副纯良无害的样子,她冲着白芷柔柔行礼,“皇后娘娘慢走。”
白芷慢悠悠的回去了鸾凤宫。
明通和张威随她回来,互看了一眼,都没在搭茬说萧意远需要照顾这事儿。
萧意远的确需要照顾,而且他最想要陪在身边的人,也一定是白芷。
但白芷不会去。
张威明通都清楚。
他们二人去梧桐宫,也无非是怕白芷在梧桐宫里被害了。
既然白芷给了他们台阶下,二人自是不敢得寸进尺了。
白芷也像是忽然给了他们省事了一般,从梧桐宫回去后,便没有再出来。
宫女来报,说白芷一直都在殿里看书。
明通幽幽吐了口气,又忧心忡忡的看向了养心殿内。
整个太医院的御医全在这了,萧意远还是丝毫不见转醒。
司清寒又来了,在殿前张望了下,看向明通,“龚院使可说了,皇上何时会醒?”
明通吐了口气,摇头,“龚院使说‘不好说’。”
司清寒眉梢微皱。
明通便道,“司丞相,朝堂上的事情你代处理不就成了?何须一定要皇上?”
司清寒,“不是朝堂的事儿。”
他还不至于为那等小事儿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