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
楚昂迷茫的看着脚下的城市灯光，一时之间有些想不起自己到底身处何地。
就在这时，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他茫然回头，冷不丁的对上了一张和他一样的脸。
“你……”
“你是谁？
那个和他张了张一模一样的脸的人开口，明明声线和他一样，却气势更冷。
“你抢了我的一切……”那人寒着脸毕竟，楚昂一个激灵，立刻意识到对方的身份。
那是本生活在这个世界的他。
这是梦吗？
还是他真的在和“楚昂”对话。
“楚队？”
“队长？”
眼前的脸瞬间消失，周围的场景也恢复成了重案组的办公室。
楚昂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罗程，只觉得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
“队长，你这是做噩梦了？”
罗程见楚昂脸色不太好，连忙扯了几张纸巾递给他，“苏姐让我来叫你出去吃完饭，大家点的吃的到了，我一进来就听到你在那儿嚷嚷什么‘你是谁’。”
楚昂擦了额头上的冷汗，“嗯，做了个梦……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让你调的资料你调出来了吗？”
“调出来了。”
罗程将一叠文件放到办公桌上，“公园那边换工作人员换的比较快，而且这事儿你不说了嘛，不能从公园那边的人过，怕打草惊蛇。”
“所以我就多花了点儿时间。”
楚昂扫了一眼时间，这才发现已经过去了快一个小时了。
他以为自己只睡了几分钟。
“楚队，你脸色很难看呀，要是不舒服的话不如你回家休息会儿？”
罗程不太放心，重案组有老陶和苏姐看着呢。”
“我没事。”
楚昂摇摇头，将资料打开认真的看了起来。
刚才的那个梦实在是太诡异了，他不敢去细想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真的被这个世界的“楚昂“找上了。
他只能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在当下的案子上。
公园的保安短短一年的时间内就换了五个人，罗程为了谨慎甚至还将去年的资料一起调出来了。
楚昂看着手中十几个人资料，有些头大。
“和郑明的交际圈儿进行对比了吗？”
“还没呢。”
罗程拉开板凳坐下，“我大致看了下，这些人的资料和背景都很干净。”
“毕竟公园也不会招有前科的人。”
“要查郑明和这些人之间的关系，应该会有一定的难度。”
楚昂赞成的点点头，想了想拍板，“那就从网络入手，郑明很警惕，他应该不会正面和帮凶接触，所以两人应该是利用手机。”
“从证明的通讯记录，还有网络上的社交记录入手。”
“全面筛查。”
“我这就找陈局，让他请信息科的同事帮忙。”
楚昂说干就干，陈局得知了他的分析后，当下就同意了让他找信息科的人支援。
信息科的人速度也很快，在楚昂吃完饭的时候，就收到了消息。
“孙贺，二十九岁，公园的保安，三个月前辞职。”
“他和郑明一直在共同的论坛上交流。”
信息科的人还十分体贴的附上了郑明和孙贺之间的交流记录。
“卧槽，这两人简直就是神经病啊！”罗程跟着楚昂往下看，却越看越心惊，“他们就这样在往上讨论怎么杀人？
这些人都不觉得有问题吗？”
楚昂一目十行的扫完了两人之间的交流记录。
郑明和孙贺登录的这个论坛是本地的一个老论坛了，曾经流量很大有很多网友在这个论坛上活跃讨论。
如今，每天的登录量寥寥无几，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郑明和孙贺才敢明目张胆的在论坛上讨论如何合作杀人。
没错，就是合作杀人。
之前的那几个受害者被杀的时候孙贺也在场，只是因为他将自己的痕迹打扫的很干净，所以警方才没有差距出他的存在。
而他之前在西郊发现的三号受害者，正是死于他手。
“楚队，凭这些咱们能抓人了吧？”
罗程气的饭都吃不下了，“这两个人简直没有人性。”
楚昂没有回答，倒是一旁的苏茗柯知道他的想法，代替他向罗程解释，“还不够，这些证据顶多只能将他们带回局里调查。”
“要是他们两人向今天那样死不认账，我们也没办法定他们的罪。”
“还是得抓现行。”
罗程丧气的扒拉两下头发，“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我真的是看到他们的这个记录就气的很，我真是不知道这些人的心是怎么长的。”
“他们怎么能把人命当做是儿戏？”
“那可是一条又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啊！可苏姐，你看看，在他们的谈论之中，那些被他们杀死的流浪汉简直就像是他们的玩物一样。”
苏茗柯垂下眸子，正好看到孙贺跟郑明发的第一条消息，心情㛑无比的沉重。
这两人会认识，是因为他们有着共同的“爱好“，虐待小动物。
孙贺因为郑明发到网上的虐猫视频而同郑明搭上了话，两人从虐待小动物的话题逐渐上升到人的身上。
他们甚至大胆的生出了找一个人试一试的想法。
而第一个流浪汉死者，就是他们的“试验品”。
“有些人，天生就没有同理心。”
楚昂沉声的开口，“一开始是虐待动物，然后行为就会逐渐升起…”
他们对于生命，根本没有任何的敬畏之心。”
重案组的办公室一时间安静了下来，气氛十分的凝重耳。
他们平时面对的都是穷凶极恶的人，自然知道像楚昂说的那样的人有很多。
可越是知道，他们越是觉得无力。
“可也正是因为有这样的人存在，才需要我们。”
楚昂将资料扣在桌上，扬起一抹坦然的笑意，看向众人，“别气馁，只要能抓到凶手，永远不晚。”
众人闻言都笑了起来，紧张的气氛得到缓解。
就在这时，楚昂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是重案组的楚队吗？
我是信息科的同事，之前你让我调查的东西又新的进展了。”
“就在刚刚，郑明在论坛上发了新的消息，需要我传给你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