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呀。”
长发美女笑嘻嘻的上前，“就是因为知道，我们才过来拍摄的嘛。”
“警官，你该不会是要赶我们走吧？”
“我们直播间可是有几十万粉丝的呢，到时候你怎么和人民群众交代？”
楚昂皱皱眉，往后退了好几步，同那长发美女拉开距离，“放心我不赶你们走，你们要在什么地方直播，那是你们的自由。”
“楚队！”小秦听到楚昂的话，惊的瞪大了眼睛。
倒是那美女主播的团队听到他的话十分满意，还有个拿着手机的男人上前要和他握手。
“难怪您是队长呢，办事真是通情达理，咱们老板姓能遇到你这样的警官简直是福气。”
“慢着。”
楚昂没有去握他的手，淡声接着往下说，“我话还没说完呢。”
“这儿是案发现场，如今案子还没告破，警方正在调查中。
如果你们随意进入，我们有理由怀疑你们是来破坏现场的。”
“到时候，可以以破坏现场为由，逮捕你们。”
那美女主播的团队都傻了，没想到楚昂是个笑面虎，只是看起来好说话而已。
“其他的地方我不管。”
楚昂指了指眼前被警戒线围起来的案发现场，“但是这个地方，你们要是敢进一步，我的人就立刻带你们去警局。”
“警，警官，不用这么较真儿吧。”
美女主播干笑一声，风情万种的撩了撩头发，“我听说这案子不是已经查的差不多了吗？
“而且，上次也有主播来拍摄过，这次您就行个方便。”
“而且我们是晚上拍摄，保证不打扰你们的工作。”
“你们现在要怎么调查就怎么调查，我们绝对不进去一步。
等你们调查完了，离开了，我们再进去拍摄。”
“到时候，警官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不就行了嘛。”
说着，她摸出手机，笑眯眯的冲楚昂开口。
“咱们也可以加个微信，之后有什么事情方便联系嘛。”
“我不用微信..”在苏茗柯的注视之下，楚昂面无表情的推开美女主播的手机，“刚才你说的那些也别想了，我再说一遍，在案子告破之前，谁要是进这条警戒线，那就是破坏现场。”
“同样的话别让我说第三遍。”
“啧，以为自己是警察了不起啊。”
起初要和楚昂握手的那男人，没好气的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拿起手机就咔咔的冲楚昂拍照，“赶我们是吧？
一会儿我们就让你出名。”
“把你照片发网上，让大家看看你们这些所谓的人民警察是怎么办案的。”
“唉，你这人不要得寸进尺呀！”小秦看不下去，山前要阻止。
“干嘛干嘛，你要对我们动手吗？”
那男人当即又将手机对准了小秦，同时冲一旁的同事嚷嚷，“还愣着干什么，快把直播打开。”
“让咱们直播间的粉丝们看看，咱们为了拍摄多辛苦。”
旁边的人一下子就架起了手机，楚昂皱眉上前，将小秦拉开。
“干什么！”楚昂皱眉抬手遮住了手机的摄像头，“我告诉你们，你们现在涉嫌扰乱警方侦查。”
“我不跟你开玩笑，我们是刑侦重案组的，你们考虑清楚自己的行为。”
“案件还在侦破中，要是因为你们的拍摄泄露了什么重要的信息，到时候你们能负得了责吗？”
一般还在调查中的案子是不允许跟踪拍摄的，哪怕是再厉害的记者都不行，更别说着一群野路子直播了。
凶手的刑事手段太过诡异，万一对方正好在关注着这些直播，看到了他们的调查过程警惕起来怎么办？
到时候他们抓凶手只会更难。
那几个嚷嚷着要开直播间的人被楚昂这番话唬住，最后还是在长发美女的劝说下关了直播间。
“我们都是良好市民，肯定是配合警察叔叔的。”
美女直播笑了笑，“既然这位楚队长说这儿不让拍摄，那我们就去其他地方拍嘛，没必要闹的这么难看。”
听她这么说，楚昂对看了她一眼。
“楚队长，我叫白雪。”
美女主播察觉到楚昂的视线，冲他嫣然一笑，“某某平台的主播，要是楚队长也看直播的话，以后可以关注一下我们直播间。”
“我们直播间很有趣的哦。”
楚昂隐隐觉得白雪说的直播间名字有些熟悉，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那不是和出事的两支直播队伍同一个直播间的吗？
“你们和受害者是一个直播平台的？”
“对呀。”
白雪笑着回答，“不仅是同一个直播间的，我们还是一个经纪公司的。”
“小白和小黑的事情虽然挺让人惋惜的，但是好歹为公司创造了不少流量。”
“我们也是想接一波风，过来拍一拍，涨点儿粉丝。”
“这年头，咱们干直播的也不容易。”
苏茗柯听的皱眉，“你们的同事都死了，你们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接对方的热度涨粉丝？”
白雪扫了苏茗柯一眼，不在意的耸耸肩，“我知道这听起来有些不近人情，可我们干这行的就是这样，流量至上。”
“说实话，我们直播间平时都是各自运行的，主播们说是同一个公司的同事，但是一年下来也就在公司的年会上见上一面。”
“不过放心，若是最后警方真找到了他们的尸体，证明他们死亡了，我肯定该送的钱不会少。”
苏茗柯和楚昂看着白雪等人，只觉得不可思议。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毫无负担的说出刚才的那一番话来。
“楚队长，我们刚才也不是故意和你们起冲突的。”
白雪退后两步，“方才确实看到这两位警官不像是警察的样子，他们也没有及时的亮出警官证。”
“跟你们添麻烦了，还请别在意。”
“我们走，去那边拍摄吧。”
说完，白雪就带着她的人往方才楚昂等人回来的方向去了。
“楚队，对不起。”
小秦也意识到自己方才太过冲动了，“刚才我和老陶在里面，突然听到外面有动静。”
“我们还没弄清楚是什么情况，他们就要往里面冲。”
小秦挠挠头，“对不起，我该冷静点，先向他们亮证件的。”
“也有我的责任。”
老陶慢悠悠的开口，“我当了警察这么多年了，都没提醒小秦，是我的错。”
“老陶，别，你别这么说。”
小秦连忙摆手，“刚才要不是我先冲上去，你肯定也不会跟上来……”
“嘿，你这个小年轻，还同我争起来了。”
楚昂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眼底浮起一抹笑意，“行了，我也没追究谁对谁错，你们倒是先抢起来了。”
“我平时有这么凶吗？”
小秦愣了下，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楚队你以前是挺凶的，但是自从住过一次院之后，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脾气好了不少，更重要的是破案更厉害了。”
这下倒是轮到楚昂和苏茗柯一愣了。
之前两人都以为自己演技挺好，一点儿马脚没漏。
没想到重案组的众人早就看出了问题，只是因为这是他们大病之后性情大变而已。
“咳，你也说了那是以前.”。”
楚昂干咳一声，“上次住院之后我也想了许多，所以就试着改变了下自己的性格。”
“目前看来效果还不错。”
“你们呢，也别太那啥……我这个人是讲道理的。”
“刚才的确不是你们的错，但是呢下次再遇到这种问题还是要记得先亮警官证。”
“好在他们刚才没有开直播，要是真将直播开着，那才麻烦。”
小秦连连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张帆在一旁看着，羡慕的开口，“楚队长你和你的组员们关系真好。”
“啊？”
楚昂不解的回头，“这叫好？”
“好着呢。”
张帆拍拍他的肩膀，“你是没看到我手下那伙人，唉，个个都不服管教。”
“不过呢，今天我也跟着楚队你学了不少的东西，发现了些自己的问题。”
“等我回去后一定好好的改进。”
“打住！”楚昂连忙做了个停的手势，“咱们是来查案的，可不是来商业互吹的。”
“咳，本来我是想着今天就差不多这样，先回局里捋一下思路线索的。”
“可刚才那波人我感觉他们不可能就这么走了。”
“我怕他们晚上会偷偷的过来，所以今晚咱们得轮流守在这儿。”
楚昂是心不甘情不愿呀，可他也没办法。
这现场他还没用系统获取过提示，要是万一被那群人破坏了可就麻烦大了。
不过好就好在，今天他们一起来的人多。
就算晚上真要在这地方守夜的话，大家一起也不至于太过于恐怖帖。
众人商量了一番，决定先留三个人在原地，另外两个人去附近买点儿吃的和用的，不至于大家晚上一起饿肚子。
很快，张帆和老陶就去买东西了。
楚昂带着苏茗柯和小秦留守原地。
见时机差不多了，楚昂冲苏茗柯使了个眼神，对方便会意借着要再去周围看一圈儿的由头将小秦带走了。
等他们走远，楚昂立刻带上手套去触摸地上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