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杀的。”
袁奇着急的开口，“你怎么不相信呢？”
楚昂看着他不说话，袁奇急的要从椅子上站起来。
“你们警察是不是有毛病？”
袁奇咬咬牙，豁出去般的开口，“之前我说慌你不相信，怀疑我。”
“好吧，现在我如实交代了，你们还是不相信我。”
“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
袁奇的怒吼声充斥着整间问询室。
楚昂疲惫的捏了捏眉心，“你说的是不是实话，你心里有数。
袁奇，我知道你想包庇凶手，可事情已经发生到这一步了，你觉得你还能护得住她吗？”
“杀了人，就要收到法律的制裁。”
“哪怕，她之前被杀人凶手伤害过。”
没错，他已经知道杀人凶手是谁了。
刚才袁奇说的也全部是假话，夏敏在饭店里碰到钱明的那一段应该是真的。
可后面的发展，大概就不是他说的那样了。
杀害钱明的恐怕就是夏敏。
“我，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袁奇瞪大着眼睛，眼白上全是猩红的血丝，“人是我杀的，不管你相不相信，这就是事实。
楚昂无声的叹了口气，同苏茗柯一起离开。
苏茗柯将门轻轻的关上，低声的问，“你是不是觉得杀人的是夏敏？”
“对。”
楚昂苦笑着点点头，“应该是这样，这也能说明为什么钱明从一开始的时候态度就那么奇怪，甚至向我们隐瞒了夏敏的存在。”
“如果凶手真的是那个女孩子的话……”苏茗柯眼底闪过一抹同情，“那真是太让人难受了。”
楚昂安慰的拍了片她的肩膀，没有说话。
没一会儿，小秦和罗程回来了。
“楚队，解开了！”
罗程激动的走在前面，“您猜的没错，隐藏文件里是名单。”
“阮强那混蛋也算是干了一件好事，他将这些年来和他做过交易的人全都记下来了。”
“就连金额都没有漏，清楚的不得了。”
楚昂稍稍松了口气，“很好，这就给陈局打报告，申请其他组的支援，联合抓捕”阮强名单上的人遍布全国，而且有些都是商界的大佬。
要实施抓捕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甚至还要考虑许多的问题。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见夏敏？”
苏茗柯等罗程和小秦离开之后才问。
楚昂扬眉，眼底含笑，“你怎么就知道我要去见夏敏？”
“你怎么可能不去。”
苏茗柯嗔怒的瞪他一眼，“既然你都已经确定了夏敏是凶手了，你会就这样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吗？”
“你不是那样的人。”
楚昂看着窗外逐渐变深的夜色，叹气，“有时候我倒是挺希望我是那样的人。”
“明天去吧。”
“让她今晚先睡个好觉。”
这一夜，重案组里灯火通明，楚昂接电话接的差点儿耳鸣了。
天亮的时候，他终于和其他市的重案组同事敲定了合作抓捕的方案。
“老陶，罗程，这两个地方就交给你们了。”
楚昂指着地图上的方向，“人抓到后一定要一直盯着。”
“像他们这样的人，脱罪的方法多的是，我们要杜绝。”
罗程和老陶点头，“楚队，你就放心交给我们。”
“嗯。”
楚昂颔首，“至于茗柯，这地方交给你，小秦留下跟着我去见夏敏。”
苏茗柯表示没有意义，只是分头行动之前，欲言又止的看了楚昂好几眼。
小秦是个有眼色的，见状立刻找了个借口先跑了，将空间留给楚昂和苏茗柯两个人。
“怎么了？”
楚昂将办公室的门掩上，靠在门上，抱臂似笑非笑的看着苏茗柯，“是有什么话要跟我嘱咐吗？”
苏茗柯无奈的看着他，“你都知道，还问我？”
“我不是想听你亲口对我说吗？”
楚昂将人拉到跟前，帮她把耳边的碎发整理好，“怎么都是熬夜，你看起来还是那么精神，皮肤也好。”
“啧，不愧是我们的警花。”
“少说这些有的没的。”
苏茗柯拍掉他的手，白他一眼，“楚昂，我可听说了，今天你又晕了。”
楚昂愣了下，“罗程那臭小子，嘴巴怎么这么大。
一点儿小事儿都跑到你面前去叭叭叭。”
“看我等这个案子结束了不好好收拾他一顿。”
“你站住！”
苏茗柯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拉回来，“不是罗程跟我说的。”
“不是罗程？”
楚昂这倒是没想到，他反应了一会儿，才惊讶的扬眉，“难道是老陶？”
苏茗柯默认了他的猜测。
楚昂，“……”
他真是千防万防，忘了防老陶了。
也是，老陶是老刑警了，不可能像罗程那样好忽悠。
楚昂心虚的干咳一声，“没什么,当时就是太忙，忘了吃东西，有点儿低血糖。”
“你看，后来我们出去吃了东西之后，我不就一直都好好的吗？”
苏茗柯看着他不说话，只是眼眶微微的泛起了红。
楚昂看着她这样，心一下子就软了，“我又没事，你哭什么,别人看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楚昂，以后你别再用系统的能力了好不好？”
苏茗柯轻声的开口，“我总觉得，你最近会这样，是因为频繁使用系统造成的
“而且我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茗柯，冷静。”
楚昂连忙打断她，“事情真的没有你想的严重。”
“你让我怎么冷静！”
苏茗柯猛地抬头，“你是没看见过你自己晕倒的样子。”
“那多吓人。
“每次我都以为你要死了。”
“不就是破案吗？”
“我们又不是没有了系统就不能破案了。”
楚昂心中叹气，“好好好，我答应你还不行吗？等咱们把这个案子破了，之后的案子，我都不主动去用系统好不好？”
”什么叫不主动？”
苏茗柯瞪他，“你别想跟我玩儿文字游戏。”
楚昂耐心解释，“你知道的，系统有时候会因为我触碰到证物而主动做出反应。”
“我要是不想用系统的话，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不去接触所有案件相关的东西。”
“你觉得以我当下的工作性质，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