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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我不承认,就和我没关系
    宴席散去,季宴安亲自护送尹侯与尹零露回府。

    一路上两父女相顾无言,尹侯心中五味杂陈。

    到家后,尹零露跟在尹侯身后,行至堂上,便见尹母神情严肃,端坐等着自己,走到尹母面前,尹零露扑通跪下。

    “女儿有错,请母亲责罚。”

    尹侯走到尹母身边坐下,并没有打算为尹零露说好话。

    “桐柏观的事情,究竟和你有没有关系。”

    呼吸一窒,

    ……

    尹零露不敢说话,她不知道尹母晓得的和自己做的事,是不是同样的。

    又怕尹母是在试探自己,毕竟她前段时间的确很反常。

    “桐柏观?”她疑惑反问,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你莫要说你什么都不知道,这段时日你每每出府,都是去往桐柏观。”

    “可我当真不知,不信阿母可以去问桃红,或者鸾鸣也成。”

    鸾鸣一直跟着她,可是桃红还在家里养着,不用她说,尹母也早就已经去问过,她只说尹零露是去为季宴安祈福。

    但尹母不信,流言传得沸沸扬扬,所有人都说季宴安不遵御旨,提前回都。

    “有人说曾在桐柏观见过季将军,更说那日季将军浑身染血而出,第二日就传出代郡王世子出游身受重伤,这你又如何解释。”

    “可女儿真的只是摘了些樱桃去表姊那,阿母说的那些事情,我一概不知的呀。”她狡辩着,绝口不承认那件事情和自己有关。

    尹母凌厉看着她,试图从她眉宇间找到蛛丝马迹。

    但她淡定自若,丝毫不惧怕尹母的审视,跪得端正,任由二人打量。

    问不出结果又看不出异样,尹母只能将这件事暂且搁置。

    “若让我知道你有事瞒着我,绝对不会轻饶你。”

    严肃警告着她,转念又反问她:“既然无事,那你为何请罪。”

    “婚事未定,女儿便与季将军同出同入,实乃女儿的疏忽,恐令阿父阿母烦忧。”

    尹母不解,转头看向尹侯,想和他确认这件事的真实性,尹侯想起在沐国公府正殿上的那一幕,点头回应着她。

    “的确是有这么回事。”又看向尹零露。

    “但阿零,你究竟是怎么想的,给阿父一个准话,我也好给陛下还有豫王一个交代。”

    尹零露轻叹一口气,低下头去,“阿父,我也想不明白。”她惆怅回话。

    自己对季宴安的心意做不了假,可是她也不愿意就这么仓促定下婚事,即便再喜欢,可万一有变数,届时再退亲,对谁都不好。

    尤其是对于尹家的名声,况且她还有一个未出嫁的阿姊。

    尹侯也不想让她为难,出言宽慰着。

    “阿零莫怕,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有阿父在呢。”

    尹零露起身走到尹侯身侧,往尹侯怀中一倒。

    从她幼年开始,就没有感受到过父亲母亲的温情,如今好不容易拥有了,她的内心中还是依恋的。

    “不想那么早离开您和阿母,我还没当够你们的女儿呢!婚事怎么可以说定就定。”

    尹侯和尹母原本还以为是因为之前那件事,但听完爱女的解释,原来是舍不得自己。

    心中的阴郁一扫而空。

    尹母眸光柔情似水,看着还在尹侯怀中撒娇的尹零露,心中感慨万千。

    “乖女儿,母亲没白疼你。”

    ……

    “那便随阿零心意,你想何时便何时,阿父在陛下面前也算说得上话,大不了脱了这身官服,只要我的阿零高兴就好。”

    听着尹侯的话,尹零露更为感动,紧抱着尹侯不撒手,更是不忘伸出环抱尹侯的手去拉尹母。

    三人腻歪着,直到晚膳时候,用过饭后,尹零露又缠了尹母好一会,才回房去。

    一回到房间,就叫来鸾鸣。

    鸾鸣将房内外所有婢女支走,才放心进到房里,到时尹零露正在梳理自己及腰的秀发。

    “小姐,您找我。”

    侧目一眼,手拿梳子一动:“是,过来。”

    鸾鸣听话走到尹零露身后,接过她手上的梳子,为她梳理着乌发。

    “最近关于桐柏观的流言你听了吧。”

    鸾鸣手上一顿,又迅速恢复动作。

    “是从代郡王府传出来的,想借这件事情拖公爷下水,并未提及小姐。”

    听了她的解释,尹零露沉思一会,再次开口:“那季宴安是怎么个打算?”

    鸾鸣如今对于尹零露直呼其名已经习惯,面对尹零露的询问,她考虑着该怎么跟尹零露说。

    这件事毕竟是因自己而起,如果不是自己冒失,不做万全的打算,就敢去报仇,最后连累他血刃而归。

    她心里头过意不去。

    而之于季宴安的打算,他只想满足尹零露的心愿,要了周俊磊的狗命。

    可是他终归是周未传的独子,皇帝不能不留情面,而这也正是皇帝纠结的地方。

    “周俊磊蓄意谋反,这是铁打的事实,人证物证俱全,容不得他狡辩,小姐静候佳音便是,公爷必定不会让您失望。”

    她这话说的,就差直接告诉尹零露‘小女君你放心,公爷一定会帮您报仇,要了周俊磊的狗命的。’

    尹零露也是被她的话吓到,直以为季宴安又想亲自动手。

    “回去告诉他,这种时候,不要妄动,我不想再连累他。”

    或许是情深而急,她没有过多思考,就以为季宴安是打定了主意的,抢过鸾鸣手上的梳子,起身就推着她往外头去,全然不顾自己光着的脚。

    鸾鸣也被推得困惑,明明自己没有这个意思,可是怎么就会被小女君误会呢?

    “小姐莫急,公爷他不会的,这件事已经移交廷尉府,即便公爷想插手,也是不能够的。”

    她没有说出来的是,季宴安早就已经想好了对策,如果廷尉府查实后,定的罪够称他心意,那他自然不与人为难。

    但若是他们定的罪不尽人意,可就不能怪他心狠手辣。

    而尹零露再听鸾鸣的解释,这才放下心来。

    凉意从脚心直达全身,一个激灵,她小跑上床。

    “哦呦我的脚,这也太冰了吧。”

    声音传至屋外,听得外头的偷听贼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