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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七:玩心一起,就想把他逗哭。
    “干什么!”他奋力挣脱。

    然无济于事,多的是人钳制他,根本就没有逃脱的可能。

    他放弃抵抗,任由他们抬着自己,不多时,他被丢到一辆马车上。

    因为看不清周围的环境,只能靠透过麻袋缝隙照射进来的,那微弱的光来判断自己深处何处。

    听着耳边传来的碾压声,他知道马车这时已经开始行进。

    伸手上行,检查放在胸前的那串墨玉明珠,待确定完好无损后,他才安心。

    许久之后,突然马车被拉停,但很快又继续前进。

    听着车外传进来的声音,他知已经到了宫门。

    入了宫门又是很长一段路后,他才被人拉下马车。

    本以为可以将套在他身上的麻袋取走,可又被人塞进轿子。

    “还有完没完……”他忍不下去,出声问道。

    然无人搭理他。

    直到将他抬到皇帝寝宫,这才将麻袋取走。

    “将军请进,陛下正在里头等你。”

    他整理着衣袍,狠狠剜了金武一眼,满是对他的不满。

    才提步走进去。

    “哎呀!快来坐,叫皇兄好好看看。”

    才一进到殿中,就被一侧矮桌后的皇帝激动关切的声音惊住。

    短暂一愣,才再次提步走过去。

    他正不爽着,更是随意行了礼就往皇帝对面一坐,连看都不看皇帝一眼。

    “瘦了,哎呦朕的乖弟弟呦,真是受苦哇。”

    无视皇帝满腔热忱,更是推开皇帝伸过来的双手。

    “好了皇兄,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见阿零。”这才是他最关心的事。

    然刚一提,皇帝都不用他推,自己立马把手收回,执杯品茶。

    看着他如此闪躲,季晏安心急,目不转睛盯着他,“皇兄!”

    “再等等,你明个才下葬,再让小娘子帮朕演演戏,不然周末传那狗贼他不会信。”

    看着眼前那淡定如水的皇兄,季晏安更加急躁,双手撑桌就想给自己要个说法。

    “皇兄,我……”这话出口,又不知该如何说。

    明明是自己说的婚事作罢,此刻那御旨怕是早已经被皇兄收回,自己更是没了见她的理由。

    一时伤神,沮丧坐回去。

    看他这般,皇帝那玩心起来,就想要逗一逗他。

    当即开口:“我倒是有心成全你,可人尹小娘子不肯啊,非说什么凭何他季晏安说娶就娶,她偏不嫁。”

    说得季晏安愈发难过,眼泪哗啦啦地流,根本止不住。

    抬手抹去眼泪,看向皇帝。

    “不可能,皇兄你又在骗我。”

    纵然他心中已经相信,也知这话的确是尹零露会说出口的,但仍旧嘴硬。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说抛弃人家就抛弃人家,她可是侯府千金!”

    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应当。

    “我不信!”

    “哎你怎么不信,这可是她亲口跟朕说的!”

    “阿零才不会不要我!”

    两人对吵,就是急急进来的苏洪也不知自己该不该插话。

    还是皇帝看向他,他这才敢开口:“陛下,代郡王府闹起来了。”

    皇帝心情愈加舒畅,从身后掏出一纸信封,给到季晏安面前。

    “去,送到郡王手上。”眼角上扬,好不畅快。

    季晏安看着面前已经拆封的信,狐疑着“这信……”

    这信分明是自己从那人手中拿到的,瞳孔微震。

    【原来皇兄不让我回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当即明白,他的皇兄,打的正是想让周末传以为自己已经离世,以慰周俊磊的在天之灵。

    再告之他,杀子仇人不但活得好好的,而他万分宠爱的儿子,根本就不是他的。

    “皇兄你……”

    “朕什么?”

    看着面前理直气壮的皇帝,他又能说什么呢?

    他是一国之君,他所言,谁敢有异议,说不定在他看来,还做了一件好事。

    “来把这个也拿去。”

    季宴安正在气头上,又见皇帝再次从身后掏出一道明黄御旨,他满头雾水。

    接过展开细看,又怕是自己眼花,将御旨上提,挪至眼前。

    顿时欣喜若狂,一次又一次,感激看向皇帝,视线在御旨和皇帝之间轮转,后迅速弯腰将信收起。

    转身就跑,他脚下生风,一边跑一边收着御旨。

    冲出门后,本还收敛着的笑容,在这一刻失控。

    笑声引来路过的内官宫女探看,他不管,一味往宫外跑去。

    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他仍觉不够快。

    出了宫门,正好见金武守在那,他手上还牵着一匹马。

    冲过去纵身一跃,跳上马背。

    金武适时将缰绳递到他手上,当即调转马头,腿上用力一夹马腹,奔向代郡王府。

    ……

    而此刻的代郡王府,一众侍妾正以郡王妃无德,借谣言控诉她,跪求周末传为自己主持公道。

    周末传坐于主位,满头官司,一房间的莺莺燕燕,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直说得他头昏脑涨。

    “够了!你!”手指向最前方的一身玫红色衣装的胡姬。

    “你来说。”

    冷眼射向身侧端坐的郡王妃,见其面不改色,宛若局外人。

    视线转而挪向被他一指的胡姬。

    “妾要告发,郡王妃与人私通,祸乱内宅,罪无可恕。”紧盯上座淡定自如的郡王妃。

    “单说无凭,可有证据。”

    只是这么几句话,周末传自然不信,更何况她们也不是第一天如此。

    然胡姬却是胸有成竹,轻哼着冲郡王妃不屑一眼。

    “那奸夫就在堂外。”

    既有奸夫,必然是要当众对质一番的,周末传随即摆手,让人将那奸夫带上来。

    而他,则目不转睛盯着郡王妃。

    纵然她装得再好,若真有此事,现奸夫已现,她不可能没有反应。

    果然,随着余光中,那抹身影出现,他的发妻瞬间眸子微怔,身子更是前倾而去。

    看来胡姬的话的确属实。

    他忍不住想要看看那奸夫究竟是何人。

    兴冲冲移过眼神,却在看清堂中人后呆愣住。

    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人竟然会是……他?不对,应该说是她!

    对上堂上那幽怨的眼神,周末传真是没眼看,才别过头,就碰上郡王妃那看傻子的眼神。

    令他一阵窘迫,唯有尴尬一笑回之。

    而胡姬还在自顾自说着:“那日妾在园中闲逛,无意间看见此人鬼鬼祟祟从主院出来。

    更是与郡王妃拉拉扯扯,两人十分暧昧。

    今日早间,又见此人从主院出来,衣衫不整,便私自做主将他扣下,只待王爷发落。”

    说时眼神挑衅郡王妃,无视她眼睛里的同情,更不将她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