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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六:需要我做点什么
    但此事敢想不敢言。

    两人瞠目而对,“老二必然是察觉到了,所以老三只是他手里的箭,更是被人卖了还乐在其中。”

    柳玥彤结合上次的刺杀事件,再到这次的事,瞬间有所感悟。

    即便已经查明真相,皇帝也没有让楚乔告知楚绪,可见皇帝是想让他自己处理。

    “父皇将会试交给小七,怕并非只是让他历练这么简单。”

    柳玥彤眼神一变,短暂一瞬又恢复原样,“必定是还有其他考量。”

    “若父皇真选择了小七,那我便做个纯臣,护好小七。”

    柳玥彤眸光亮上一度,心想他从前可不是这样,难道他对那皇位毫无兴趣吗?

    楚乔自然明白她的疑问,停步转身,将她揽入怀中。

    “小七聪慧,只是从前他的心思不在此,老二是个人才,可他有那样一位王妃。

    我只怕父皇选了老二,将来皇室必会凋零,再难出明君。

    可小七不一样,他仁厚,心中有百姓,又沉稳,会是明君。”

    稍作停顿,眼神下望,抬手抚着怀中人的脸颊,笑得无比甜蜜。

    “再者,我只想多陪着你。”

    听过他的理由,柳玥彤却不同意,直身瞅着他。

    双手揪住他的衣袖,“我不想成为你的绊脚石,你若想争便大胆地去争。”

    她心知自己的娘家并不能给他带来助力,而这些年,也都是他一步一步爬上来的。

    要是因为她而放弃,她于心不忍。

    “小七很好,我想护他。”

    他说得坚定,不再提其他理由。

    两人就这么定定望着,不发一言,最后还是柳玥彤忍不住,打破僵局。

    “那我需要做什么。”

    做些什么,上有那么个皇嫂,还能有她休息?

    人家回了家,就开始思考怎么出难题呢!

    不过在出难题之前,还是要先解决后院的那群贱蹄子。

    谁让那贱蹄子不长眼睛,偏生要在他们刚回府的时候差人来请,说什么身子不爽利,她又正在孕期,景王听过,二话不说就特意过去陪她。

    这给她气的,更是连晚饭都没有吃,回了房中,就乱砸一通,雕花瓷瓶碎了一地,看得婢女心疼不已。

    能入王府的可不是什么便宜物件,随便拎出一件都够普通老百姓一年的口粮了。

    但她们没有制止的身份与胆量,更是被她吓得跪了一院子,连大气都不敢出。

    而她的心腹杏午,这会还在担心她,开口提醒她先吃些东西垫垫肚子。

    “王妃,已经亥时四刻了,您还未用膳,且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婢心疼。”她眼泪汪汪。

    最后关心她的,还是她自己的人,泪眼望向她,抓着桌角的手青筋暴起。

    心中愈发地纠结,“究竟我是哪里做得不够好,他要的我都给他了,为什么还不知足。”

    “莲姬毕竟是王爷亲舅送来的,现在又有了身孕,不过您始终是王妃,她不过小妾,等孩子落地,不还是要送来您这养着。”小心说着。

    将糕点放在她手边,这种时候,除了暂且想办法安慰她,还能怎么样。

    可这并不是她想听的,她巴不得那孩子生不下来,是个女娃还好,要是个男娃,那不是抢她皇长孙的风头吗?

    谁不知道皇帝这会只想再得个孙儿。

    景王妃猛地抓住杏午还未来得及撤离的手,一个劲地摇头,她不认为是这样。

    “不,他是在怪我没能得手,那日柳玥彤那贱人喝了我的药,他可是陪了我足足五天。”

    神情焦虑,起身收回手交缠在一起。

    见状杏午立马出去将人全都支开,然后回来,并将房门关上,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走到妆台前,如以往一样拿起那支玫瑰金簪,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近乎疯癫,口中更是喋喋不休。

    “对,就是这样,一定是这样,我必须要让老三老七,包括老九,都永无子嗣。

    还有那个贱人,也不能活。”

    这样的她,让人看了生怕听了生厌。

    也就只有杏午才会心疼她。

    走去握住她紧抓簪子的双手,“王妃,这些事情都可以慢慢来的,无论你要做什么,杏午都会帮你的。”

    听着她温柔的语气抚慰自己,眼中也唯有自己,她瞬间像是掉入暖泉。

    出手搂住她。

    “杏午,我只有你了,除了你没有人能帮我,你放心,只要王爷回心转意,我一定放你风光大嫁。”

    杏午只是笑笑,轻拍着她的背。

    曾几何时,王妃也是个活泼开朗的娘子,可是自从遇见了王爷,一切都变了。

    “王妃,您还记得呢?”装作诧异。

    “自然,那日若不是你相助,我根本不能逃出府去看灯会,自然是要记得的。”

    她说得娇羞,情绪也渐渐稳定,因此也感到猛烈的饿意,松开杏午,转身拿着桌上的糕点吃着。

    “嗯,方才你不在,就是做这个去了?”一口就尝出是她做的。

    “是,您在府时,夜间总是要起来吃的,即便到了王府,婢也日日备着。”

    再转身,她已经是热泪盈眶。

    没想到她的小习惯,杏午还一直记着,只是她自从嫁到王府,整日被那群贱人围着,烦不胜烦。

    恍惚间,确实许多年都没有吃这口了,更是愧疚,累她还时时记着。

    “王妃,往后您想尝便说,杏午随时给您做,只是您可要对自己好些。”

    看着她眼中的悔恨内疚,如此难得的好机会,杏午当即试图扭正她的思想。

    然她的下一句话,才将杏午知道,什么叫竹篮打水一场空。

    “对,我得再去将药方改进一番,让我养贱人的孩子,做梦,让阎王爷去养。”

    说时眼中凶狠恶毒,仍旧是原来那副样子。

    把刚吃了一口的糕点尽数塞进嘴里,掉头就往床边去,搬动床尾窗边高桌上的送子观音像,床后便出现一道暗门。

    她不管身后杏午的低声呼叫,径直走进去,只留杏午一个人在房中来回踱步。

    本还想唤醒她,却不成想竟然会让她愈渐癫狂。

    仰头懊恼,更不知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