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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三:自己去还
    她埋怨任她埋怨,尹母与尹侯更是转身向佩鸣,无视她的眼神。

    “今日我家公爷赠了小姐一支簪子,小姐并无不喜,但去了趟安宁王府后,回来就这样了。”佩鸣如实向两人禀报。

    听过缘由,又纷纷看向尹零露。

    只因她怒吼着,冲向尹川赋,端见她这般模样,就是她气急。

    尹川赋转身要跑,免得她又像上次一样,嫌弃自己对她和季将军的事指手画脚。

    然尹零露可没给他离开的机会,一个跳跃,整个人都扑到他背上。

    令他猝不及防,反手将她护住,以免她滑下去,摔了可就不好了,耳边是她暴躁言论。

    “阿兄你到底是我这边的还是季宴安的人,你亲妹妹都受欺负了,你怎么还嘲笑我呢?”一边说,还一边出手揪着他硬实的膀子。

    奈何揪不动,只能将手移向两侧脸颊,一顿揉搓,直将尹川赋的脸都揉得变形。

    “欺负?怎么……欺负你了?”

    因被她揉搓着,连话都说不太清楚,含糊之间,细听才能辩清。

    不过他的问题,可给尹零露问住了。

    的确啊,怎么欺负的自己呢?

    为了理清这个原因,她一顿复盘,从今早起,到和季宴安去庄子里。

    越想表情越不对劲,她脑海中满是季宴安俯身而下,托自己入怀,腰间柔柔地抚摸,现在想来,如他在侧。

    心虚抬眸巡视所有人,见他们都盯向自己,愈发害羞,推着尹川赋的肩滑下去,低头沮丧转身,坐回房前。

    更是将自己埋进横放在膝盖上的臂弯间,将自己所有情绪挡住,以免被他们发现自己的不对劲。

    而她面上,却满是笑意,随着她的回忆,那笑意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双手握拳。

    “阿零,你怎么了。”

    她的变化被所有人看在眼里,尹母不安,始终放心不下,见她这般,更是焦急,唯恐她真是受了欺负。

    更是想好了,赔上身家性命也要和沐国公府抗争到底的念头。

    可是她怎么可能说出来,且不说他们会不会信,就算是真的信了,在这个时代,男子三妻四妾那是常有的事。

    更有甚者还会借此来评判嫡妻是否善妒,她要是说出来,那只怕先会被教育一通。

    可是那里头躺着的不可能是自己,必然是季宴安在自己之后,另有她人相伴,所以那簪子才会到别人手上,才会作为陪葬。

    身侧一股梅香,是她的四姊尹雪露。

    能感受到她的手掌抚在背上,一下一下,轻而缓。

    “小妹,若是有何不开心的,可一定要和阿姊说,阿姊帮你揍他。”

    慢慢抬头,对上她肯定的眼神,尹零露不知该说什么好。

    好在鸾鸣已经拿着东西过来。

    “小姐,你要的东西。”

    还在气头上的人,伸手接过,“再去拿着烂棉花来。”

    随后将那丑布拿起来比划,先剪裁出两片圆布,又剪裁出两片椭圆形的布,接着就是一边半圆的八片细长的布。

    动手间,冲尹侯夫妇开口:“季宴安就是个骗子,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却要写信过来,骗我说他没了。

    我难道不应该气吗?不光生气,我还狠不得能打他一顿呢!”

    她话音刚落,人群之中传来尹川赋的声音。

    “这都多久的事了,小妹竟才想起来。”语气中满是对她所言的轻视。

    的确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那时她一见到季宴安回来,哪还计较这么多,只想天天黏着他就好。

    这会也是没的借口了,才旧事重提,好给自己打掩护。

    朝他的方向白眼,无视他的话。

    继续手上的活计,将注意力放到那些布上,穿针引线缝制着。

    不多时,一个酷似人形的丑东西呈现眼前。

    而鸾鸣也带着棉花过来,她随手将做好的人形布袋丢给鸾鸣。

    只留下一句“装好进来。”然后转身走进房间。

    “阿零,你先出来,让人收拾好再进。”

    “收拾就是的。”不耐烦说着。

    闹了这么一场,气也消了许多。

    进了房间,坐等在唯一没有遭受摧残的床上,等着鸾鸣将她的出气筒拿进来。

    鸾鸣也是够忙的,把东西拿进去以后,又要去见符笙,再转述一遍。

    而得知原因的尹母,没了最先的焦虑,见她气也消了大半,便和尹侯回房,其余人也都散了。

    回去的路上,尹侯几次忍不住发笑。

    “夫人你有没有发觉,阿零自从接触了季将军后,就变得与小时候一般,活泼了许多。”

    听够细想,的确如此,以往的她脾气实在是太好,凡事不争不抢,更是不上心。

    而现在,虽说她最大的想法就是嫁去沐国公府,但好歹也有所求,而今天,还能像从前那样耍脾气,实在是让两人欣慰。

    更觉这门亲事定得好,对季宴安也是越发的喜欢。

    不过,他们才进房不久,佩鸣就拿着手里拿着锦盒过来。

    “小姐命婢将此物送来,想请女君代为交还我家公爷。”

    尹母接过打开,那里面正是季宴安送的簪子。

    她曾是见过福安公主的,自然知道这是她最爱的花簪,并且意义非凡,惊叹于季晏安对阿零的用情至深。

    可也不明白为何要让自己送回去。

    “为何?”

    “不知,小姐只说请女君代为交还。”

    尹母与尹侯对视沉思,不一会后,将簪子给回佩鸣。

    “怕是只能她自己去还。”

    得了话的佩鸣立马回去。

    她本也不想尹母答应,要是真送回去了,她只怕两人的婚事要黄。

    而佩鸣回去将尹母的意思转达给尹零露后,她也是没想到她的阿母也会推辞。

    心中郁闷,随意将锦盒放到妆台上,一侧身,视线立马落在那个小人身上。

    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

    冲去对着布偶就是一拳。

    “骗子,打残你算好。”

    手重重落在布偶身上,看得鸾鸣和佩鸣心惊,纷纷走出房间,任由尹零露发泄。

    “你去趟国公府,和公爷说一声。”

    鸾鸣虽知这事不可为,可是现在尹零露的气焰不降反高,也不是个事。

    再者此时若是不叫季宴安来哄,只怕日后会是隐患,孰轻孰重她还是分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