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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六:哭包将军
    大手一挥,将他扶着的娃娃扒拉到地上。

    心疼握住他的手,痛得季宴安惊呼,她又立马松开他的手。

    “你的手怎么会有这么多伤口,那娃娃是你做的?”

    他忙将双手背到身后,“是,不过娃娃做得还可以,只是一点小伤而已,过两天就好了。”

    他是不以为意,可那双手上,特别是食指指尖,满是细碎的针孔。

    叫尹零露见了怎么能够安心,上前扑到他面前,出手拽过他的手。

    他还反抗,不想让她拽过去。

    “季宴安,你自己说的包括你,都得听我的话,怎么?你现在是想反悔吗?”怒目瞪着他。

    本还强硬的人,被她这么一定,败下阵来。

    那谁让话是他自己说出去的呢?要是不听,人再想退婚怎么办。

    手上松了力,任由她把自己的手扯过。

    尹零露瞧得真切,那指尖那里还有块好肉,准是为了连夜赶制这个破娃娃。

    一时生气,扭身抬脚踹在那倒地的娃娃身上。

    又冲外头喊着:“鸾鸣,去我房里,把那瓶润痕膏拿过来。”

    他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是听这个名字,再加上自己手上的伤,断定那玩意是她要给自己涂的。

    心里美滋滋的,也没有反对,静静陪着她等,感受着一下接一下的暖气扑手,可都是阿零对自己浓浓的爱意啊。

    不多时,鸾鸣就将东西拿了过来,给到尹零露手上之后,目光扫到季宴安的手,惊讶抬眸一眼,又立马低头退出去。

    拿到双层盒子的尹零露,将人拉到椅子上坐下,然后先是翻开上头的盖子,将润痕膏打开,再抽出下层的小抽屉。

    拿出里头自己制作的棉签,蘸取药膏,动作轻而缓的,擦在他的指尖。

    细微的痛感还带着丝丝痒意。

    “这药膏是三兄从南梁带回来的,呼~”

    ……

    “对这样的小伤口最有奇效,呼~”

    ……

    “等会回去你把这盒子带上,每日多涂几次,能好得快些,呼~。”

    每说一句话,就轻轻冲他的伤处吹气,唯恐他会觉得难受。

    而本还清心寡欲的季宴安被她吹了这么一通,那整个人就沸腾起来。

    每一次吹气,指尖之上的点点凉意以及痒感,就像是挠在他心头。

    情不自禁吞咽,刚被涂好药放下的右手又抬起,掌心覆盖在她耳垂之下与脸颊旁。

    突然的动作惹得尹零露朝被碰的那边侧头,短暂的适应后又回正,之后又是聚精会神的给他涂药。

    “我带走了你怎么办?”倒不是惦记她受伤。

    “我?我很少受伤的,你看这个药。”将药伸到他面前给他看,“我都没怎么用过,也就是桃红干活的时候偶尔弄伤手……”

    说到此处住了口,季宴安知她不想提及,不过他想要的答案也已经得到。

    “那不行,三哥特意为你带回来的,怎么能够随意给我呢?”

    “哎呀,没关系的,等下次三兄出去的时候,我再叫他带一盒就好了。”尹零露说得十分大方。

    季宴安仍旧一本正经,“还是放你这吧,大不了我就多跑几趟,过来涂药就是。”

    说话时没有任何表情,镇定的很。

    实在心里已经狂笑不止,乐自己竟然如此聪明,找到这么好的借口,以后天天都能借伤情,日日见到阿零不说。

    还能有阿零的呼呼,以及她为自己涂药,想想都爽得不行。

    然低头的尹零露一听到他后面那句,顿时明白他心里的小九九。

    只不过,她还记着昨晚睡前,鸾鸣和她说的,这两天需要和季宴安保持吵架的局面,得和他闹别扭。

    这本身也是他自己的意思,那如果让他天天跑自己家来,还算哪门子的吵架,不行,绝对不行。

    一番思考,药也已经涂完,把盒子盖好往他怀里一丢,气呼呼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令刚还喜滋滋的季宴安一脸茫然。

    这是怎么回事,刚刚那么关心自己的阿零零呢?哪去了,被尹七娘子锁起来了吗?

    随手把盒子放到另一边的桌上,然后整个人都趴在尹零露这边的桌上,凑到她面前。

    “怎么了呀阿零。”刻意撒娇。

    也不知道他从哪学来的这招,竟然还学得有模有样,那小眼神,勾人得很。

    有那么一瞬间,尹零露差点没把控住。

    但她牢记自己的使命,至少在明天之前,上至阿父阿母,下至婢女小厮,都得清清楚楚地知道,她在生季宴安的气。

    “哼!”扭头不看他。

    又小声嘀咕,“不是你说的我们在闹别扭别扭吗?”

    说罢又恢复成气呼呼的样子。

    她一句话,惹得他哭笑不得,直扶额叹气。

    是,这话是他说的,可是也没说背着人呢,也还要保持啊。

    直起身,走到她面前,曲腰与她对视。

    “阿零,那只是在人前,而且意思意思就行了。”

    推开他,再次愤愤转向另外一边。

    “怎么可以,做戏就要做全套,不然别人怎么会信?”她不依不饶。

    虽然说不知道他们究竟说了什么,还需要自己打掩护,但既然他有这个意思,那必然不能让他失望。

    就算是他自己想搞破坏都不行。

    她转身一次,季宴安就跟一次。

    连续几次后,季宴安看着动作明显变慢的她,不想再僵持下去。

    将她扳正坐好,曲膝盖蹲在她面前。

    “别转了,再转我都要晕了。”事实上,会晕的应该是尹零露才多。

    “慎王府的那位小妾,她的孩子是她堂叔的,这件事情暂时还不能传出去,所以请楚绪他们过来的时候,说的是你生我的气,让他们帮忙想想办法哄你。”

    他将起因同她简单解释一番,希望她能够明白,做戏归做戏,但可不能真伤了彼此的感情。

    如此,尹零露才停止了继续闹下去的想法。

    望着面前急得都快哭出来的人,忍不住就想捏捏他的脸,这么想着她也的确这么干了。

    “小哭包,好啦,原谅你了,哭包将军。”

    将他眼角的泪水擦掉,随后扯着他的衣领拉他起来。

    “好啦,赶紧回去,我们的吵架,需要持续到明天,所以,不能怪宝贝不留你哦。”

    学着他那会的模样,冲他撒着娇,并推搡着他往外头去。

    真是半点情面都不留,明明刚刚还说原谅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