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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七十六:救命“恩人”
    尹零露看眼旁边的舒乐,都不用她开口,舒乐便起身。

    “我去瞧瞧午膳如何了。”

    见着她知趣离开,尹零露出手将秦语瑶拉到面前。

    “我知道,嫣姐这次能救下这个弟媳,但我问你,是想确认这辈子跟上辈子的区别。”

    如此,秦语瑶恍然点头“是啊,已经把她那两个碍事的姑姐送回老家了,不过听说啊,回去以后挺惨的,这不过年都没到她家去。”

    说罢结果,又凑近些,想给她说说这里头的故事。

    屋子被炉火烘得暖乎乎,即便尹零露只着一件里衣,单手放在外头,被秦语瑶握着,也并不觉得寒冷。

    只是她此刻的心境变了,尽管看着面前绘声绘色描述秦语嫣家那等姑姐欺压弟媳的场面,还面带轻笑。

    可微眯的眼睛无不在昭示她的虚弱。

    话说一半,秦语瑶见她这般模样,也没了说下去的心思。

    神色凝重望着她,“宝贝,这是怎么了?不就是过来解个毒吗?怎么还越解越重了似的呢?”

    秦语瑶不能理解,本来一早上起来没看到人就挺懵的,结果说是先过来解毒了,这会人却变成了这幅样子。

    尹零露笑意加重,轻摇头。

    “扶我起来吧,约莫着时间,午饭时间快到了。”

    “哎不对劲吧,你别是有事瞒着我啊。”一边扶她起来,又忍不住多问一嘴。

    但尹零露不说,任谁来了都没办法。

    等着季宴安兴致冲冲端来饭菜,她虽说没什么胃口,但仍旧吃了小半碗饭,待休息了两刻钟后,南荣衡过来将人接走。

    季宴安不放心,一路跟。

    行至馆内最深处,一道宽大的木门前,南荣衡先是让婢女扶尹零露进去,而他则挡住季宴安。

    “公爷留步,尹娘子需静养十日,在此期间,任何人不得打扰。”

    “十日?”他瞠目结舌,“究竟是什么毒,需要如此之久。”

    想他上次中毒,也没有耗费这么久的时间,与其如此,还不如去御灵山的好。

    然而此刻懊悔也没有用,人都已经被带进去了,况且只要他能够解得了毒就成。

    “十日花,随风入鼻,情深而毒烈,如今已经深入肌理,你多耽误一分,尹娘子便要多受一分疼痛。”

    南荣衡说罢转身,提步跟着尹零露身后进去关门。

    季宴安不忍,想要陪同,至于尹零露对自己的情意,他再无疑心。

    可是又不敢违背南荣衡的意思,还需要靠他解毒的。

    只是这十日时间多有难挨,他每每都要到那木门外等上数个时辰。

    即便知道需要十天才能够出来,可他总抱有期盼,觉得万一哪天就提前出来了呢?

    他可不想错过见到她的机会,然而一连八天,都没有见到尹零露。

    这一日,他又独坐门前,面上都有了胡渣,眼底乌青,满脸愁容。

    他见不到尹零露不说,就是消息也听不到半条。

    仰头靠在门上,手无力搭在膝盖上,眼睛无神望天。

    于白匆忙赶过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那憔悴模样都叫他见之落泪。

    小心翼翼走到季宴安身边,将刚得的书信递向他。

    “公爷,安宁王府送来的信,以及陛下的密旨。”

    缓慢坐正,眸光虚虚看向面前不远处的信封和锦盒。

    顿时来了精神,如此墨黑的盒子,如果不是事态紧急,定然是不会送到他手上的。

    接过那盒子,他却没有打开。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里头写着什么,一旦打开,就意味着他必须即刻启程,赶往皓都城。

    扭头回看身后,高门之后,有他的牵挂。

    最终,他将盒子给回于白,先拆开那信封。

    赫然于纸上的,竟然是景王意图谋反,现已被捉拿的消息,至于慎王与姜妍珠胎暗结的事也没了消息。

    一时间更叫他想不通皇帝的用意,难道真要留着自己的孙子养在身边吗?

    正百思不得其解之时,身后传来响动。

    忙不迭将信丢给于白,转身看去,眼睛瞬间湿润,既兴奋又激动。

    上前扶住尹零露,笑得泪水横流,硬是说不出一句话。

    她抬手擦去他脸庞的泪水。

    “好啦,不是说了只要静养几日就能好吗?你哭是做甚。”

    眼底温柔,席卷着他,抚慰着他。

    南荣衡带着婢女识趣离开,只于白不敢走,他手上的密旨还没给季宴安看呢。

    见状,南荣衡直接连拖带拽地把人拉走。

    “哎!公爷!”

    “闭嘴吧你,打扰了你家公爷的好事,你还能有好果子吃?”

    “可是……”

    南荣衡不管他这许多,先把人带走才是重点。

    随后又赶紧往舒乐房里去。

    见房门大开,他出声“咳咳。”

    里头妆台前无甚精神,胡乱扒拉发钗的舒乐闻声看去。

    当即将发钗放下,起身朝他走过去,他这才抬脚进房。

    一旁的丹秋随后向佳华一使眼色,两人离开。

    南荣衡侧头瞥去,房门被关上,才看回舒乐。

    “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舒乐还当是什么呢,冷哼一声,对他没了好脸色。

    “难得啊,往常我要让你答应点什么,你是绝口不带答应的,没想到竟然也有求我这天,简直报应。”

    说得他脸青一阵红一阵,可这事本也与他无关,要不是被她找上门,根本就不会撞上这种事。

    越过她坐到桌前,出手示意,让她先坐下。

    “坐可以,但你让我帮你忙,我可是有要求的。”舒乐得意说着。

    殊不知南荣衡早将她心里的小九九猜透。

    “你何曾有个正经要求,莫不过就是让我入赘淮清王府。”

    被他点破,舒乐也不觉得尴尬,更将姿态摆得高傲。

    好歹现在是他有求于她,单是气势上就不能输。

    南荣衡被她这模样逗笑,遥记那年他为躲避仇人追杀,遇见她后,这人竟然就因他生的俊郎,非要留在府上成亲。

    说留都是给她留颜面,说不好听点她那完全就是囚禁。

    “笑什么,我怎么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以身相许,你还对我有所求。”

    笑够之后,南荣衡瞬间定定注视着她。

    突然的严肃把她吓住了。

    立刻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压压惊。

    “救命恩人?你老老实实钓你的鱼也就罢了,你非得说什么外头不安全,还是躲你家好,可那时我早将仇人清除干净,解释你是半句不听,硬拉我回府。”

    “你路都走不稳了,我不带你回去,把你丢山上吗?”舒乐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