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楚淇的眼睛眯了起来，就这么静静的和他对视起来。
就在气氛逐渐焦灼的时候，赵淮川突然咧嘴笑了起来。
“呵呵，你有病。”
“……”
韩楚淇有些猝不及防，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就在这时，赵淮川拿着手里的锯子站了起来，指了指满是血污的地面。
“你躺地上，我帮你看看。”
说话的时候，他的嘴角流出来一丝晶莹的液体，然后赶忙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韩楚淇的眉头皱了起来。
“你打算怎么帮我看？”
“先看看内脏，呵呵呵，这里没有X光，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剖开看，我的手艺很好的……”
话音刚落，赵淮川的身体瞬间启动，手上的锯子划向了韩楚淇的小腹。
他的速度非常快，换做任何人都不可能躲得过去。
就算是曾经的韩楚淇也只能用‘隐匿’来处理。
但现在的他早已经今非昔比，直接飞起一脚，后发先至，正正踹在了赵淮川的脑袋上。
“砰！”
赵淮川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倒飞出去，狠狠撞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钢筋混泥土的外墙直接坍塌，无数灰尘弥漫到了空气中。
韩楚淇站在原地，并没有乘胜追击。
“清醒点了吗？叫有证的那个牧师出来，不然我把你脑袋拧下来。”
过了片刻，一只手扒拉开身上的残骸，挣扎着支起了身子。
“卧，卧槽，你就不能轻一点吗。”
说话的时候有点漏风，似乎嘴里少了不少东西。
“你这家伙，才两天没见，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
赵淮川费力的从倒塌的墙壁里走了出来，脑袋上的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就连牙齿也长了回来。
“刚才那个是谁？”
韩楚淇有些好奇，刚才那个家伙虽然口口声声说要给自己看病，但是行为举止根本不像是一个医生。
而且现场的尸体都是被粗暴锯开的，也没像之前那具尸体一样被精密的解剖。
赵淮川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开口说道：“这个家伙是食尸鬼，但是他的精神似乎出了点问题，现在总是说自己其实是个医生。”
“而且医生那边也有点异常，狂躁症更严重了。”
韩楚淇皱眉，看了看地上，果然，一些新鲜的尸块有被啃咬的痕迹。
他思考片刻，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你的意思是，你的人格有融合的趋势？”
赵淮川点了点头，“也可以这么说吧。”
说完后他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对面的韩楚淇。
“你好像对我很了解的样子，之前我们好像并不认识。”
“你不也知道我的底细吗，没有什么可奇怪的。”
听到韩楚淇这么说，赵淮川居然露出了认同的表情。
“也是，差点忘了你是可以只凭自己，就可以压制住那些怪物意识的人。”
韩楚淇敏锐的捕捉到了对方话里的要点。
“压制吗？也就说，你现在的身体里，还有着那些怪物的意识？”
赵淮川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其中还带着一些希冀。
“难道你……”
韩楚淇点了点头，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没错，但是我的情况很特殊，你用不了。”
他说的是实话，如果没有系统的杀毒功能，他早就死在那个神秘的广场里了。
赵淮川沉默了一会，然后苦笑起来。
“是这样吗？”
短短两句话，他就经历了看到希望，再到绝望的过程，神情中满是落寞。
但韩楚淇没有安慰赵淮川的意思，他只想得到他应得的东西，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依照约定帮你保下了这些人，你也该履行承诺了。”
“你真是够现实的。”
赵淮川叹了口气，盘膝坐到了满是血污的地面上。
“那我就和你说说我知道的事情吧。”
“我在获得异能的时候，当时主导身体的人格被‘取代’了，但是那个家伙却没有发现，那个人格只是我的一小部分而已。”
赵淮川露出了一个奇怪的表情，继续说道：
“我趁着它还没有完全适应身体的时候，把它关了起来。我从来没想过，当个精神病居然还有这种好处。”
“它为了再次主导身体，和我说了很多信息作为交换，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我想你会很感兴趣……”
接下来，韩楚淇静静听着，神色不停变幻起来。
……
与此同时，废弃大楼的上边，李蓉嫣已经完全掌握了对话的局面。
仅仅只是过了不到半个小时，向姗就已经把这个漂亮的女人当成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可以掏心掏肺的那种。
李蓉嫣一边帮向姗涂着手指甲，一边笑道：“你也不用对他抱着这么大的恶意，毕竟和其他人比起来，他已经很不错了。”
“如果其他的男人如果有他的实力，哪里会考虑其他人的感受，还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像之前有一部电影里面的那个反派，叫什么祖国人来着。”
向姗露出了思考的表情，然后不敢苟同的摇了摇头。
“那不行，你总不能和最差劲的人比吧，我就不信世界上没有既强大，又帅气，还专情的人。”
李蓉嫣闻言嘴角一抽。
她很想说，那种人就算有，也绝对看不上你。
看上老娘还差不多。
帮黑皮妹子涂完手上的指甲，李蓉嫣自然而然的用手抚上了那条笔直的美腿。
向姗的身子有些不自然的颤抖了一下，然后出于对对方的好感，并没有反抗。
“妹妹的腿真是好看，一点赘肉都没有呢。”
李蓉嫣巧笑嫣然的脱下了向姗的鞋子，看了看对方羞红的脸颊，轻轻挠了挠脚心。
“讨厌啦。”
向姗撒娇似的挣扎了一下，然后任由对方握住自己的脚，开始涂指甲油。
就在这时，桌子上的对讲机响了起来。
“韩先生和赵先生从地下室出来了，正在上楼。”
向姗吓了一跳，就要把腿收回来，然而李蓉嫣却没有放开，依旧自顾自的涂着。
“别乱动，一会涂花了就不好看了。”
黑皮妹子无奈，只能托着腮帮子就这么看着。
不多时，两个男人上了楼。
也不知道他们在下边谈了什么，两个人的表情都很满足的样子。
看到楼上的景象，韩楚淇的眼睛闪烁了一下。
别说，这黑皮妹子的腿是真的直，涂上指甲油后更是诱人，之前自己怎么就没有发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