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育土?”
“领先十年?”
虽说不懂农学,也不懂什么培育土。
但领先十年这几个字他还是听的明白的。
无论什么技术,能做到领先十年的程度上,都很了不起。
别的不说,他在物理上的研究,还只是在学习先人的经验,至于说领先十年,更是想都不敢想。
当然了,农学和物理有所不同。
在研究物理学上,难度要更大一些。
如果他在物理学上有什么是能领先十年的,或许当今的世界格局都要发生变化。
这倒是让陈教授更加眼热。
如此一个好苗子,去种地?
暴殄天物!
“哎!”
陈教授叹了口气,心道这俩人,还是教授呢。
知道的是过来保人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抢了他们媳妇呢。
陈教授微微摇头,继续保持着一个职业性的微笑说道。
“你看这都扯到哪里去了?”
“我不过是说叫我的学生多找江严请教一下。”
“裴教授,我觉得,这事一来是得看江严什么意见。”
“二来还是得问问他们学院的意思。”
“我肯定是左右不了什么的。”
“这次找江严来,也只是为了了解一下情况。”
“江严,那现在就没什么事了,你看你是?”
说着陈教授看了一眼裴教授,心道江严不走,这个‘大能’是铁定不会走了。
江严怔怔看了一下陈教授,随后点头道。
“哦!”
“那我去上课了,一会还有节课的!”
说着江严就要离开办公室,张茂几人也正在冲他招手,看样子是打算一起走的,顺便八卦一下专利的事情。
可此时裴正元也站了起来,摆摆手道。
“一会的课先不用去了,我已经帮你请过假了。”
“先跟我去一趟实验室。”
“你知不知道,你的那盆天目铁木已经发芽了。”
江严这才想起来,早上看到天目铁木的时候,树苗已经发芽了。
这倒是在意料之中。
根据在息壤技术中的介绍,按理说发芽的时间很快,但是现在都已经有了三四天的时间。
还是慢了些啊。
“这个,倒是看到了,打算再长大一些的。”
“没想到已经被您知道了。”
方教授忍不住叹了口气道。
“哎呀,这种事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们啊?”
“你知不知道,你做的这件事,意味着什么?”
江严摸了摸鼻子,“只是想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救活那个被踩断的天目铁木,如果救不活的话,或许还可以想想别的办法。”
“没想到竟然真的成了。”
裴正元突然间怔了怔,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江严。
“只是为了救活那棵树苗?”
这和裴正元的想法完全对不上!
在来的路上,裴正元就在想,能研究出这种培育土的人,怎么也得是非常热爱农学的学生才是!
怎么到了你江严这里,就好像完全是顺带做的一件事?
你让那些没日没夜在研究培育土的人怎么想?
江严看了一下裴正元,半晌后认真的点点头。
这树苗如果救不活,万一真被拉去警局喝茶可就废了。
见江严点头,裴正元无奈的摇了摇头,暗暗腹诽。
果真上天就是这样。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陈教授跟在三人后面,嘴角露出一个笑容,心里暗暗道。
刚才说的好像江严非得去他们农学院不可。
现在看来,和他一样,都是一厢情愿而已。
与此同时,张茂、金山和柳鹰三人走出教学楼后,勾着肩膀准备走回宿舍。
“你说我这证据还没交呢,怎么搞?”金山晃了晃手机,“那林轩还真够邪门的,竟然跑了!”
张茂点上一根烟,吐了一个烟圈随意道。
“下次碰到陈教授再说吧。”
“我看陈教授被那个裴教授和方教授搞得心情不太好。”
“这时候去,属于是往枪口上撞,保不齐还要被牵连。”
“反正林轩跑不掉的。”
“有句老话怎么说?”
“多行不义必自毙!”
“他早晚要遭报应的!”
柳鹰笑了笑,看了一眼身边的两人戏谑道。
“找老师打小报告这事没什么意思。”
“但是之前他不是发过毒誓吗?”
“感觉班级群里已经好久没有火过了,是时候活跃一下气氛了。”
张茂转头看了一眼柳鹰,随后嘴角同样勾起一个笑容,“对啊!”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这事。”
“也该是时候让他社死一回了。”
“不过等成绩彻底下来之后再发,免得这孙子又要狡辩!”
“对了,金山,你学长那事,怎么说啊?”
金山怔了一下,眯起眼想起这件事。
“学长说,要我先弄清楚他的课题是什么。”
“不过我有点不好意思,学长在鹅厂,估计很难有时间回来参加比赛。”
“实在不行,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张茂点点头,抬头看了一眼天,半晌后叹了口气道。
“哎!”
“算了。”
“以前不知道,小学弟这么厉害,五年的高考状元。”
“现在又和中科院的院士混在一块,咱们能有什么可以帮上他的?”
“与其现在找补,不如说这人情就先欠着吧,以后兴许会有机会。”
“不过,我倒是觉得今天可以找他们宿舍的人吃顿饭。”
柳鹰见状点点头,“帮了这么大的忙,请吃饭是应该的,这顿我请,谁也别跟我抢啊!”
翌日。
第五教学楼的阶梯教室里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那什么是为人民服务呢?”
“首先,强调了利益的出发点是人民的利益。这意味着在所有的工作和决策中,都应该以人民的利益为出发点和落脚点。这体现了对人民主体地位的尊重和保障。”
“....”
“那他又有什么哲学思想呢?”
“....”
毛概课上,学生双眼空洞的看着台上滔滔不绝的老师,还在思索着上课时老师说的第一句话。
然而此时已经过去了三十多分钟。
徐依依打了个哈欠,碰了碰旁边的朱砂。
“朱砂。”
“有没有听说一件事?”
“江严和他们宿舍的三个人,被挂到农学院光荣墙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