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们试过几次,就放弃了。从心底更加惧怕池兴月和凌季恒。
池兴月倒是无所谓,吃人的妖怪就吃人的妖怪吧,能把他们镇住就行。
忙完这边的活儿,就去溜达了。
今天记着带工具,到鱼池边下了一网,网上来几十条鱼,还有一堆虾和蟹。
她将鱼扔到一边,等凌季恒忙完过来搬厨房。至于虾和蟹,自己捡到篓子里。
一个半人高的竹篓,竟然装得满满当当。
若不是骑了电动车,她都载不动。
没几步路,车子停到小楼门口,池兴月将篓子搬下来,拖着往村委小楼挪。
虾蟹身上的水流了一路,然而篓子刚进大门,虾蟹就被定住了。
池兴月也不晓得它们活着还是死了,反正一动不动的,像没了生息一样。
也好,这样她蒸煮起来就没心理负担了。
好不容易将篓子拖到后厨,又将地上的水渍清理干净。
池兴月洗洗手,拿刷子清理虾蟹。然后将蟹活蒸,将虾去壳去虾线后爆炒。
空间里弥漫出一股诱人的香味,勾引得凌季恒肚子咕噜噜乱叫。
没了干活儿的兴致,洗洗手来厨房,跟池兴月来了顿不怕胖的夜宵。
之后坐在长椅上消食,池兴月问他:“什么时候上山啊,我看山上的雪开始化了,再过一段时间地里泥泞,怕是不好上去了。”
凌季恒揉揉眉心:“上山是小事,种红薯也是小事,如今气温还低,怕就怕,咱们忙活一通,这些苗子压根儿活不了。”
池兴月哪能不知道,可在后世,三月份有的地方都能种了。
就算往后拖一拖,四月份吧,也得下种了。
“如今二月初十,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
凌季恒点头,决定明天上山探探情况。
池兴月也打算将空间里的块茎和藤蔓拿点出来,看能不能适应外面的温度。
如果能适应,哪怕长势不好,他们的计划都能顺利展开。
若是不能,那就听天由命吧。
反正凌家粮食够吃,她也不是什么大女主。
继续摆烂呗。
想好就不纠结了,池兴月收拾好碗筷,又洗了洗澡,就和凌季恒出去睡觉了。
年后温度逐渐上升,西屋的空气已经没有很冰冷了。
池兴月躺在温暖的炕上,没多久,就睡熟了。
转眼天亮,凌季恒真的带人上山了。
池兴月醒来后懊恼,忘记跟他说静止空间的事了。
凌季恒虽然可以在空间里自由走动,却不能随意进出。
每次都得由她这个空间主人带着,才能进去劳作。
所以,压根儿没往自己也能使用部分空间上面想。
池兴月觉得两人每天待在一起,也就没提醒。
看来得把这事当回事,省得下次出啥状况,没法及时支援。
想到这里,闪身进空间。
仔细搜索村委小楼的角角落落,最终在一间办公室,找到了那个被分割出去的静止空间。
要说她怎么发现的,哈,太明显了。
那间办公室,周围都是装物资的箱子,只有靠窗的角落,空无一物,而面积,也恰好是一平方米。
至于为啥不说体积,那是因为从她的角度看,高度足有三米多。
可凌季恒可用的静止空间体积是一立方米,说明上方有她看不见的屏障。
所以才用面积这个单位,觉得稍微严谨点。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池兴月从办公桌上拿了张打印纸,写了一句话,放到地板上。
“亲爱的,你在干嘛呢,要是能看到这条纸条,就把它翻一下。”
片刻后,纸条扣了过来。
池兴月伸手将纸条拿走,又往这处空间放了一把手枪,两把匕首,一个装满温水的水囊,还有一包糕点,和一串樱桃。
站在山上往下眺望的凌季恒感受到空间里的异动,嘴角快要咧到耳后根了。
凌一狐疑地看了主子一眼,啥也没问。
倒是二柱这个缺心眼的点了出来。
凌季恒瞥了对方一眼,笑道:“等你有媳妇儿就知道了。”
实际上,他娶了媳妇儿也体会不到这种乐趣。凌季恒不过是在炫耀。
大青山不如村里暖和,积雪几乎覆盖了角角落落。
凌季恒随意找了根树枝刨地,却发现,地还冻着,根本刨不动。
所有关于耕种的计划都得搁浅,一行人在山上捡了些柴火就下山了。
池兴月确定凌季恒发现空间后,就出来了。简单洗漱过后,去外面吃早饭。
直到中午才看见他回来,整个人意气风发,眼神缱绻。
也是,任谁得到这种金手指会不欢喜,凌季恒也不能免俗。
和池兴月在屋子里腻歪了好久,两人才出来。
而此时,屋里多了几个发芽的红薯块茎,池兴月喊二柱准备个花槽,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将块茎埋了进去。
然后放到屋外院子里,看能否发芽。若是可以,就太好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虽然偶尔能够看见阳光,可大多数时间都是阴天,温度回升得也没有很明显。
二月十七,青山村来人了。傅焕平亲自送过来的,一行十来个军医。
“周小将军说,程大夫答应了他们前来进修。”
凌季恒没说什么,让金宝到折桂院请程大夫。
双方人马见礼后,军医被安排进折桂院旁边的厢房。
凌季恒让人准备热汤,傅焕平直说:“粗茶淡饭即可,都是糙老爷们儿,不讲究那么多。”
话虽这么说,可凌季恒还是尽心尽力招待。
傅焕平将周成宇准备的礼物奉上,凌季恒惊讶地发现,那人这回出血了。
可不是出血嘛,除了米面粮油,还有两头猪,一头鹿,一只羊。
连金银首饰都准备了一大盒,这是多怕程大夫藏私啊!
凌季恒没客气,尽数收下,让凌一几人将车上的东西搬去清风院。
“咳,你说说,来就来吧,带这么多东西干啥,多客气呀!
如果不是家里粮食不多了,我还真不好意思要呢!”
茶了两句,把人请进屋里。
凌季恒没提征兵的事,只问他:“最近忙吗?”
“还好,北辽人虽然频频骚扰,却都有气无力的。这场天灾,他们损失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