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情趣内衣一看就不是她的size,吓得她急忙塞了回去。
她的手又不知道碰到了什么,袋子里突然震动起来,嗡嗡嗡响个不停。
偏偏那声音很大,引起了附近顾客的注意,纷纷投来怪异的目光。
卧槽!
我与许岚当场社死,头皮发麻地去关那玩意儿。
两只菜鸟脑袋顶着脑袋研究了半天,才终于找到开关。世界安静了,我俩满脸通红地瘫坐到沙发上。
许岚还来笑我,“姐,看不出来,你玩得还挺狂野啊?”
“去你的!”我睃了她一眼。
我真的很怀疑福婶给我的这袋东西到底是谁去准备的?
想赶紧转移话题,抬手把银行临时存储柜的钥匙扔给她,又比了三根手指,意思是里面有三十万。
许岚拿起那把钥匙就从沙发上弹起来,一个劲地给我鞠躬作揖。
他们娱记有娱记的规矩,拍到的照片都属于他们就职的公司,而非个人。
所以我买下这些照片的钱,许岚不能独吞。那一百七十万的支票,她必须上交公司,再按比例抽成。
要是坏了规矩,万一日后她出事,公司不会保她。
而那三十万现金算是我个人对她的赠予。
我们之间没有留下任何文字或者语言的痕迹,她找个方便的时间就能去银行的存储柜提钱走人。
银行不会多问。娱记的行规对此也默许。
“行了,坐下,我眼睛都被你晃晕了。”我知道许岚和男友都在努力存钱,想买房结婚。
能帮她一把我自然要帮,不能让为我做事的人吃亏。
许岚知恩图报,把今天上午在医院拍到的照片都发给了我。
可惜没拍到福婶收拾纪绿茶的照片,只有她痛哭流涕的丑照。
都攒着,等哪天她公演的时候,我去陵城所有的户外大屏上帮她投屏宣传!
“对了,你有厉南驰的内幕消息吗?或者他的手机号也行。”
我对今天投诚失败的事还是耿耿于怀,想要再争取一下。
“厉众集团的CEO啊?”许岚的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只有他的公司邮箱,要吗?”
我扶额,去喝咖啡。突然听到支付宝来了消息。
还以为是哪位顾客给我打款定制珠宝呢,打开一看,竟是贺祈年的信息:【今晚回家吃饭】
我立马回了一个问号。
他晚上回家吃饭关我屁事?
我活该忙活两小时,然后苦等他回家赏脸吃一口我做的饭吗?
【我很忙,是奶奶非让我回家吃饭,说你做了拿手菜在家等我】
贺祈年的字里行间都充斥着怒意。
仿佛他肯回家吃我做的饭都已经是纡尊降贵了,我怎么还蹬鼻子上脸了?
【我约了人,在外面吃】回完,我就给贺祈年设置了一个消息免打扰。
晚饭是许岚和她男友倪强一起请的。
听说倪强在二手车行工作,吃完饭我又去提了一辆八成新的路虎。
到底得有辆自己的车,不然出门办事很不方便。
许岚不知道我是想把能省的钱都省下来砸在购买宝石原石上,还以为我是为了照顾她男友的业绩才去买的二手车。
又狠狠感动了一把。
倪强更是加了我的微信,让我以后有关于车子的任何问题就找他。
我其实不太想加,这个男生做事太面面俱到了。
这种人很容易给周围的人留下好印象,也容易亏待自己的妻儿去讨好周围的人。
但看着许岚一脸幸福的样子,我又不好多说什么。
独自开车回家,半路接到老太太打来的电话。她有点生气:
“小泱,你怎么不回家给祈年做饭?你的厨艺不是最拿手的吗?”
我心头一凛:狗东西!还敢告黑状!
“老太太,不是我不想。那个狗仔又拍到今天早上他们两个在医院……要临时加价。我磨了很久,又送东西又请吃饭,才把这件事给平了。”
我既然敢拒绝贺祈年,自然想好了托辞。
老太太果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吩咐我:“他在酒吧,你去把他接回家,别又被狗仔拍到了。”
她挂断电话,发来酒吧定位,我只能去接人。
老太太是贺家的掌权人,我若不能维持住贤妻的形象,她对我的那点偏爱就会坦然无存。
前世我可没少来酒吧逮人。
贺祈年稍有不顺就会来酒吧放纵,婆家人管不住他,竟让我这个所谓的妻子来管。
可怜我当年挺着个大肚子还要来这种地方哀求丈夫回家,他却没把我当人看,有一次撒酒疯还把我给推倒了。
差点导致快满七个月的小知流产。
之后我一直卧床保胎,他才吓到了,很少再来酒吧。
我打开手机,找到熟悉的号码,拨了一通电话之后,才走进酒吧找人。
拧眉忍受着震耳欲聋的音乐,穿过疯狂放纵的男男女女,我在贺祈年常坐的位置找到了已经半醉的他。
贺家男人的长相都随了贺老爷子,剑眉星目,鼻直口方,放在普通男人里还是很扎眼的。
更何况贺祈年是贺家长得最俊秀的男人,醉酒后更是一副人畜无害很好扑倒的样子。
我抬眼便看到一个露着大长胳膊大长腿的陪酒女,拼命扭着身体往他身上贴,还想嘴对嘴地给他喂酒。
前世我是怎么做的来着?
哭着跑上去拽陪酒女的头发,骂她不要脸,勾引别人老公。
然后被甩了一巴掌,反讽我一个靠老公养活的寄生虫,连自己老公都管不住,还有脸怪别人?
这一次我平静地拿出手机对准享受其中的贺祈年开始录像。
“你们两个再亲密一点,嘴和嘴一定要贴上,最好能把舌头伸一下……”
上辈子为了勾引贺祈年跟我生孩子,我还真没少看爱情动作片,如今小试牛刀,也算有点心得。
正眼神拉丝的享受着暧昧拉扯的两个人,都被我这波操作给搞懵了。
尤其是贺祈年——
看清来人是我之后,他浓眉紧拧,眼里都要迸出火星子来,“你怎么来了?”
我懒得理他,只皮笑肉不笑地催促着:“你们的动作别停啊。”
随即视线冷得不能再冷地睨着这个狗男人:
“我得录一份完整版给纪小姐,让她看看她千辛万苦吊着的男人都背着她干了什么。”
“你说她会不会一怒之下,就随便找个男人嫁了?”
贺祈年被最后一句话刺激得大怒,推开陪酒女就扑过来抢我手机。
瞧着他不抢到手不罢休的架势,我急中生智把手机从领口塞进了胸衣里!
然后挑衅地朝他挺了挺胸:
你敢来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