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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离婚吧,跟你男友好好过
    “你要抽谁啊?”

    他淡漠地收回视线,继续在保释书上签字。

    颀长的身躯优雅地半弯着,西装裤绷直,臀部线条瞬间突出,再配合两条优越的大长腿,给了我一记视觉暴击。

    我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我是想抽我自己,看看这是不是在做梦?”

    想过福婶或者左伊人会来保释我出去,就是做梦也不敢想来的人会是他。

    “好了,你可以走了。”那名同情我的年轻警官很为我高兴,“你应该早点找你家人来的。”

    家人?

    我慌忙解释,“哦,他,他不是,他是我——”

    渣夫的后奶奶.的亲侄子。

    想想这么复杂的关系还是别解释了。

    年轻的警官若有所思,送我出大门时还是没忍住劝了我一句:“要不你还是跟那个渣老公离婚,跟你男朋友好好过吧。”

    男朋友?我瞬间被这三个字惊得心脏漏跳一拍!

    他到底从哪里看出来厉南驰是我男朋友啊?

    我慌得六神无主,完全不敢去看那尊杀神的脸色,决心解释清楚,“李警官,他不是,他其实就是我的——”

    李警官不住点头,“我懂我懂,他是你的!”

    说罢挥挥手,转身走了。

    独留我像只鹌鹑似的缩着脑袋,尴尬无比地上了厉南驰的车。

    外面的雨早就停了,可我还是觉得冷,蜷缩在车里一角,扣了半天手指,才鼓足勇气准备开口道谢。

    没想到厉南驰低沉磁性的嗓音先一步响起,“我不过出差两天,你就把自己弄这么狼狈?”

    字里行间的嫌弃都砸我脸上来了。

    我伸手捋了捋乱糟糟的头发,有点不服气的嘴硬道,“我打了纪言姈一顿。”

    他轻嗤,“那我还应该夸你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喽?”

    “六、六百五吧。”我一个数学不好的人,搁这儿斤斤计较得失,还真是满好笑的。

    厉南驰果然轻笑一声,“你的PPT我看了——”

    我心头一喜,大佬果然还是被我的专业和诚心打动了。要不然也不会大半夜的亲自跑来捞我出去。

    抬起眼,我的眸底一片晶亮。

    然而等待我的评价却是劈头盖脸的四个字,“小学水平。”

    我气得嘴角直抽,咬着牙回,“那还真是委屈您全看完了。”

    “嗯。”

    他应得理性又淡漠,还把笔记本转向我,只见我的PPT满屏飘红,上面全是他的修改意见。

    我的嘴角再次狠狠抽了抽。

    “水平不行,内容不错。”他合上笔记本问我,“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内幕?”

    当然是从上一世的报道上知道的。

    婆家人不仅要我做贤妻良母,还逼着我去当贺祈年的贤内助。

    为了缩短与他的距离,也为了跟他多些话题,我才硬着头皮去钻研那些我看不太懂的金融知识,并关注经济报道。

    这些话,我自然没办法跟厉南驰说。

    好在我早就想好了措辞:

    “厉先生,我.要是把我的渠道告诉你,不就没有利用价值了吗?那以后还怎么跟着你混?”

    “你这么想跟我混?”他的目光仍旧充满审视,显然还是不够信任我。

    “嗯!”我疯狂点头,快准狠地吹起了彩虹屁,“我看得出你有帝王之相,日后肯定是主宰亚洲经济命脉的霸主。”

    他眉峰微挑,果然听得十分顺耳,“那我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

    我立即露出刀山火海万死不辞的表情。

    迈巴赫直接开往机场,一架小型私人飞机已经在那里等候。

    我并不知道厉南驰要带我去哪里,直觉是一次大任务。

    飞机起飞后,有空姐帮我准备了内衣裤和睡衣,让我去洗澡。她还想进来帮忙,被我婉言谢绝了。

    站到镜子前,我才惊觉“我自损八百”的惨烈,真难为厉南驰一路心平气和地跟我说话。

    我收拾了满久时间,中途空姐还过来敲过一次门,询问我是否需要帮忙。

    我再次拒绝。

    换好衣服出来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空姐敲门其实是催促我加快速度。

    现在怎么办?厉南驰等得不耐烦,人都已经睡下了。

    我自然不敢去打扰他,蹑手蹑脚挪去我的位置,准备躺下。

    “过来。”厉南驰还是被我给吵醒了,但我不知道他这话是对我还是对空姐说的,就站在原地没动。

    “时泱!”他不耐烦地喊我的名字。

    我急忙走过去,轻声回:“在呢。厉先生有什么事?”

    他修长的手指按了按钮,将宽大的座位由平躺变为座椅状态,突然扣住我的手腕,把我拉到他的身边坐下。

    我猝不及防地轻呼出声,下一秒,视线直接对上他俊美的五官与深邃的轮廓,仿佛一不小心就要亲上!

    呼吸一窒,我吓得就要弹起来。

    却被他的大掌一把揽住腰肢,按在了他的身边。

    “别动。”他勒令我,松开了揽在我腰间的手。

    “厉,厉先生?”我吓得僵住,尾音发颤,“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他没有回我,拿出一瓶药膏,抹了一点在手心化开,然后轻柔地涂在我脖子的掐痕上。

    药膏微凉,他的指腹又是热的,轻触在皮肤上有一股奇异的酥痒,引得我心尖微微颤栗。

    我想要逃,又莫名渴望这一点微末的温度。

    “谁掐的?”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贺祈年?”

    “嗯,不过我踢了他,还给了他一巴掌。”我故作轻松的回答,其实内心早已兵荒马乱。

    我很不解这个予我而言还很陌生的男人,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直觉告诉我背后有坑,巨坑。

    “谢谢厉先生,还是我自己来吧。”

    我伸手去拿药膏,却不小心抓住了他拿药瓶的手,一股热流顺着指尖就烧到了我的脸上。

    我慌忙松手,“对,对不起。”

    又想起身逃开。

    腰间再次被他强健有力的手臂给扣住,他的呼吸就落在我的耳畔,烧得我本就滚烫的脸更加通红。

    “做到很好,明天继续。”

    “啊?”我没听懂,不解地看向他。

    男人的唇角勾起一抹幽冷的弧度,眼底晦暗不明,“明天,你就是我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