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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都是彼此的第一人!
    我一路小跑过去抱住他的手臂,仰着小脸求表扬:

    “刚才我表现得怎么样?有遇园女主人的范儿不?阿瑾应该被我镇住了吧?”

    厉南驰揉了把我的头发,惜字如金,“凑合。”

    嘁!夸我一句有那么难吗?我都看到奎伯跟我比大拇指了。

    下午补完眠后我没什么事做,就去霍霍了一下厨房,炒了几个家常菜。

    全是素的:西红柿炒鸡蛋,酸辣土豆丝,还有一份辣炒藕片。

    看到厉南驰微微蹙眉,我还以为他跟贺祈年一样,嫌弃我这“贫民窟出来的饭菜”。

    偷偷撇嘴,把那三个菜往自己面前挪了挪:“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一个人吃。”

    实在是中午的荤菜把我吃怕了,晚上必须来点素的均衡一下。

    奎伯心善,怕我难受站出来替我说话:

    “时小姐亲自挑的菜,鸡蛋都选最好看的,洗得可仔细了,忙活了半天才做好的。”

    “知道您不太喜欢吃辣,还特意少放了辣椒。您要不赏脸吃一口,别辜负了时小姐的一番好意?”

    厉南驰不耐地斜了一眼,仿佛是责备他话多。

    奎伯讪讪退下。

    我夹起一块藕片就往自己嘴巴里送。

    菜本来就是为我自己炒的,狗男人只是附带。他爱吃不吃,我可不会再像前世那样惯着了。

    一会儿这个菜不吃,让我再去重新炒个菜;一会儿那个菜淡了,让我再去回个锅。

    啊呸,谁不是第一回做人?谁的嘴巴和胃不金贵?吃不惯自己烧去。

    谁想藕片刚到嘴边还没来得及咬,筷子就被夹住。

    “舌头好了?就吃辣的?”

    厉南驰将我筷子上的辣藕片夹走,又夹了一筷子西红杮炒蛋到我碗里。

    见我傻姐儿似的抿着笑看他,他的指头轻点了一下我的脑门,“一疼就哭,一哭就哭半天。”

    话里话外都是嫌弃,可我却品出那么一点宠溺的味道来。

    我舌尖上的伤我都忘了,他却替我记着。

    “来,再尝尝这个土豆丝。你要喜欢吃,下次我还给你做。”

    做菜人最大的幸福,就是看到自己精心烧出来的菜被家人统统吃光。

    厉南驰在我期待的眼神里咬了一口,然后逐个点评:

    “藕有点老了。”“土豆丝不够脆。”“西红柿里的鸡蛋也不行,没味。”

    得,就没个能吃的菜呗。

    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以后菜还是得烧给懂的人吃。比如福婶,就很喜欢我做的菜。

    然而等晚饭吃完时,我惊奇地发现厉南驰没怎么动别的菜,倒是把我烧的那三个菜吃得差不多。

    他的鼻尖还沁出了一圈细汗,吃完饭又拿茶水漱了两遍嘴。

    可见是真的被辣到了。

    我顿时心情大好!

    辣成这样都能吃光,还说不好吃?男人就是嘴硬。

    晚上回卧室休息后,厉南驰的“报应”来了,半小时去了两趟厕所。

    我单手撑头支在枕头上,没心没肺地偷乐:大佬也会拉肚子的吗?好不科学啊。

    厉南驰吃了药躺回我身边,一副被病痛摧残的模样。

    我伸手抚上他的胃,贤妻良母似的说:“不能吃辣就别吃嘛,还全吃光了?”

    料想他今晚应该是歇火了,我挑着眉,手恶劣地往他腹部以下游移,

    “欸,阿瑾说你昨晚在车里,震了三个多小时呢……”

    “四小时零十分钟。”男人握住我作怪的小手,肃声纠正。

    我啧了一声,还有零有整?

    脑袋一抽,忍不住问:“这是你的最高纪录吗?”

    我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他,就希望昨晚也是他的第一次。

    哪怕明知道这对一个28岁的顶尖男人来说不太可能,也总想找出那么一点与众不同来。

    他瞥了我一眼,“要不是你又流鼻血,我怕你脑子出问题,还能再久点。”

    啧,又是我的问题。

    我也确实有点模糊的印象,我被抱进卧室后,家庭医生来过一趟。

    应该是确诊我脑子没被打出脑震荡之类的问题来,后面他才又继续折腾了。

    等等,我突然意识到什么,兴奋地仰起脑袋,“这么说我是第一个爬床成功的女人喽?”

    他闭上眼,似乎懒得回答我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

    我心底一阵失落。

    这段关系从来都不对等,我却妄图从中找出一些对等的地方来。傻得可以。

    “嗯。”

    极慵懒的一声从他鼻腔里滑出。

    我的心情从谷底一跃而起,眼前尽是绚丽的烟花,贪心的想要追问更多,“真的?那我是——唔!”

    唇被狠狠堵住。

    直到唇被吻得有微微发痛,他才放开了我。

    下巴落入他的桎梏,男人沉不见底的幽眸泛起欲色的涟漪,“这么闲,不如办点正事?”

    “什,什么正事?”

    身体一僵,我本能地想逃,腰间的睡衣带子一松,他已经倾身压了下来……

    是我傻,情人之间还能有什么正事?

    可为什么他都这样了,体力还能这么持久?

    我喊着喊着,嗓子就哑了,泪眼汪汪地跟他求饶。

    他只是换了个让我稍微轻松点的姿势,又继续。

    炙热的吻烫在我发红的眼尾,“你不是想知道我们的最高纪录吗?乖,拿出你压箱底的本事,好好配合。”

    “再说我晚上吃了你亲手做的饭菜,怎么也得出点力气呢,宝贝儿?”

    我哭得眼泪都干了,最后累到昏睡过去。

    第二天直接睡到十二点多才起。

    今天周一,狗男人已经精神抖擞地去上班了。

    我独自对着镜子里那满身炙热燃烧过后的痕迹,欲哭无泪。

    这幸好是秋天了,可以穿薄款的高领毛衣,要不然怎么遮得住?

    脑海里回荡起他那声干脆利落又坦荡的“嗯”,丝丝甜意在心底深处蔓延开来。

    我居然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哪怕只是肉体上的。

    那么即便以后我们分开,甚至某一天我不幸死了,他都会一直记着我的吧?

    去餐厅吃午饭时,奎伯提醒我,吃完饭该去找厉老太太了。

    这是我昨天跟厉南驰商量好的。

    我弟弟肾源的问题,厉南驰的确一句话就能为我解决好。

    可这事已经捅到老太太那里,事后只要她稍微一查,就能查出是厉南驰为我出的手。

    我还不能这么早暴露,成为各方的枪靶子。

    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让老太太来帮忙解决肾源的问题。我得去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