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已经软得一塌糊涂。
今天要不是厉南驰及时赶到,我怕是要交待在殷家兄妹的手上了吧?
“厉总也知道——”
蓝秀珠看似道歉,其实是诉衷肠的声音还在继续,“我在你们国内没什么朋友,就希望有个人……”
“谁让你停了?”厉南驰的眼皮掀开一条缝,捉住我的手放回原位,“就你会偷懒。”
明明是数落我的话,却拖曳出旖旎的尾音。
我心尖一颤,手上没注意力道,疼得男人蹙眉闷哼一声。
“呃!”我不好出声说抱歉,忙俯身在男人的鼻尖轻落下一个吻,当作补偿。
旋即后颈就被他的大掌给扣住,“亲完就想跑?”
那声音哪还有一丝疲态?
分明是守株待兔的大尾巴狼,终于等到了心心念念的小兔子。
“唔!”唇被狠狠堵住,我面红耳赤地瞟向手机的方向,通话还没有结束呢。
厉南驰不满我的分心,轻咬住我的下唇,狠狠碾磨。疼得我轻呼出声。
手机那一头霎时陷入死寂,好几秒之后才发出声音,“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在忙。”
语气再不复之前的从容自信。
但是很奇怪,她都听到这种动静了也不挂电话。
我只当她是想听点狠活才死心,索性拿后背用力在真皮座椅上撞了撞,又从齿间溢出阵阵羞耻的声音。
不想一阵天旋地转,被我男人扑倒在真皮长椅上。
“新招式?”
他幽冷的眼底沁出欲色,大掌探进我的衣摆,指尖磨着我的肌肤撩起一阵阵颤栗。
“嗯…!”我轻哼出声,眼神也变得迷离,身体情不自禁地与他贴紧。
“你这小妖精……”
厉南驰噙着坏笑一口咬上我的脖颈,同时伸手挥掉了仍在通话的手机。
手机落地,发出一声闷响。
想那蓝秀珠也没脸再听下去,我最后一点桎梏也没了,腰椎放肆的弓起,满心满眼的只有厉南驰。
“回,回家……”我被吻得透不上气来,几乎是从喉底艰难地滑出这两个字。
男人轻佻的笑蹭着我的耳膜,“哪个家?你的还是我的?”
我只知道不能在这儿,大马路上太丢脸了,喘着气回:“我,我们的。”
“好。”男人果然浅尝辄止,只是催促司机再快一点。
劳斯莱斯开入别墅区,我以为会直奔厉南驰的别墅,没想到车却在隔壁停了。
厉南驰抱着我下车,拿我的指纹开锁进了门,就开启狂风骤雨般的亲吻。
我被他吓得惊慌失措,“不,不是这儿!”
“怕什么?祈年下班还早。”他唇角勾出一个恶劣的笑,把我扑倒在新买的沙发上。
这里可是客厅。
哪怕玉红离家前把窗帘都拉上了,可是大白天在这种地方,我还是绷紧了放不开。
“别,卧室在楼上。”我软着嗓子哀求。
他可算大发慈悲了一回,“行,不在这儿。”
我站起身就想上楼,被男人精壮的手臂拦腰抱起。
一声惊叫过后,我被放在了餐厅新买的圆桌上,“南驰,这是,是吃饭的地方。”
他倾身上前,鼻尖几乎与我的脸颊相贴,喷薄的男人气息纠缠我的呼吸,“哦?吃你不行?”
“不是——”楼梯明明就在旁边,二楼的卧室几步路就能到。
“啊!”下一秒,我再次惊叫出声,整个人被厉南驰翻过来,脸对着圆桌。
我刚想抗议,腰身就被勒紧,耳垂被男人给轻咬住。
醉麻的痒袭来,我本能地躲避。
男人的吻便沿着我的后颈一路往下,“我第一次来,不带我参观一下你家吗?”
我起初还不能理解这参观的意思,直到他掐着我的腰在客厅餐厅甚至厨房都留下我们欢愉的印记。
被他抱上二楼卧室时,我已经累到没有一点力气。
“宝贝儿,你这样可不行。我让你在滨城等我,可不是这个等法。”
他从厨房里端来一碗参汤,嘴对嘴地喂我喝下。
我以为喝完就能睡了,十分配合。没想到新一轮才刚开始!
被安置在阳台的康康刚听到动静时,还叫得挺凶。后面它都叫累了,偶尔呜呜两声,最后索性放弃。
“不行,我真的不行了……”我眼泪汪汪地求饶。
“你不用动,我来就好。”他言语温柔,冲击的力度却越来越疯狂。
求饶无用,我只得可怜兮兮地认错。
他问我,“错哪儿了?”
我说不出来。
“看来还是没错。”他带着狠劲惩罚我。
“我不该去……那个餐厅吃饭……不该陷入危险……”
我越来越混沌的脑子里搜罗着一切可能的答案。
可厉南驰还是不满意,“还有呢?”
想不出来了,我真的连思考的力气都没了。最后就那么哭着昏睡过去。
再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一盏床头灯的灯光填满了整个房间,我整个人还是木然的,眼神有些失焦的乱瞟。
“睡傻了?”脸被一只大掌轻轻地扳过去,眼中映出厉南驰俊美又餍足的脸。
我下意识的瞳孔一震,“几点了?你怎么还没走?”
天都黑了,贺祈年应该早就下班了吧?
男人一把将我搂进怀里,笑得凉飕飕的,“你睡舒服了,就赶我走?”
“我不是那个意思……”
“好,那我今晚不走了。”依旧滚烫的唇贴了贴我的额头。
我浑身一僵,就不该跟这无赖讲道理。
就在这时,我包里的手机响了。
手机铃声从一楼上二楼的楼梯处传来,在寂静的夜里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不会是玉红的电话吧?”我急忙从床上起身。
离开空中花园餐厅时,我本想带她一起走。
但厉南驰说他已经通知了附近几个市的警方赶过来,要把那个餐厅背后的势力彻底端掉。
玉红最好还是跟其他姑娘一起,等待警方的救援。
我想她现在应该已经做好笔录,让我去警局领人了。
谁想我刚坐起来,全身就跟要散架似的,我又无力地跌回到厉南驰的怀里。
眼巴巴地望着他,“亲爱的,能帮我去拿下包吗?”
他无动于衷,“我也累了。”
我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娇嗔道:“去嘛,好不好?”
“叫声哥哥来听听?”
我不知道他在玩什么恶趣味,非常乖顺地喊声,“好哥哥,去嘛。”
他满意地捏着我的下巴晃了晃,“真拿你没办法”,起身下了床。
手机拿来,我才发现竟是贺祈年打来的电话!
厉南驰靠在床头瞥眼看我,笑得恶意满满,“接啊,怎么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