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祈年顿时慌了神。
我忙冲他做了个口型:你奶奶。
他回了句“不知道,你去问奶奶吧”,赶紧挂了电话。
“一大早的,烦死了。”他索性把手机关机了。
按照上一世的时间推算,滨城经开区的那块地王下面已经挖出了古墓。
他现在正愁该怎么办呢?
隐瞒不报,固然不会拖累施工进度,可要是这事传出去。
面临的不止是罚款,说不定还会被文物部门追责,弄不好是要坐牢的。
可要是如实上报,那块区域的工程就得停工。停工一天,就意味无数票子打了水漂,董事会饶不了他!
贺祈年自然不会跟我倾诉这类的烦恼,他觉得我不够格,只会去找他的绿茶小三。
我乐得清闲。
回到自己卧室时,已经没了厉南驰的身影。
手机里多出一条短信:【中午想吃你做的菜】
得,中午不仅要亲自下厨做菜,还得给他送过去。生产队的驴都没我累。
扑回床上补了个眠,十点多的时候被玉红喊醒。
带着起床气做饭的结果,就是前面两道菜都做糊了。
本着不能浪费的原则,倒了点进狗崽的饭盆里。小家伙摇着尾巴就兴高采烈地狂奔过来。
伸头闻了闻,它露一脸怀疑狗生的表情。
又不死心地闻了一次,失落地耷拉下它的狗尾巴,还怨念地瞅了我一眼。
似乎不敢相信我居然给它吃这种垃圾!
“呃,偶尔失手很正常。”玉红宽慰了我两句,就准备拿去倒。
“给我装进保温桶里。”狗都不吃的东西,拿去给贺渣狗吃正合适。
“啊?四少能吃吗?”
“他不能吃,以后才不会惦记着让我做饭。”
时间已经接近十一点,客厅的电视里播报起滨城的本地新闻。
“近日,我市警方联合附近几市警力共同打击不法营业场所,解救近百名受害女性……”
“犯罪嫌疑人殷某、倪某、程某已经落入法网……案件正在进一步的审理当中……”
我忙来到客厅,看到电视上放出的是警方去医院逮捕殷泽以及他手下的画面。
虽然他们这些人都在重症室,但只要他们没死,他们就难逃法律的制裁。
更何况殷泽只是冰山一角,他背后还有人,有附近几个市警力的参与,背后那些人就休想逃脱。
我顿时心情大好。
就盼殷泽和他的手下都吊着最后一口气,长长久久、生不如死地活着!
还有殷小柔,就顶着那张可怖的脸瘫在床上,眼睁睁看着殷家彻底败落。
半小时后,我拎着烧好的三菜一汤出门。
菜是今天一大早玉红去菜市买的最新鲜的水嫩时蔬,和现宰的肉类。
汤是我起床之前就让玉红小火煲在锅里的鲫鱼豆腐汤。
玉红陪我一起出门,开车时我发现后面不远不近跟着一辆黑色的宝马车。
“不会是那些坏人想要报复我们吧?”玉红有些惊慌。
“他们才没空呢。”
那家餐厅被解救出近百名惨遭非人折磨的女性,她们已经联名上告,讨要公道。
那些残害过她们的恶人,不是忙着被抓,就是忙着找律师打官司,妄图减轻罪责。
谁有空来盯着我俩?
昨天我俩才第一次去那家餐厅。
“那为什么有辆车跟着我们?”玉红还是不放心。
“可能是来保护我们的人吧。”我不好说得太明白,但玉红已经听懂了。
那个昨天被我领回家差点被贺祈年发现的男人,派了人来保护我。
到了地方,我先把那份狗都不吃的午饭给贺祈年送了过去。
时间掐得正好,正是吃饭的点,员工们三三两两地去员工餐厅吃饭,全都看到了我来给贺祈年送饭。
厉老太安插在员工里的人,自然也看到了。
我进了贺祈年的办公室,把保温桶放下就准备走。
“站住。”他怒声叫住我。
瞧他这么大火气,应该是又被贺氏董事会的那群人给骂了。
“有事?”我回头,瞥着他那一脸窝囊样。
“我手疼,你喂我。”
他一点儿都不觉得他的要求有什么不妥,大爷似地坐下,等着我去喂他。
“我记得厉表叔没把你的手给踩断吧?这就拿不动筷子了?”我没好气地冷嘲,“等你哪天残废了再说吧。”
“时泱!”贺祈年猛地把桌子一拍,“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他阴森森地盯着我,“你住我的吃我的用我的,让你做点事还推三阻四?”
我不禁怀疑他今天到底受了多大的刺激?
扔下一句“你爱吃不吃”,就欲转身离开。
贺祈年突然冲过来,压住了我刚打开了一条缝的办公室门。
我失去了耐心,“你今天又抽什么疯?”
贺祈年扼住我的手腕,就蛮横把我往一旁的沙发上带。
我用力挣扎,却被他猛地掼倒在沙发上。
身体在沙发上弹了弹,贺祈年倾身压了下来。
一只手试图抓住我的双手,另一只手就来撕扯我的裤子!
“都说你嫁给我之前还没破过身,我不信沈彦西敢在我家搞女佣,我要检查你还干不干净!”
我心头一凛!
肯定是他把昨天的事告诉了纪言姈,那贱人说他被我骗了。
一顶明晃晃的绿帽子快递到家,戴在他头上。所以他现在才这么癫狂。
“祈年,你听我说……”我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你闭嘴!”他用力来扯我的裤子拉链。
我忍无可忍,一巴掌狠狠甩到他脸上,“滚开!”
他目眦欲裂,手上撕扯得更加用力,“你果然有鬼!不然你为什么不敢给我检查?你在怕什么?”
我不想跟他废话,用力提膝,想把他给顶开。
不想他居然早有预料,伸手一把压下我的膝盖,然后整个人坐上来,直接压住我的腿。
“时泱,你是我老婆,可从结婚到现在你都没有给我碰过!”
“这他么正常吗?”
我咬着牙积攒力气,只想把他给掀下来。
但男女力量悬殊,加上他又处于发疯的状态,我的力气都耗光了,他还是纹丝不动。
我真的急了,打算摊牌,“不用验,我——”
“哟?正忙着呢?”办公室的门突然从外面推开,厉南驰高大颀长的身影走了进来,目光冷冽,“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